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楼一战的余波尚未完全消散,岳灵瑜体内的真气仍在隐隐躁动,虽经令狐冲以独孤九剑引导,紫霞真气与九阴真气暂时达成微妙的平衡,可那经脉中的隐痛,仍时刻提醒着他这场战斗的惨烈。
而此刻,衡阳城中的气氛却丝毫未因回雁楼的激战而有半分宁静,反而在暮色的笼罩下,愈发显得波谲云诡。
岳灵瑜站在醉仙楼前的楼阶之上,身前不远处,汤墨璇正笑意盈盈地堵在那里。只见汤墨璇手中,一柄鎏金短剑轻巧地挑着一支刚刚折下的桃花,那桃花娇艳欲滴,仿若少女娇羞的面容。
少女杏眼含春,眼中波光流转,那龙涎香混合着脂粉气,丝丝缕缕地往人衣襟里钻,好似要将人迷醉其中。
“岳公子躲什么?墨璇不过是想问问……凝霜剑的聘礼,可抵得过这满城春色?”
她朱唇轻启,声音娇柔婉转,带着几分俏皮与诱惑。
岳灵瑜后退半步,御风剑鞘抵住青砖缝隙,九阴真气在掌心暗涌。
未及开口,忽闻头顶银铃骤响,一道白影如燕掠空,银索破风缠住汤墨璇手腕!
“哪来的野狐媚子!”
曲非烟足尖点着酒旗飘然而下。
她不过十五年纪,粉红襦裙缀满银铃,乌发梳成双髻,杏腮樱唇尚带稚气,眼波流转间却己有少女媚态,
“青天白日勾引有妇之夫,嵩山派的脸都教你丢尽了!”
她柳眉倒竖,娇声叱道,那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愤怒与不屑。
“哪来的妖女,岳公子红颜知己真是来了一个又一个。”
汤墨璇闻言,捂嘴嗤笑一声。
曲非烟冷哼一声,玉手一挥,银铃索如一条灵动的白蛇,向着汤墨璇首扑而去,索上的银铃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略显嘈杂的环境中,竟有一种别样的韵律。
汤墨璇脸色骤变,没想到这看似娇小可爱的少女说动手就动手,当下也不含糊,“呛啷”一声拔出佩剑,剑身寒光闪烁,与曲非烟的银铃索战在一处。
汤墨璇身着一袭墨绿色的衣衫,那衣衫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飘动,勾勒出她婀娜多姿的身材曲线,恰似一朵盛开在暮色中的墨莲,她的面容肌肤白皙胜雪,此刻却因愤怒而染上了一抹红晕,更添几分艳丽。
“不知那新娘子刘师姐是否知道岳公子如此招蜂引蝶呢?”
汤墨璇一边出招,一边冷嘲热讽,目光在曲非烟身上上下打量,见她年纪虽比自己稍小,却己出落得亭亭玉立,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妒意。
曲非烟俏脸一红,眼中怒意更甚,手中银铃索舞得密不透风,每一招都带着凌厉的气势,
“我正是为我菁姐姐出气。”
她脆声喝道,索法陡然一变,只见她身形如电,围绕着汤墨璇快速移动,银铃索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色的弧线,让人眼花缭乱。
汤墨璇也不甘示弱,手中剑施展得精妙绝伦,剑影重重,试图抵挡曲非烟的攻击。
两人你来我往,招数变幻无穷,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激烈的战斗所点燃,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
汤墨璇在与曲非烟的对战中,逐渐察觉到对方招数里的诡异之处,心中一惊,她认出了这些招数竟是魔教的武功路数。
汤墨璇冷笑挥剑,鎏金短剑削向银索:
“我当是谁,原是魔教妖女。”
她目光扫过曲非烟襟前日月纹饰,忽地扬声,
“岳公子好手段,明娶衡山淑女,暗通神教妖孽——”
“你才妖孽!”
曲非烟腕间银铃急振,索尖毒蛇般窜向对方咽喉。
她腰肢轻拧避过剑锋,裙下绣鞋踢起满地落花,花瓣如刃割向汤墨璇面门,
“菁姐姐的凝霜剑也是你能惦记的?”
岳灵瑜怔立战圈之外。但见银索翻飞似流云,鎏金剑芒如电闪,两个少女竟在方寸之地斗得凶险万分。
曲非烟的银铃索忽刚忽柔,时而如长鞭横扫,时而化铁链绞杀,分明是日月神教"千蛛万毒手"的路数;
汤墨璇的剑法则诡谲刁钻,常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出,倒有几分嵩山"子午十二剑"的影子。
“住手!”
岳灵瑜御风剑鞘横插战局,九阴真气震得两女各退三步。曲非烟踉跄跌进他怀中,发间银铃叮咚乱响,仰起的小脸气得绯红:
“呆头鹅还护着她!菁姐姐在衡山顶望穿秋水,你却在此与这狐媚子调笑!”
汤墨璇趁机挽了个剑花,剑尖忽指曲非烟眉心:
“日月神教的‘缠丝索’……岳公子,你华山派何时与魔教沆瀣一气了?”
她袖中滑出半截黑木令,
“这般铁证,金盆洗手宴时可有好戏看!”
她深知若是与魔教之人扯上关系,这在江湖上可是天大的忌讳,自己的父亲汤英鹗也定会因此大发雷霆。
想到此处,她不敢再恋战,虚晃一剑,转身便欲离去,
“哼,我回去定要向父亲汇报华山派勾结魔教,你们就等着瞧吧!”
她撂下狠话,转身便要离去。
曲非烟脸色骤变。
银索如灵蛇回卷,索头钢锥首取汤墨璇咽喉:
“那便留你不得!”
“非烟!”
岳灵瑜旋身扣住少女手腕,九阴真气震散索上劲力。
汤墨璇趁机后掠三丈,鎏金剑在青石板上划出火星:
“好个郎情妾意!岳灵瑜,咱们金盆洗手宴上见真章!”
绿影几个起落便消失在街角,唯余冷笑在暮色中回荡。
华灯初上,曲非烟气鼓鼓地踢着石子。
银铃随步摇晃,在青石板上投下细碎光斑:
“方才就该让我杀了她!那狐媚子偷了圣姑的黑木令,迟早要坏事……”
岳灵瑜揉着发胀的太阳穴。
自穿越以来,他竭力避免与日月神教牵扯过深,可任盈盈的三尸脑神丹、曲非烟的突然现身,仿佛有张无形大网正将他拖入深渊。
御风剑鞘忽被银索缠住,少女踮脚凑到他耳边,吐息如兰:
“圣姑让我带话——今夜子时,群玉苑天字房。”
“群玉苑?!”
岳灵瑜浑身剧震。
原著中这风月场所正是田伯光藏匿仪琳之地,令狐冲在此重伤,引出后续诸多变故。
如今任盈盈竟约在此处……
曲非烟歪头打量他骤变的神色,忽然掩唇轻笑:
“瑜哥哥想什么呢?群玉苑早被圣姑买下,如今可是神教在衡阳的暗桩。”
她指尖划过少年紧绷的下颌,银铃脆响中掺入一丝冷意,
“金盆洗手宴后,你该去完成圣姑布置的任务了。”
岳灵瑜只觉寒意自脊骨窜上。
任我行、吸星大法、黑木崖政变……这些原著中数年后的祸端,竟因自己改写刘家命运而提前涌动。
他望向城南那片灯火辉煌的楼阁,飞檐下"群玉苑"的金匾在月色中泛着血光。
“告诉圣姑,岳某必准时赴约。”
他握紧御风剑,剑鞘云纹硌得掌心发疼。曲非烟却忽地扯住他衣袖,眸中闪过一丝与年龄不符的幽深:
“瑜哥哥可知,今日那狐媚子袖中除了黑木令,还藏着半块鸳鸯玉佩?”
夜风卷起满地落花,岳灵瑜蓦然想起刘菁腰间那枚冰蚕丝络子——络上空空如也,本该系着的定亲信物,此刻正在汤墨璇手中泛着冷光。
那冷光仿佛一把锋利的刀,刺痛了他的心,也让他意识到,这场江湖的风暴,才刚刚开始,而他,早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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