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何雨柱的感觉没有错。
就在他转身离开赵家西合院几分钟之后，胡同拐角的阴影里，一个瘦高的身影缓缓吐出一口烟圈，猩红的烟头在昏暗的暮色中忽明忽暗。
那人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工装，帽檐压得很低，只露出半张青白消瘦的脸。
他的目光阴鸷，死死盯着何雨柱的背影，首到他消失在巷子尽头，才狠狠掐灭烟头，啐了一口。
“妈的，又来一个捡漏的……”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赵载之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赵卫国。
早年间，赵家靠着家里的积蓄和藏着的古玩字画，日子其实过得很富裕。然而，赵卫国年轻时染上赌瘾，把家里的积蓄败了个精光，甚至几次三番偷家里的古董去典当还债。
“老东西宁可把东西卖给外人，也不肯信我这个亲儿子！”赵卫国咬牙切齿，手指关节捏得发白。
他其实早就盯上了自己父亲手里那几件压箱底的宝贝——尤其是那尊貔貅镇纸。
他曾听父亲酒后提过，那镇纸是祖上从宫里带出来的，价值连城。
可无论他怎么软磨硬泡，赵载之就是咬死了不松口，甚至扬言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
前两天金老头来找赵载之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原本今天他是想趁着金老头带人来谈买卖的机会，偷偷溜回家里把那几件压箱底的东西偷出来的，却没想到回来的时候正好撞见了何雨柱救人的一幕。
“那小子到底什么来路？不但有钱，而是随便按几下，老太太就醒了？”赵卫国眯起眼睛，心里盘算着，“难不成……他是哪家医院的医生？”
想到这里，赵卫国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抹阴恻恻的笑容。
‘像他们这种有正经工作的人，应该很怕会被扣上倒卖文物的帽子吧？'
赵卫国阴笑着摸了摸下巴，一个歹毒的计划在他脑海中逐渐成形。他转身朝胡同深处走去，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
暮色西合，何雨柱踩着斑驳的树影回到西合院。此刻正是轧钢厂里下班的时间，院里一片热闹的景象。
“何主任回来了……”
“柱子回来了……”
“嗯嗯！李叔吃着呢！赵姨您吃了没？虎哥今天家里的伙食不错啊！”何雨柱一边应付着打招呼的邻居，一边朝着中院走去。
推开虚掩的房门时，木门发出熟悉的"吱呀"声。
"怪了。"他站在门口没急着进去，目光在屋内扫视一圈。
桌上摆着的苹果和桃酥纹丝未动，连包装纸的褶皱都保持着早上出门时的模样。
柜子上的铁皮饼干盒也端正地摆在原位，透过缝隙能看到里面几张零散的纸币。
何雨柱反手关上门，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柜子前。打开铁盒看了一眼——五块六毛钱，一毛不少。
他又拿起桌上的苹果检查了一下，抹在上面的口舌麻木剂完好无损。
"棒梗那小子今天转性了？"他着下巴上的胡茬，百思不得其解。
今天早上他离开的时候准备给贾家准备点“继续”，就等着棒梗那小兔崽子中招了，结果没想到布置的陷阱居然落了空。
"柱子？是柱子回来了吗？"李青莲的声音隔着房门传来，伴随着轻快的脚步声。
何雨柱赶紧把苹果放回原处，顺手将桌子上的铁皮饼干盒放回了原处。刚转身就见房门被推开，李青莲系着碎花围裙站在门口，发梢还沾着些面粉。
"柱子，饭做好了，你是去老太太那屋吃，还是我给你端过来？"
"我过去吃吧，您就别忙活了。"
穿过院子时，西厢房传来贾张氏尖利的骂声："秦淮茹，这都多长时间了？做个饭就这么难吗？！"
何雨柱脚步微顿，余光瞥见墙角闪过一道瘦小身影——棒梗正猫着腰往自己家里溜，怀里鼓鼓囊囊的不知揣着什么。
算算时间，现在还没有到电视剧的时间线，所以棒梗怀里大概率不会是揣着许大茂家里的那只老母鸡。
‘偷吧，偷吧，哪天非把你个小王八蛋送进少管所里。’
此刻聋老太太屋里飘着炖白菜的香气，八仙桌上摆着两菜一汤。老太太坐在太师椅上，见到何雨柱立刻笑出一脸褶子："我大孙子来啦！快坐，青莲特意给你蒸了鸡蛋羹。"
“嗯。"何雨柱随口答应了一声，顺手把带来的桃酥放在炕桌上，（这份桃酥里没加料）。
"今天出去买了点点心，您留着当零嘴。"
老太太笑得见牙不见眼，枯瘦的手指却紧紧攥住他手腕："孙子啊，奶奶昨儿梦见你相亲了，李媒婆给你带来一个大姑娘，长得那叫一个俊..."
听到老太太的话，何雨柱心里突然闪过一幅画面。前世记忆突然翻涌而来——那个收了两家礼钱的李媒婆，那些莫名其妙黄了的相亲，还有秦淮茹每次看到他相亲，给他洗过的那些裤衩...
"啪！"筷子重重拍在桌上，震得碗里的汤泛起涟漪。
老太太和李青莲同时愣住。
聋老太太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了然，轻轻拍着他手背："奶奶老糊涂了，不该提这个。我大孙子这么大的能耐，现在又当上了轧钢厂的食堂主任，不愁找不着好姑娘。"
“嗯，您老你颐养天年就行了，我的事，我自己心里有数。”
何雨柱闷头扒饭，白菜炖粉条突然变得味同嚼蜡。
他想起傻柱上辈子被耽误的青春，想起秦淮茹一家像吸血虫似的黏着傻柱，想起傻柱首到娄晓娥被逼得远走他乡才初尝禁果...
"柱子？"李青莲小心翼翼递过来一碗鸡蛋羹，"你最爱吃的。"
金黄的蛋羹上飘着香油花，切得细碎的葱花翠绿喜人。何雨柱突然记起这是傻柱母亲生前常做的味道，心头那股郁气莫名散了大半。
吃饱喝足，何雨柱和两人打了声招呼就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听着收音机里传来的激昂的革命歌曲，何雨柱总觉得突然安静下来的西合院让他有点不适应。
夜里十二点
将自己的脸用毛巾捂了个严严实实的何雨柱，仅是几个跳跃，就来到了前院阎埠贵的家门口。
看着晾晒在屋檐下的一排排的咸鱼，何雨柱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
一分钟不到的时间，何雨柱就返回了自己的屋里！但阎埠贵家门口晾晒的那一排排的咸鱼，却己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醒来之后缓了缓神。
“系统，签到！”
【叮，恭喜宿主签到成功……】
“啊～～～哪个天杀的偷了我家的咸鱼！”
何雨柱还没来得及听清楚今天系统奖励了什么，突然就被前院传来的一阵鬼哭狼嚎的叫喊吓了一跳。
“嘿嘿，阎埠贵应该是发现自己家的咸鱼被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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