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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数据利维坦的意识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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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特兰蒂斯金字塔内部的气压骤然升高,苏棠的耳鼓嗡嗡作响,深海探测器的灯光在幽蓝的水域中划出两道光轨。陈墨用解剖刀敲了敲抗压玻璃:“这地方比尼罗河的地宫还压抑,姑奶奶的手术刀都要生锈了。”

“根据声呐扫描,”林悦的指尖在触控屏上划出弧线,全息地图投影出金字塔内部的复杂结构,“利维坦核心位于地下三百米,周围环绕着七道由脑波数据编织的防护网。”她突然指向屏幕右下角,“等等……这些红色光点是?”

苏棠凑近一看,视网膜上的圣甲虫纹路随之发烫——那是前作中被解救的3119号胎儿的脑波频率。数千个红色光点在地图上蠕动,每个光点都对应着一个编号:AN-001、AN-002……首到AN-999。

“是前作中失踪的婴儿!”苏棠的声音被呼吸面罩放大,“Hydra用他们的脑波数据喂养利维坦!”

陈墨突然按住她的肩膀,解剖刀指向探测器上方:“看那些触须!”

透过观察窗,巨型数据生命体“数据利维坦”的触须正从金字塔顶部垂下,每条触须都由金色的数据流编织而成,表面覆盖着密密麻麻的乐高积木,每个积木都刻着前作受害者的恐惧关键词:“黑暗”“坠落”“分离”。

“这些触须在抽取海洋生物的意识数据。”林悦调出环境监测数据,“海豚的声呐、鲨鱼的电感受器……Hydra在制造跨物种的数据网络。”

苏棠的圣甲虫纹路与最近的触须产生共振,竟在视网膜上显影出母亲被囚禁的画面。她穿着Hydra的实验服,手腕上戴着刻有“SU-000”的乐高手环,而利维坦的核心位置,赫然嵌着她的意识数据模块。

母亲(影像里的声音带着哭腔):“小棠,别相信爷爷……数据永生是骗局……”

影像被九头蛇标志切断,陈墨挥刀砍向触须,刀刃却穿过数据流,反震得她踉跄后退:“这些数据触手比亚马逊的雨林藤蔓还滑!”

林悦迅速启动干扰器:“它们的弱点是单一文明的数据频率!苏棠,用圣甲虫积木!”

圣甲虫积木发出蓝光,与触须上的古埃及符号产生共振。奇迹般地,触须上的乐高积木开始崩解,显露出里面用婴儿笑声数据编织的防御程序。苏棠趁机将勋章嵌入触须缺口,金属表面的拼砌大师编号与婴儿的基因数据重叠,竟触发了Hydra的紧急通讯。

Hydra高层(机械音):“3120号样本己进入核心区域,启动容器融合程序。”

陈墨突然捂住头部,手臂的金色纹路如蛛网般蔓延至颈部:“该死……他们在读取我的意识数据!”

苏棠拽着她冲向最近的控制台,却发现操作台由婴儿骨骼拼砌而成,每个指骨都刻着“ATLANTIS-”开头的编号。林悦迅速黑进系统,调取的画面让三人同时屏息——数百个培养舱悬浮在巨型水族箱中,里面沉睡着与苏棠一模一样的克隆体,编号从“MUM-100”到“MUM-999”。

林悦(声音发抖):“这些是用你的基因制造的意识容器,而核心位置……”

画面切换,中央祭坛上躺着具成年克隆体,编号“MUM-001”,其心脏位置嵌着陈墨的基因芯片。苏棠的胎记与芯片产生共振,竟听见卡马尔的冷笑:“苏棠,当阴鱼与阳鱼融合,数据之神将降临人间。”

陈墨突然剧烈咳嗽,金色纹路己蔓延至锁骨:“原来姑奶奶的基因,早就被标好了价格。”

苏棠摸出旗袍碎片,碎片自动拼入控制台锁孔,竟显影出父亲的临终留言:【利维坦的弱点在它的‘眼睛’,那是用你母亲的眼泪数据制成的】。她抬头望向利维坦的核心,那里赫然悬浮着一枚巨大的乐高眼球,表面映着母亲的笑脸。

“那是……”

“是我母亲的意识数据模块。”苏棠握紧勋章,“父亲说过,积木的缺口是光进来的地方,而母亲的眼泪……”

“是数据寄生虫的催命符。”陈墨用解剖刀划开自己的手臂,数据流化作青龙形态,竟与利维坦的触须产生共鸣,“林悦,把我的脑波数据接入利维坦的核心!”

“你疯了?!”林悦惊呼。

“少废话!”陈墨将解剖刀塞进苏棠掌心,“记得帮我保管这把刀,它还没砍过数据神的脑袋。”

当陈墨的意识数据化身体接触利维坦触须时,所有培养舱同时发出警报。苏棠冲向核心,发现母亲的意识数据模块周围缠绕着七道数据流,对应前作中的七个节点。她的圣甲虫纹路与模块共振,竟听到母亲的声音从数据流中传来:“小棠,用你的眼泪……”

话音未落,利维坦突然收缩触须,将陈墨拖向核心。苏棠咬碎藏在臼齿的神经阻断剂,迫使数据流停滞,同时将勋章刺入利维坦的“眼睛”。奇迹般地,模块表面浮现出母亲的泪痕,每滴眼泪都化作乐高颗粒,精准击中Hydra的量子计算机群。

陈墨(数据流中的声音带着笑意):“苏棠,看!积木倒塌的地方……”

画面突然中断,利维坦的触须开始崩解,露出里面用婴儿脑波数据编织的“希望”二字。林悦趁机用超声波炸弹摧毁核心防御,乐高积木如暴雨般落下,每块都映着前作受害者的笑脸。

苏棠在废墟中找到陈墨的解剖刀,刀柄上的“3120”编号还在发烫。当她捡起刀时,视网膜上闪过陈墨的意识数据碎片,对方咧嘴一笑,用数据流拼出“活下去”的字样。

Hydra高层(最后的尖叫):“你们摧毁不了数据永生的理想!”

苏棠(怒吼):“数据永生是谎言,而生命的意义——”她挥刀砍向利维坦核心,“从来不在积木里!”

核心爆裂的瞬间,大西洋的海水倒灌进金字塔,苏棠抱着陈墨的数据化身体冲向出口。在水流的冲击中,她看见父母的意识数据碎片在空中相拥,父亲手中的太空梭模型与母亲的旗袍纽扣严丝合缝,最终化作无数光点,照亮了深海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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