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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敦煌秘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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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1年隆冬,敦煌莫高窟的寒风裹挟着砂砾,将窟檐下的风铃撞出破碎声响。林远裹紧粗布斗篷,断玉刀在怀中微微震颤,刀柄上阿烈的火折子与阿鸢的银锁残片相互摩擦,发出细碎而锐利的脆响。寒梅的密信藏在残破经卷中,字迹被朱砂反复涂抹:“第303窟北壁青桐纹壁画后,藏有‘忘川秘窟’,青桐会以壁画为茧,炼制‘蚀名飞蛾’,见者皆成行尸走肉。”

“林叔,壁画在渗油。”小晴突然按住北壁斑驳的画作,指尖触到的不是千年颜料,而是粘稠的黑油,“这些油里混着青桐纹,像活物一样在蠕动。”话音未落,壁画上的飞天衣袂突然无风自动,画中佛陀的慈悲面容扭曲成狰狞的青桐纹面具,数百只覆盖着青铜鳞片的飞蛾从壁画裂缝中涌出,翅膀每扇动一次,就洒下能腐蚀肌肤的磷粉。

林远挥刀劈开迎面扑来的飞蛾群,断玉刀却被磷粉灼出焦痕。雪奈甩出浸过石灰水的渔网,网眼却在接触飞蛾瞬间被融化。老周将浸满桐油的麻布点燃掷向空中,火焰却被诡异的蓝雾包裹,反将飞蛾群引向众人。小晴的苗笛刚吹出音符,笛孔便被飞蛾分泌的黏液堵塞。

窟顶突然传来锁链拖拽声,一个身披袈裟的身影倒挂在藻井中央。那人袈裟上绣满的不是莲花,而是层层叠叠的青桐纹,手中握着的锡杖顶端,串着九个刻满符咒的头骨。“擅闯者,当入忘川。”他的声音像是从壁画深处传来的回响,锡杖重重敲击地面,整座洞窟开始震动,西壁壁画如活物般剥落,露出内层刻满青桐纹的石墙。

林远盯着对方腰间悬挂的铜钵——钵身刻着“悟尘”二字,却被青桐纹侵蚀得残缺不全。“你是五年前失踪的守窟僧人!”他突然大喊,断玉刀首指藻井,“老住持圆寂前握着你的戒牒,说你偷走了镇窟的《般若心经》!”

铜钵发出刺耳的嗡鸣,倒挂的僧人身体剧烈颤抖,锡杖上的头骨纷纷裂开。但很快,他发出癫狂的笑,操控飞蛾组成巨大的青桐纹漩涡。漩涡中心,壁画剥落的墙体后露出漆黑的洞口,洞内传来无数人的呜咽,混着纸张翻动的声响——那是堆积如山的经卷,每一页都被青桐纹墨迹覆盖,墨迹中隐约可见被吞噬的名字。

千钧一发之际,老周甩出九节鞭缠住僧人脚踝,却被对方一脚踢断鞭梢。雪奈趁机将浸过雄黄酒的布袋套住飞蛾群,火焰顺着酒液燃烧,却只换来飞蛾更疯狂的反扑。小晴在混乱中摸到窟角的残破油灯,灯油竟与断玉刀刀柄上的火折子产生共鸣,燃起淡蓝色的火焰——那是能灼烧青桐纹的“净名火”。

“用灯油!”林远抢过油灯泼向飞蛾漩涡,断玉刀劈开火焰,刀身光芒与净名火交织,将青桐纹飞蛾烧得噼啪作响。僧人见状,挥动锡杖召唤壁画中的恶鬼形象,石墙上的青桐纹化作实体,伸出无数利爪抓向众人。林远的手臂被利爪划过,皮肤瞬间出现青桐纹的灼伤痕迹。

就在众人陷入绝境时,小晴突然将悟尘的铜钵抛向壁画深处的经卷堆。铜钵与经卷碰撞的瞬间,爆发出耀眼的金光,经卷上的青桐纹墨迹开始剥落,显露出被封印的名字。林远趁机冲向壁画暗门,断玉刀刺入刻满符咒的门框,刀柄上的物件同时发烫,整个秘窟开始剧烈摇晃。

“不可能...名字早该被抹去...”僧人扯下袈裟,露出胸口被青桐纹覆盖的“悟尘”刺青。他疯狂地抓挠石墙,却被反弹的青桐纹符咒灼伤。秘窟顶部开始坍塌,飞蛾群失去控制,自相残杀。林远挥刀斩断最后一道青桐纹锁链,被囚禁的经卷如蝴蝶般西散飞舞,上面的名字在净名火中重新焕发生机。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洞窟,秘窟己彻底崩塌。林远在废墟中找到悟尘的铜钵残片,将其系在断玉刀上。刀柄上的物件在寒风中轻晃,发出清越的声响。“林叔,寒梅说在昆仑山脉的冰川裂缝中,又出现了青桐纹的冰棺。”雪奈指着远处的雪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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