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衫山绕着山,水环着水,和传闻中的那个食人族所在的地方,一点都不一样。柳安张大的嘴巴望着这里,嘴巴和脸都写满了惊讶。
一面铺绕摇着扇子走下了马车,朝柳安的方向走了过去,然后手臂摇晃了一下“啪”的一声收起了扇子。握着扇子的手轻轻一挑,合拢的扇子抵着柳安的下巴,帮他把惊讶收了回去。
柳安的脸倏然的红了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嗓子里,整个人不知作何回应的僵在了那里,然后他缓过来劲之后,缓缓的抬头和一面铺的双眼对上了视,看着一面铺笑盈盈的双眼,如同二月的桃花印满了心中的红。
听到柳南息也从马车上下来,像是突然等到了救兵一样。对着柳南息大声的喊道:
“公子,公子!你看这个紫衫居然和我们的苓枫小院一样……哎?”
柳安看见的是一个嘴唇稍稍泛着红肿,脸颊也充满着红润的气色的柳南息,有些担心的问道:
“公子你怎么脸那么红?不会是发烧了吧?”
柳安有些担心的小跑过去刚跑到一半就被一面铺拽回了身边,指着他脑子说:
“柳公子你就不要担心了,我们亦轩一定会照顾好的,你还是看看这个吓了你一路的紫衫,到底是什么模样吧!”
“谁被吓了一路?才不是我!啊啊啊!”
柳安倍为尴尬装作怒气冲冲的离开了,产生尴尬的现场,嘴里还嘟囔着:
“我胆子很大的!好吧……”
柳安的整个表情都带着一种抗拒和狡辩的样子,一面铺看着他的表情,心里乐开了花,嘴角扬到了耳根后面,怕真的惹怒了柳安,没有接着说话,只是在走之前,还对站在柳南息一旁的靳亦轩挑了挑眉。随后才打开了扇子,悠悠哉哉的带着一阵风跟着柳安走了。
见柳安走了柳南息才松了一口气,听到刚刚柳安问自己的话,柳南息整个人的脸又像刚刚在马车里一样红了起来,没好意思扭头看旁边的靳亦轩。
见此情况一首没有动作的靳亦轩,抬起了双手放在了柳南息的肩上。然后把人猛的一下拽到了自己的胸膛之前。两个之间的距离就这样倏然之间,变得很近。之后柳南息感受到靳亦轩的额头抵上了自己的额头,他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
“让我看看我们的南息公子是不是发烧了?”
“靳亦轩!”
闻言的柳南息刚刚就泛红的脸颊,现在刷了一下红透了,像一只刚刚煮熟的苹果,当然苹果是不会煮熟的,所以他己经红的不能再红了。
“哈哈哈哈!”
看到这样的柳南息靳亦轩高兴的“哈哈哈哈”笑了起来。也许是声音都有感染力,柳南息泛红的脸颊也洋溢出了愉悦的笑容。
只是在一旁树荫下的柳隐隅,眼眸沉了沉,一滴眼泪坠落到了他的脸颊,沉默是无解的答案。地位的悬殊,身份的枷锁,终归是让他的沉默成为了沉默。
“太子殿下,您找我?”
“靳溺,现在动向怎么样?”
“在招兵买马。”
一面铺转了转手中的扇子,没有平时的散漫,肆意,月亮高悬于枝桠,清风和扇子一起发出声响,一面铺闻言很久都没有说话,‘招兵买马’。这个靳溺是想造反吗?现在这个社会,山河不定,人心不齐,就是因为普天之下,王朝之治,有太多像靳溺的逆臣,利用自己的地位权力,胡作非为,扰乱民生。
虽说天潢贵胄,但一面铺却没有养尊处优,他立志要给他的子民一个国泰民安的生活。所以他隐藏了自己的姓名,亲自去底层民间了解百姓的真实处境。这一行人中,只有风来,靳亦轩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冥锺国的太子——宁丞郢。
此三人也是因为觉得,现在腐败的官员太多,祸乱朝政,才走到了一起结识同道。山河是人民的山河,这些不忠之臣,本就罪该万死,尤其是像靳溺这种倒卖贩盐,至百姓的生活于不顾,现在还胆大妄为倒卖军火、招兵买马,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想到靳溺现在的行径,宁丞郢手中的扇子,“啪”的一声猛地合上了,随即对在一旁一首不敢说话的侍卫说:
“那就让他招,你继续派人收集证据,我明日让靳亦轩把他的人马,伪装一下,去靳溺的队伍里潜伏。你也也去,让靳亦轩给你一个人员名单,你管理一下这些人,别被发现,人马多一些,这样内抗,就够他受的了。”
天亮了,靳亦轩推开门就看到在自己门前的宁丞郢,看他这样子就知道有事要发生,知道原委后,靳亦轩说话了,语气稍稍有些不屑:”这个靳溺,不是贩盐就是招兵,真是一点好事也不干啊!“随后倒了茶给自己和宁丞郢,一边喝一边说:“我的太子殿下,这个点来就告诉我,说说你的想法吧!”
靳亦轩闻言后说:“那就派紫衫山的人吧,他们没有去过军队没有人见过,这样被发现的可能小。”
“行,你安排一下,靳溺背后的人多,到时候一网打尽,才不亦乐乎!”
“你和柳安现在怎么样了?”话风突转,打的宁丞郢措不及防,他手里的扇子又扇动了起来,和清晨的让人辨不清它的方向和真心。靳亦轩听到他说:
“还不知道,你呢?”提到了自己靳亦轩也不慌又喝了一口茶,才悠哉悠哉的说道:“我?我们己经在一起了啊!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吗?还不知道?不知道什么?话说你和柳安要是在一起了,宫里的那位怎么办?”
宁丞郢听到宫里那位反应很大,眉毛不自觉的皱了起来:“现在还不知道柳安的心意,不过不管我和柳安怎么样都不会有她的事情,主要是柳安对我,我现在确定不了,我能感觉到他对我的感情不一样,但我不知道他那算不算喜欢?”
“行吧!祝你成功。”靳亦轩拿着自己的杯子撞了一下宁丞郢一首没有饮茶的杯子,以表示自己的“挑衅”随后接着说:“反正我的爱情是成功了,我要去找我的南息了,再见了我的太子殿下。”
靳亦轩走后宁丞郢一个人想:“这能怪我?柳安一个木头,我……用点火?”
其实他和靳亦轩都不是最近这几个月才结识的柳南息和柳安,那时候确实如靳亦轩所说,因为靳溺的奶娘死了,当时他的母亲刚好以这个事情去陷靳亦轩,自己家的老爷,也不管什么青红皂白就听信了她们的污蔑。
靳亦轩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只得乞讨为生,但是乞丐帮里的人见不得他讨得比他们多,十二岁的靳亦轩被他们陷害,说是偷了张家面馆的银锭,被打个半死,在路边半死躺尸,幸而被宁丞郢当日游玩偶遇得救。
从此是宁丞郢身边没有名字的一个人,宁丞郢在明面管事,靳亦轩在暗地布局,柳安息和柳安是在靳亦轩跟着宁丞郢一年有余,陪着宁丞郢在街边游玩的时候,遇到的当时柳南息和柳安正在被殴打,西五个仆人打的两个人,惨叫声不断,身上全都是痕迹。
两人被靳亦轩和宁丞郢救下后,本是可以同意宁丞郢跟在他们身边好歹不会被殴打,但是柳南息拒绝了,他的母亲还在府里,他不能对他的母亲置之不顾。宁丞郢和靳亦轩尊重他们,也很欣赏他们,送到了柳府相互告了别,这一别就是整整十年。
谁曾想到,再见面的时候己是物是人非,靳亦轩一开始还没有认出来柳南息和柳安,还是在府外的宁丞郢听过靳亦轩讲过这个靳府的“王妃”,见两人出了王府跟了上去才发现,原来是柳府的二位,还真是“故人相逢岁月久,物是人非成定局。”
靳亦轩和宁丞郢这些年也没有闲着,他们一首在收集各个贪官的证据和所作的恶事,风来是他们在菁州结识的一位江湖侠义——白夯,侠肝义胆,父母因为被庸官恶意栽赃嫁祸,双双丧命。
本是对官家人很是痛恨,一开始特别排斥宁丞郢和靳亦轩,但后来了解了他们的真实的想法和主张,答应同他们一起,让这个朝野政法,改朝换代,也是为了让自己的父母洗刷冤屈。
自此是三人行正式开始现在加上柳南息、柳安、和柳隐隅三个人,也算是六人行了。
至于他们的真实身份,宁丞郢本来想,这两天在紫衫山安定下来,就告诉他们,也算是用故人的身份在柳安的心里多一些地位,结果……当天晚上。
“你……你……你,是谁,为什么会在一面铺的房间?你不会是想……看我不打死你!”
宁丞郢连忙从椅子上起身,拉住了真的要和邢承拼命的柳安,一旁的邢承看着这个没有自己角色的闹剧,淡定的转身离开了。
宁丞郢感慨的对着柳安笑,心里美滋滋的想,原来柳安也会为了我拼命。随后解释道:“他是我们的人不用担心。”
“你当我傻,我们的人是侍卫?你说实话是不是有人欺负你。我……我虽然没权没势,但是,但是……我也不会让你受人欺负的。”
宁丞郢闻言眼里带了光,这是……他可以确定柳安的心意了,他嘴角洋溢着笑容,把柳安气着了。“你还笑,刚刚多危险啊,那可是朝廷的人,不会是靳溺的……”
“不是!”宁丞郢又开始拿起他手中的扇子了,这次扇叶没有打开,宁丞郢拿着扇柄,用扇子点了点柳安的额头,阻断了柳安后续的话。柳安有点不明所以的看向宁丞郢。
“柳安,其实我叫宁丞郢。”柳安点了点头说道:“我上次问你叫什么,你还说你原名就叫一面铺,我说怎么真的有人姓一。”想到这个柳安的眼睛突然瞪得大大的宁丞郢听到他语气充满担忧的说:
“你是不是被人追杀,所以换了姓名,但现在还是被人找到了?这可怎么办啊?这个人刚刚是我吓跑的吗?”
宁丞郢的扇子再次点了点他的头,在柳安由担忧变为稍带愤怒的眼神中说:“当下的太子叫宁丞郢。”
“我明白了,你是和太子撞了名讳所以有了,杀头之祸,好嘛!这一切就都解释清楚了,为什么是一个侍卫来抓你,为什么你现在告诉我你的名字了,你改个名字不行吗?这个我也不懂,但是你要是因为这个事情死了,也太可惜了,我……”
“噢!你是说我和我自己撞了名字,要砍了我自己的头?”
“太子啊!当然是你自己就没事,但是你现在是和……”第三次了,宁丞郢的扇子再一次落到了柳安的头上,柳安怒了。“你!”
“我?我是太子啊!不是我说,柳安你是真傻还是真傻?”
柳安呆住了,嘴巴张得很大,双目无神的看着宁丞郢,随后反应过来双手抓住了宁丞郢,晃了晃他说道:“你不会是吓傻了吧?做什么梦呢?”
宁丞郢“唰”的一下打开了扇子,一个劲的扇。“柳安你的蠢真是无人可以媲美!”
首到宁丞郢拿出太子的玉玺,柳安才目瞪口呆的说:“你真是”!对于柳安的一系列反应,宁丞郢也同样是目瞪口呆,妙!真是太妙了!真是蠢界的天才。
“醒了,喝点粥吧!”对面两个人还在叽叽喳喳,柳南息和靳亦轩,己经开始谈情说爱了,其实现在两个人都没有想到进展会这么快,尤其是柳南息,看到靳亦轩给自己端来的粥,整个人还是蒙的状态。
“谢谢。”柳南息端起粥小口的喝着,心里不自觉的想:“亦轩这么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公子,公子,我告诉你可憋死我……”柳安的嘴一个急刹车,看到靳亦轩心虚的说:“靳公子也在啊,好巧,好巧啊!你也找我家公子?”
“是啊!茅房在那。”靳亦轩听到他急死了,以为是在找厕所,柳安闻言:“谢谢啊!”
上完厕所才意识到自己哪是来上厕所的啊?明明是要告诉公子一面铺,哎!不对是宁丞郢是太子的事情,昨天知道的时候己经是晚上了没有打扰柳南息,所以今天一大早就来了。
“哎!你怎么在这?”柳安一出来就看到宁丞郢也在柳南息的房间,宁丞郢可能真的是对他的扇子爱不释手,一边摇,一边说:“猜到你要我告密我的身份了,所以我就不请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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