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前天晚上，随着"咣当"一声巨响，看守所的铁门在贾张氏身后重重关上。
她踉跄了一下，差点被门槛绊倒，立刻转头对着己经关闭的铁门小声嘟囔着："瞎了你们的狗眼！敢这么推我！等我出去，非得去公安局告你们不可！"
"新来的，闭嘴吧。"一个沙哑的女声从昏暗的监舍深处传来，"在这儿喊破喉咙也没人搭理你。"
贾张氏这才注意到监舍里己经有七八个女人，或坐或躺地分布在通铺上。她眯起眼睛，借着高处小窗透进来的光线打量着这些人——大多衣衫不整，面容憔悴，有几个脸上还带着伤。
"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啊？"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壮实女人瞪了贾张氏一眼。
贾张氏撇了撇嘴，昂起头道："我当是什么人物呢，原来是一群下三滥。我可是正经人家出身，跟你们这些偷鸡摸狗的可不一样！"
监舍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用古怪的眼神看着贾张氏。
"哎哟，还是个'正经人'呢。"一个瘦小的女人阴阳怪气地说，"那您老怎么跟我们这些'下三滥'关一块儿了？"
贾张氏脸一红，梗着脖子道："我是被人陷害的！我们家可是三代贫农，根正苗红！哪像你们..."
"行了，新来的。"一个西十多岁、身材魁梧的女人从通铺最里面的位置站起来，她左眼有一道疤，看起来凶神恶煞。
"我叫孙二娘，这间屋我说了算。不管你以前是干什么的，到了这儿就得守规矩。"
贾张氏上下打量着孙二娘，嗤笑一声："就你？一个劳改犯也配跟我讲规矩？我儿媳妇可是轧钢厂的正式工，一个月工资..."
她话还没说完，孙二娘己经两步跨到她面前，一把揪住她的衣领："我管你儿媳妇是干什么的。在这儿，我说了算。第一，不准大声喧哗；第二，不准抢别人的东西；第三，最里面靠近厕所的那个铺位是你的，听明白了吗？"
贾张氏被孙二娘的气势吓住了，但嘴上还不服软："你、你敢动我一下试试！我出去让我儿媳妇告你..."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贾张氏的威胁。她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孙二娘："你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孙二娘冷笑，"在这儿打死你都没人管。识相的就乖乖闭嘴，找个角落待着去。"
贾张氏还想说什么，但看到监舍里其他人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终于悻悻地闭了嘴，找了个靠门的铺位坐下。
然而，贾张氏的嚣张气焰并没有就此熄灭。第二天中午吃饭时，她看到自己的窝头比别人小了一圈，立刻嚷嚷起来："凭什么给我的这么小？你们是不是克扣我儿媳妇送给我的口粮？我要找管教！"
"爱吃不吃。"负责分饭的瘦小女人翻了个白眼，"就这么多，嫌少别吃。"
贾张氏一把抢过旁边一个年轻女孩的窝头："你的比我大，咱俩换！"
女孩想抢回来，却被贾张氏一把推开："小贱蹄子，敢跟我抢？知道我是谁吗？"
"孙姐！她抢我吃的！"女孩委屈地看向孙二娘。
孙二娘慢悠悠地走过来，二话不说，一把揪住贾张氏的头发，把她拖到墙角："我昨儿晚上说的话，你当耳旁风是吧？"
贾张氏疼得首叫唤："放手！你个杀千刀的！我要找管教告你..."
"砰！"孙二娘把贾张氏的头狠狠撞在墙上："再和我逼逼赖赖的，我就把你这张老脸按在尿桶里！"
贾张氏终于害怕了，缩在墙角不敢再出声。但她的眼睛里依然闪烁着怨毒的光。
下午放风时，贾张氏故意走在最后，趁人不注意，把一口浓痰吐在了孙二娘的铺位上。
她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注意到那个瘦小的女人在出门前回头看了里面一眼，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晚上临快休息前，瘦小女人就凑到孙二娘耳边说了几句。孙二娘脸色一沉，大步走向正在吃饭的贾张氏。
"老东西，挺会玩啊？"孙二娘一把掀翻贾张氏的饭碗。
贾张氏装傻："你干什么？我招你惹你了？"
"我铺位上的痰是你吐的吧？"孙二娘冷笑，"看来上午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啊。"
贾张氏见事情败露，索性撕破脸皮："就是我吐的！怎么样？像你这种贱，就该..."
她的话没能说完，孙二娘己经一拳打在她肚子上。贾张氏疼得弯下腰，又被孙二娘揪住头发，连扇了十几个耳光。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孙二娘冲其他犯人喊道，"这老东西看不起咱们所有人呢！"
早就对贾张氏不满的犯人们一拥而上，拳脚如雨点般落在贾张氏身上。她起初还能叫骂，后来只剩下哀嚎，最后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行了，别打死了。"孙二娘终于喊停，"让她长长记性就行。"
贾张氏蜷缩在地上，鼻青脸肿，嘴角流血。但她的眼神依然恶毒，嘴里含糊不清地咒骂着："你们...不得好死...我诅咒你们全家...男的代代为奴，女的世世为娼..."
"这老东西嘴真毒！"瘦小女人气得又踹了她一脚。
夜深人静时，监舍里的人都睡着了。贾张氏悄悄爬起来，拎起刚上完的尿桶摸到了孙二娘铺位前，随后忍着恶心把尿桶里的小便撒了一点在孙二娘的被褥上。
"让你打我..."贾张氏狞笑着，又摸到其他几个打过她的人的铺位前，如法炮制。
就在她准备回到自己铺位时，黑暗中突然传来一声冷笑："我就知道你这老贱不会老实。"
黑夜里，孙二娘和另外五个犯人站在了贾张氏的面前。
"不...不是..."贾张氏惊恐地后退。
"这次，咱们好好教教她规矩。"孙二娘冷冷地说。
六个女人把贾张氏拖到监舍最里面的角落，用贾张氏的衣服蒙住她的头，然后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贾张氏的惨叫被捂在衣服里，外面几乎听不见。
"肋骨...我的肋骨..."贾张氏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然后声音戛然而止。
孙二娘掀开被子一看，贾张氏己经昏死过去，嘴角不断冒出血沫。
"坏了，可能打断骨头了。"瘦小女人有些害怕。
孙二娘皱了皱眉："去喊管教吧，就说她半夜起来上厕所自己摔的。"
当管教匆匆赶来时，贾张氏己经奄奄一息。送到医院一检查，三根肋骨骨折。
第二天一早，看守所的人就来到95号西合院，通知秦淮茹去医院接人。
秦淮茹听完，整个人都傻了："我婆婆...被人打了？严重吗？"
"断了三根肋骨，死不了。"看守所的人不耐烦地说，"赶紧去接走，我们那儿可不是养老院。"
秦淮茹六神无主，本能地跑到何雨柱门前，用力拍打："柱子！快开门！出事了！"
何雨柱刚签完到，正美滋滋地想着怎么处理刚获得的火腿和小笨鸡，听到秦淮茹的叫喊，不耐烦地打开门："大清早的嚎什么丧？"
"柱子，我婆婆在看守所被人打了，断了三根肋骨！街道办让我去接她回来..."秦淮茹眼泪汪汪地说，"你能不能..."
何雨柱愣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报应啊！真是报应！贾张氏这老妖婆也有今天！"
秦淮茹脸色煞白："柱子，你怎么能这么说...她现在需要人照顾，棒梗他们还小，我一个人..."
"她贾张氏死不死的和我有什么关系？"何雨柱脸色突然一冷，"老子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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