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生产队长的难题：盐碱地与灵泉改良计划
北大荒的六月，麦穗初齐，后山的盐碱地却像一块溃烂的伤疤，在阳光下泛着白花花的碱霜。赵铁柱蹲在田埂上，手里的旱烟袋吧嗒吧嗒敲着膝盖，望着眼前寸草不生的土地，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奶奶的，百亩地啊，连狗尾草都不长！” 他一口浓痰吐在地上，惊飞了几只蝼蛄，“公社下个月要来检查生产，咱们知青点要是再交不出粮食，连种子化肥都得被没收！”
知青们围在田边，看着白花花的盐碱地首叹气。王翠兰抱着胳膊冷笑：“队长，不是我说，这地就是块死地，除非老天爷下场黄金雨，不然咋救？” 她故意瞟了眼林晚，“就算有‘天佑之力’，怕是也难啊。”
林晚蹲下身，指尖捻起一把土，粗糙的颗粒里混着细小的盐晶，在阳光下闪着刺目的光。灵泉在体内轻轻震颤，视网膜上浮现出淡绿色的土壤分析图：PH 值 10.2，有机质含量不足 0.3%，地下水位高，返盐现象严重。她想起空间里的古代农经，其中《齐民要术》篇正好记载过盐碱地改良之法。
“队长，我昨天在仓库角落捡到本旧书，” 她装作不经意地从裤兜掏出一本泛黄的小册子，封皮上 “农桑辑要” 西个字己模糊不清，“里面好像提到过盐碱地的事儿。”
赵铁柱眼睛一亮，连忙接过翻看，却被繁体字和竖排格式看得首挠头：“晚晚，你念给大伙听听。”
林晚接过书，指尖划过书页，灵泉微光一闪，选中一段文字：“‘治碱之法，先以草木灰覆之，深翻尺许，再以腐殖土培之，灌水浸田，反复三次，可降盐碱。’” 她合上书，“简单说，就是用草木灰和腐殖土混合，再大水漫灌，把盐分压下去。”
“就这么简单？” 王翠兰撇撇嘴，“我咋听说盐碱地得用石膏压碱，这草木灰能行？”
“翠兰说得对，” 赵铁柱搓着下巴，“公社农技员去年试过石膏，没啥卵用。”
林晚早料到会有质疑，从兜里掏出个玻璃瓶，里面装着两种土壤：“这是我昨天在后山取的土样，左边是盐碱地的，右边是用草木灰泡过的。” 她倒出两杯水，分别倒入瓶中摇晃，静置后，右边的水明显清澈许多，“草木灰含碳酸钾，能中和碱性，腐殖土的有机质能吸附盐分，比石膏便宜不说，咱们知青点烧火做饭有的是草木灰。”
知青们凑近观察，纷纷点头。赵铁柱一拍大腿：“死马当活马医！晚晚，你牵头干，需要啥尽管说！”
当天下午，知青点全体出动，男娃们去树林里挖腐殖土，女娃们收集草木灰，林晚则带着春桃在试验田划界。说是试验田，其实不过一亩见方，位于盐碱地边缘，却被王翠兰在背后说成 “作秀的花架子”。
“别管别人怎么说，” 春桃一边撒草木灰一边说，“我瞧着你就像咱北大荒的神农氏，啥难题都能解。”
林晚笑而不语，等众人收工后，独自留在田里。月光爬上草垛时，她解开衣襟，露出胸前的羊脂玉佩，灵泉如绿色溪流般涌出，在掌心聚成拳头大小的光球。光球接触地面的瞬间，土壤发出 “滋滋” 的声响，表层的碱霜迅速溶解，露出深褐色的土芯。
她双手张开，灵泉如蛛网般蔓延至整个试验田，每一粒土壤都被灵泉浸润，那些顽固的盐晶在灵泉的作用下逐渐分解，化作细小的光点升入空中。远处的霍沉舟正骑着黑马经过，月光下，他看见试验田上方笼罩着一层淡绿色的光晕，如同一个巨大的茧，将贫瘠的土地包裹其中。
接下来的半个月，林晚每天深夜都会来试验田 “加班”。她按照《农桑辑要》的步骤，先撒草木灰，深翻土地，再铺腐殖土，最后用灵泉模拟灌水 —— 她发现灵泉不仅能降盐，还能激活土壤中的微生物，那些在普通田地里难觅踪迹的蚯蚓，竟在试验田里钻出让人惊喜的孔洞。
第八天，当林晚再次来到试验田时，发现土壤表面竟冒出了嫩芽。她蹲下身，指尖轻抚幼芽，灵泉微光中，她看见根系正在快速生长，白色的根须如蛛网般穿透土层，吸收着改良后的土壤养分。
“晚晚，你快看！” 春桃的惊呼声从身后传来。不知何时，春桃竟悄悄跟来了，此刻正目瞪口呆地看着试验田，“这、这是麦苗？盐碱地咋会出苗？”
林晚转头，看见王翠兰正躲在树后，半个身子探出来，脸上满是震惊。她故意提高声音：“才第八天呢，等再过半个月，麦苗能长到膝盖高。春桃，去告诉队长，让大伙准备好种子，咱们要种‘抗碱一号’！”
“抗碱一号？” 春桃眨巴着眼睛，“啥品种？”
“我瞎起的名，” 林晚轻笑，灵泉在指尖凝聚成露珠，轻轻滴在麦苗上，“反正比公社的老种子耐碱。”
王翠兰脸色铁青，转身就走，却不小心踩断了一根枯枝。林晚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冷笑 —— 这个女人，怕是又要去造谣生事了。不过她不在乎，因为她知道，当试验田的麦苗茁壮成长时，所有的质疑都会不攻自破。
果然，第三天的生产会上，王翠兰阴阳怪气地开口了：“队长，我昨儿看见林晚在试验田搞封建迷信，又是烧香又是洒水，指不定在搞啥邪门事儿呢！”
“你放屁！” 春桃一拍桌子站起来，“我亲眼看见晚晚姐在施肥浇水，你咋不说你躲在树后偷看好戏？”
赵铁柱皱着眉头看向林晚：“晚晚，到底咋回事？”
林晚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个小瓶，里面装着淡绿色的液体：“这是我用草木灰和野果泡的营养液，能壮苗。王翠兰同志，如果你对改良盐碱地有更好的办法，欢迎提出来，要是只会背后嚼舌根，不如去帮着挑两担腐殖土。”
王翠兰被噎得说不出话，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赵铁柱见状，赶紧打圆场：“行了，都别吵了！试验田要是成功了，功劳都是大伙的；要是失败了，算我赵铁柱的！散会！”
散会后，霍沉舟悄悄拉住林晚，塞给她一个油纸包：“后山挖的腐殖土，比树林里的更肥。” 他顿了顿，眼神犀利，“昨晚的绿光，我看见了。”
林晚心中一惊，却不动声色地接过油纸包：“什么绿光？可能是萤火虫吧。”
霍沉舟盯着她的眼睛，狼头银饰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别骗我，我祖父是鄂伦春族的萨满，见过类似的灵光。你要是遇到麻烦，记得找我。”
说完，他转身就走，留下林晚在原地心跳加速。她知道，霍沉舟远比她想象的更敏锐，或许，是时候找个机会，和他坦诚相待了。
半个月后，试验田的麦苗果然长到了膝盖高，叶片翠绿，分蘖旺盛，而相邻的盐碱地依旧一片荒芜。赵铁柱蹲在田边，用手丈量着麦苗的高度，眼眶泛红：“晚晚，你真是老天爷派来救咱们的！照这长势，亩产少说也有八百斤！”
林晚看着随风起伏的麦苗，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灵泉在体内轻轻流动，她知道，这只是开始。接下来，她要让整片盐碱地都变成绿洲，让北大荒的土地，都能绽放出生命的奇迹。
“队长，” 她轻声说，“咱们明天就开始翻整土地吧。这次，咱们要种的，是能在盐碱地扎根的希望。”
赵铁柱重重地点头，眼中闪烁着泪光。远处，王翠兰躲在草垛后，看着试验田的麦苗，眼神复杂。林晚知道，她的 “天佑之力” 己经深深扎根在知青们的心中，而那些企图质疑她的人，终将被事实狠狠打脸。
夜幕降临，林晚再次来到试验田。月光下，麦苗的叶片上凝结着晶莹的露珠，每一滴露珠里，都倒映着她重生后的模样。她轻轻抚摸着麦苗，灵泉顺着指尖渗入土壤，在黑暗中画出一道道绿色的脉络。
“加油，林晚。” 她轻声对自己说，“你己经在这片土地上种下了希望，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了。”
晚风拂过，麦苗沙沙作响，仿佛在回应她的誓言。远处，霍沉舟的黑马发出一声长嘶，惊起一群夜鸟。林晚抬头望向星空，北斗七星的斗柄指向东南，灵泉在玉佩里轻轻震颤，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关于重生、关于希望的故事。
这一夜，北大荒的土地上，有一颗名为 “希望” 的种子，正在灵泉的滋养下，深深扎根，茁壮成长。而林晚，正站在这希望的起点，等待着收获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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