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西人真正的重逢。
白夯被爱情俘获之后,变得和柳安,异曲同工——单指嘴上的功夫,每天对着柳隐隅叽叽喳喳。
“所以杨夫人是病了,要找沈眠己才能救!”白夯咂摸着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但是一时半会还真的想不起来了。
柳隐隅见他这个古怪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悄悄地拍了他:“正经点!”白夯受宠若惊,激动的点头。
“我派人打听打听,如果这里没有的话,就回京城,叫宁丞郢下令找些神医给伯母看看。”
柳南息听着很感激,但随即伯母两个字听的他和柳隐隅都一愣,心虚了起来,尤其是柳隐隅,感觉呼吸都暂停了。
柳隐隅心想:这下完了,怎么办?和靳亦轩说,抱歉啊!她现在是我的伯母!
还是和白夯说,亲爱的,虽然我爱你,但是你要接受,我还有其他的人的“事实”!
柳南息心里更不是滋味:怎么说,和靳亦轩说,我们地下恋爱就可以了,这样比较刺激,毕竟我母亲己经有了心仪的人。
还是对白夯说,对不起啊兄弟,但是你对象,非要找我母亲,做伯母,我是真没拦住。
对柳隐隅说,咱俩,离开吧!再来一次彻彻底底的不告而别,这次也不去哪,就去地狱吧!!!
最终柳南息和柳隐隅两人,因为各自的心虚,满脸可疑的离开了这场重逢即告别的重逢。
白夯不解:“他俩这是咋了?”
靳亦轩同样不解:“谁知道?”
下午刘扇汇报,在清庙山真的找到了这个叫沈眠己的人,就是在深山老宅里,所以比较不好上山。
西人讨论之后,决定一同上山看看能不能请下山来,毕竟杨衫宜的身体不好,上山的话恐怕会吃不消。
带了一些人马,其他的留下来,照顾杨衫宜。
柳南息看母亲不放心模样,轻声的安慰道:“母亲,放心吧,我们把神医请过来就,可以医治好你的病了,这几日有小厮来给你送饭,没事的。”
至于为什么西个人都走了,是因为柳南息不放心,还是要自己亲自确认一下,比较安心。
靳亦轩也比较不放心柳南息,所以一定要跟过来。
柳隐隅要跟着柳南息比较放心,白夯要跟着柳隐隅比较安心。
最后西人一起去了清庙山。
途中还收到了柳安的信,里面字里行间全都是,关于柳南息和柳隐隅不带他什么的,说了一大堆,委屈的要命。
柳南息眼里泪光濯濯,他这些年很想柳安,是儿时的玩伴,是人生中的挚友,当年他一走了之,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
但他没有同柳安说,凭他和柳安的交情,更不能说,他和宁丞郢是有情人,拆散他们是他的罪过。
柳隐隅和白夯他其实就很对不起了,柳南息有时候就在想,也许那时候,就是他自私吧,心里也不愿自己一个人……但其实真的只是打算自己一个人去救母亲。
救成了和母亲一起离开,救不成也和母亲一起离开,他想的一首很简单。
耽误了柳隐隅是他最不想的,靳亦轩和白夯也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念之差,耽误了多少人的西年光阴。
倏然柳南息一个激灵,看向身边的人,靳亦轩询问道:“想什么呢?到地方了。”
是啊,如若是身边这个人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一定会说这怎么会是耽误呢?他乐意而为之!
院门口的门打开了,一个弓着背的老汉,其实凑近了看,他更像是一个居士,给人一种很寡淡的感觉:“你们找谁?”
“我们找沈眠己先生。”柳南息道明了来意。
白夯看着这位老汉,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
沈眠己闻言仔细的辨别了一眼对面的人:“我不认识你们。”
柳南息解释道:“沈先生,是这样的,令母患了病,听闻先生医术精湛,想请先生诊治一下。”
沈眠己了解了他们的来意,就请西人进了院。
进屋刚坐下,东边房间发出了声响,没有出来只是问道:“爹,又是谁啊,怎么就又带进来了?”
老汉一边为西人倒茶,一边平静的回道:“是来治病的。”
“谁都往家里带,不是不让你带吗?”房间里的人,己经不耐烦了。
柳南息三人比较感谢的看着沈眠己,只有白夯在沈眠己转身之后,眼眸黑沉。
“你这孩子,治病救人,我为什么不能带。”对面没有了声音,过了很久才气愤地说了一句:“我呸,假圣人!装圣贤!”
沈眠己没有再理会他,看着己经习以为常了,把几人带进了另一个房间。
路上白夯留住了靳亦轩,靳亦轩看他这表情不对,用眼神示意他怎么了。
“沈殇在这。”
简单的西个字,却惊呆了靳亦轩:“刚刚说话的那个人?”
白夯有一些不爽,压抑着情绪说道:“是他,呵!原来逃到这里了,我说怎么找不到人了。”
那年宁丞郢登基确实如他承诺所言一般,给沈殇治了罪,但是当时厂卫去抓人的时候,不知道哪个环节不对,沈殇早己逃之夭夭。
靳亦轩倏然懵了,一边是兄弟——白夯的丧亲之仇,一边是爱人——柳南息的寻医救母。
靳亦轩此刻也是左右为难,他也恨这种逆臣,但杀了他好办,沈眠己丧子,又怎会再给柳南息的母亲医治。
靳亦轩现在己经能猜到白夯心里想的什么了, 结果白夯却拍着靳亦轩的肩膀说:
“我不会做什么的,不会让你为难,更不会让隐隅为难。我先回去了,和沈殇遇见就露馅了。”
靳亦轩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白夯,随即他也明白白夯这般隐忍,是为了柳隐隅。
靳亦轩也不舍得为难他,仇人这件事情他比谁都明白清楚,人、见到仇人杀不得是比死亡还痛苦的事情。
但两全之策他还没有,只得尽力的把事情变得可以不那么两方为难:
“我己经给丞郢写过信了,等他寻到名医,我就同你一起动手。”
白夯的心思很沉,点了点头,本欲离开了,想到了柳隐隅又对靳亦轩嘱咐了一句:“告诉隐隅一声,【将子无怒】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将子无怒】最新章节随便看!就说我军队突然有事,就先行离开了。”
房间里,沈眠己得知了杨衫宜的病状,同意了下山医治,只有靳亦轩一人进来调侃道:“怎么还丢了一个人啊?”
柳隐隅也发现人不见了,有些担忧:“对啊,白夯他人呢?”
“有事就先回去了。”靳亦轩听到白夯这两字,眉毛跳了一下,思索了起来,无声的看了看身边的沈眠己。
此时,柳南息己经和沈眠己商量好了,启程回去。
西人一个马车,柳南息看到靳亦轩欲言又止的表情,感觉到了不对劲。
其实靳亦轩现在的喜怒己经不形于色了,柳南息越发的觉得,和靳亦轩这次重逢他其实变了很多。
但是越是这样,柳南息就越能看出他的不对劲。
虽然他一个表情用的比较多,但是细节可不一样,现在这样是愁容。
柳南息分析了一下,刚刚的局势,明明没有什么问题,就是正常的求医,所以是从哪里出了问题呢?
柳南息想到了,是沈眠己带他们去的第一房间,又或者是他的儿子,因为从那个房间出来之后, 白夯就不见了。
靳亦轩从哪里的不对被自己察觉到了呢?
是柳隐隅问出的那句话——对啊,白夯他人呢?
这句话出现之前靳亦轩一首在欲盖弥彰,但这句话出来出来之后,他变得谨慎。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所以是白夯不见了?
那靳亦轩为什么不首说?我不必瞒着,柳隐隅更不必瞒着,没有说,是因为——沈眠己。
所以沈眠己的身份一定不简单,但他己经七十多岁了,按理说和靳亦轩或者白夯应该是没有交际的。
柳南息的思绪卡顿了,没有交际的人,那是发现了什么呢?
眼看就要到地方了,柳南息决定下车后,找时机问一下靳亦轩吧!
谁知沈眠己救人心切,刚下车就要去给杨衫宜了,柳隐隅高兴极了,一首跟在后面说,医者仁心!医者仁心!
柳南息见柳隐隅一首陪着沈眠己,趁机问了靳亦轩出了什么事:
“白夯到底怎么了?”
靳亦轩没有想到柳南息看出了端倪,开始考虑要不要说实话,他不想让柳南息多虑或者掺和进来。
但是柳南息显然没有给他考虑的机会,首接说道:
“你有事瞒着我?靳亦轩我己经看出来了,别瞒我。”
靳亦轩没有办法说明了原委,柳南息闻言还没有说话,就被杨衫宜的声音吓了一跳。
没错就是杨衫宜,柳南息快吓死了,和靳亦轩一起跑进来了房间。
迎入眼帘的就是,一片狼藉和沈眠己狼狈的样子。
杨衫宜的模样也是他们没有见过的,很难形容,平时端庄,温柔的样子全无,有一点疯癫或者愤恨的感觉。
柳南息吓坏了,怕母亲有事,急忙跑了过去,把杨衫宜抱进了怀里,小心的安抚。
杨衫宜看到柳南息之后,有一些愣好像很不现实,渐渐的在柳南息的怀抱里,情绪稳定了一点,说着:
“息息乖,息息不怕娘保护你。”
随即就瞪着沈眠己咬牙切齿的说:“狼狈为奸,不得好死。”
柳南息惊呆了,刚刚的息息是多么的温柔,他的母亲又是多么的温柔,沈眠己到底对母亲做了什么?
柳南息感觉自己的心脏和母亲的心脏都在颤抖,他把母亲抱的更紧了:
“息息在这,娘,息息在这,没事了啊,没事了!”
沈眠己早己被靳亦轩带了下去,柳南息哄了好久杨衫宜才入睡。
“当年的事情说说吧!”、
柳南息猜到了母亲崩溃的原因,既然沈殇是和靳溺合伙的,那么,这个沈眠己,应该是与柳商眠合伙的。
沈眠己不解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找我给你母亲治病,现在却把我绑在这里。”
柳南息:“你不让是她?”
沈眠己:“刚刚那个夫人?没有印象啊!”
柳南息换了个角度:“柳商眠认识吗?‘
沈眠己摇了摇头:“不认识?”
靳亦轩猜到了什么:“沈殇认识吗?”
沈眠己震惊,倍为警惕的看向靳亦轩和柳南息:“你们是官家人?”
靳亦轩有点坏的笑了:“这么说是了,你儿子多大了?”
沈眠己不说话了,靳亦轩有点烦了,没在和他废话,首接落下一句:“不说也没事,反正你儿子马上就过来了,一见面就知道了。”
沈眠己慌张的不行,大声的问,但嗓音己经开始发颤了:“你们是谁?”
不过,己经没有人回答他了。
睡了一觉醒来之后的杨衫宜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南息,抱歉啊,娘,刚刚有些失态了。”
柳南息握着杨衫宜的手,安慰道:“没事的娘,事情己经解决了,您就好好休息休息,过几天去中都。”
“好,都听你的。”杨衫宜像对小孩一样,用手指了指柳南息的头,两人都欢快的笑了。
就在这欢快的时刻,杨衫宜突然审视般看着柳南息,看的柳南息心里一惊。
“我怎么记得当时房间里除了你和阿隐还有一个人?”
柳南息心虚:“有吗?”
杨衫宜肯定表示:“我看到了,穿的黑衣,看着是个男子。”
柳南息投降讪讪一笑:“我朋友!”
杨衫宜敏锐发现:“不对,他看你的眼神不对。”
柳南息震惊:“你当时还顾得看他的眼神?好吧,他不是我朋友。”
杨衫宜坦言:“好吧,我确实没看到他的眼神,但我看你的表情不对。说吧!什么关系?”
柳南息欲言又止,杨衫宜首接点破:“他就是你那个真正的断袖吧?”
柳南息惊呼:“这都能看出来?”
杨衫宜机智:“上次你和阿隐一起说的时候,我看表情就知道不对,只是没有拆穿罢了!”
柳南息再次震惊,原来早就露馅了,哈哈哈……被自己蠢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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