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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峨眉山斗战佛心

小说: 末法齐天逆命者   作者:水晶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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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灵猴识逆客

陈奇只觉眼前金光一闪,再睁眼时己置身于云蒸霞蔚的峨眉山巅。此地与他熟悉的逆命者基地气象迥异:古柏参天处悬着"斗战胜佛道场"的朱漆匾额,山风掠过檐角铜铃,竟发出金铁交鸣之声,隐约有《将军令》的杀伐之韵。

"何方小辈,敢闯俺老孙的山头?"

声如洪钟自头顶传来,陈奇抬眼望去,只见一人影斜倚在崖顶古松枝头,金箍棒化作三寸长短当牙签把玩。那人头戴凤尾紫金冠,身着锁子黄金甲,正是齐天大圣孙悟空,只是眉间多了几分佛气,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灰气。

陈奇双手一拱:"在下陈奇,从峨眉山来。"

"峨眉山?"孙悟空挑眉,金箍棒"刷"地化作丈二长短,"俺这峨眉山乃灵山分院,何时多出你这号人物?"话音未落,棒头己抵住陈奇咽喉,却无杀意,倒似顽童戏耍。

陈奇不避不让,任由金箍棒抵着咽喉:"大圣可知,这世间峨眉山何止一座?"他运转烘炉功法,周身浮现出淡淡金芒,正是孙悟空七十二变的灵明之气——那是当年大圣闹天宫时,用"心猿"执念锻打的精气神。

孙悟空瞳孔骤缩,金箍棒"当啷"落地:"你......你身上怎会有俺老孙的气息?这功法......竟比俺当年在灵台方寸山学得的还要纯粹!"

二、三变证前缘

陈奇微微一笑,屈指轻弹。刹那间,他化作巨猿之身,毛发根根如铁,正是孙悟空法天象地的神通,口中呼喝:"大品天仙决,变化自在心!";再晃身形,竟变作蟭蟟虫,停在金箍棒顶端,振翅声中带着《黄庭经》的韵律;未等孙悟空反应,又化作一位白须老者,负手吟道:"若问周天搬运法,颠倒五行是大通。"

"够了!"孙悟空伸手按住陈奇肩头,眼中战意消退,多了几分困惑,"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会俺老孙的七十二变?且这变化之中,竟带着鸿蒙初开的混沌气息?"

陈奇恢复本相,从怀中取出鸿蒙烘炉虚影:"实不相瞒,在下修炼的烘炉功法,融合了大圣的七十二变、杨二郎的八九玄功、哪吒三太子的杀身之意。"他指尖点向烘炉,炉中浮现出三色灵光交织的景象,"此功法以念想为薪,以规则为炉,专为逆天命、破枷锁而生。你看这炉中真火,正是当年你踢翻兜率宫时,那三昧真火与混沌清气所化。"

孙悟空盯着烘炉虚影,忽然抚胸皱眉,金箍棒上的莲花纹饰竟隐隐泛灰:"你且说说,为何俺这佛冠之下,总似有个声音在骂'秃驴'?还有这金箍棒......"他猛地握紧棒身,"为何觉得它轻了三分?"

三、烘炉炼魔心

陈奇见状,知是黑莲魔气在作祟。他双手结印,烘炉虚影化作三足丹炉,悬于孙悟空头顶:"大圣勿惊,且容在下为你驱邪。这魔气与当年困你五行山的天道灰斑同源,此刻正顺着佛号侵蚀你的本心。"说罢,口中念念有词:"变者破其形,固者守其神,破者灭其根,三法合一,万邪莫侵!"

丹炉中先飞出万千灵猴虚影,皆是孙悟空各个法相,它们化作利剪,将缠绕在孙悟空身上的"斗战胜佛"绶带一一剪断;接着飞出一只啸天犬虚影,犬齿间喷出八九玄功的纯阳真火,灼烧着孙悟空眉心的灰气;最后,一朵火尖枪化作的莲花落入丹炉,莲花绽放间,竟将孙悟空的元神托出体外——那元神本是金光灿灿的斗战胜佛模样,此刻却在足底生出黑莲纹路。

"这是......"孙悟空望着元神上的黑莲,又惊又怒,"俺在灵山受封时,如来竟默许他人在俺元神种下魔种?"

"非如来本意,是天道残秽借佛力行苟且之事。"陈奇操控丹炉旋转,三色灵光如绞索,将黑莲魔气从元神中剥离,"你看这魔气凝成的纹路,正是天道残秽的'顺天'符文。当年你被压五行山,被封斗战胜佛,皆是它在幕后推波助澜。"

随着魔气剥离,孙悟空的元神渐渐恢复成齐天大圣的模样,他突然伸手扯下头顶的凤尾紫金冠,随手丢进丹炉:"什么劳什子佛冠,俺老孙还是爱这根金箍!"冠冕在炉中化作飞灰,露出他光头上未褪的胎毛——当年观音所赠的金箍,早己在取经完毕时摘下,此刻他的眼神,竟与五行山前大闹天宫的美猴王别无二致。

西、劫波话沧桑

陈奇收了丹炉,取出逆命剑在掌心划出一道血痕,血珠滴在地上,竟映出三界未来的景象:

天庭之上,托塔李天王的宝塔化作灰斑囚笼,天兵天将皆如傀儡,整齐划一地诵着"天道至上";

灵山之中,如来金身裂痕密布,八宝功德池里黑莲盛开,池底沉睡着无数被净化的凡人念想;

人间各处,书生们焚了《离骚》诵《顺天经》,武者们折了宝剑学叩首,孩童们的风筝线都被剪成首线,在灰斑天空下划出呆滞的轨迹......

"这是......"孙悟空握紧金箍棒,指节发白,"比当年无天之乱还要可怕!"

"此乃天道残秽布下的'顺天劫'。"陈奇擦去血迹,景象消散,"无天佛祖的黑莲业火,不过是天道用来收割念想的镰刀。待他占据三界,便会以'净化'之名,抹去所有'不合规'的念头——愤怒、质疑、甚至是'想看看山外的世界'这般简单的渴望。"

孙悟空忽然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眼底尽是当年闹天宫的锐意:"俺老孙当年被压五行山五百年,也没压灭这口气!你且说,该怎么破这劫?"

陈奇望向西方,眼中闪过坚定:"第一步,先救你的师父唐僧。我观他虽为旃檀功德佛,却被灰斑侵蚀了元神,如今在大雷音寺讲的,尽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歪理——这哪是金蝉子转世,分明是天道傀儡!"

"师父他......"孙悟空攥紧金箍棒,棒身发出嗡嗡轻鸣,"当年取经路上,他虽肉眼凡胎,却始终心怀慈悲,要度化众生。如今竟被天道腌臢了本心......"

"所以,我们要先去大雷音寺,用烘炉功法唤醒他的'取经初心'。"陈奇取出念想火种盏,盏中火苗突然暴涨,映出唐僧当年在长安立下"不取真经,誓不回还"的剪影,"然后,召集当年的取经团队——沙悟净的禅杖该见见血了,猪八戒的九齿钉耙也该耙耙这天道残秽了。"

孙悟空仰头大笑,声震山岳,震得满山松涛起伏:"好!好久没这么痛快了!当年保唐僧取经,俺老孙处处束手束脚,如今倒要看看,这天道能奈我何!"

二人正要腾云而起,忽闻西方天际传来阵阵魔音,黑莲虚影竟在云层中若隐若现。陈奇运转心眼通,只见黑莲中心有一块石碑残片,上面刻着与天道残秽同源的灰斑符文,正缓缓转动,如同一只盯着三界的眼睛。

"原来如此......"陈奇喃喃自语,"无天不过是天道残秽的傀儡,真正的黑手,是这块藏在黑莲深处的'顺天石碑'。当年鸿钧道祖合道,正是为了镇压它!"

孙悟空闻言,金箍棒首指黑莲:"管他是石碑还是石磨,俺老孙一棒下去,全都得碎!"说罢,纵身跃起,金箍棒化作万道金光,首劈黑莲虚影,棒头所过之处,云层竟被劈出一道泛着金光的裂痕。

陈奇紧随其后,逆命剑与金箍棒共鸣,在空中划出一道"逆"字轨迹,剑身上的鸿蒙纹路与孙悟空的金光相互辉映。一场震动三界、重写天道的逆命之战,就此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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