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荒的九月,秋风卷着金黄的落叶掠过县委招待所的青砖灰瓦。林晚站在招待所门口,望着门楣上斑驳的红漆,指尖无意识地着袖口的灵泉纹。三天前,她收到刘富贵的 “邀请函”,信封里夹着半张盐碱地的亩产报表,边缘用红笔写着 “亩产千斤?不如亩产千金”—— 这是赤裸裸 的敲诈。
“晚晚姐,要不咱别去了,一看就没安好心。” 春桃拽着她的衣袖,眼神警惕,“上次他在黑市就没安好心,这回指不定设了啥圈套。”
林晚轻轻拍了拍春桃的手,灵泉在视网膜上投射出招待所内的热成像图:二楼东侧包厢有六个人,其中一人袖口闪过金属光泽 —— 是手枪。她微笑着整理衣襟:“放心,不过是顿鸿门宴,我带了‘解酒药’。”
推开包厢门,酒桌上的喧哗声戛然而止。刘富贵穿着笔挺的中山装,胸前别着 “物资科长” 的徽章,看见林晚时,眼神在她胸前的玉佩上停留片刻,嘴角勾起不怀好意的笑:“林大队长终于赏脸了,快坐快坐。”
桌子中央摆着一盆红焖狍子肉,香气扑鼻,却掩不住空气中的火药味。林晚扫过桌上的人,除了调查组的成员,还有几个面生的中年人,袖口露出的手表款式超前,显然是时空黑市的人。
“刘科长叫我来,不会只是吃饭吧?” 林晚落座,故意将帆布包放在显眼的位置,里面装着从空间回溯得来的题词卷轴。
刘富贵夹起一块肉,放进林晚的碗里:“当然是谈合作。听说你在黑市卖灵泉药材?只要你分我三成利润,亩产造假的事我就当没看见。”
“亩产造假?” 林晚挑眉,“刘科长怕是弄错了,盐碱地的产量公社都有记录,倒是您……” 她突然按住刘富贵的手腕,灵泉微光一闪,看见他袖口里藏着的敲诈信草稿,“这封信要是寄到省革委会,您说会怎样?”
刘富贵脸色一变,猛地抽回手:“你少威胁我!调查组的同志可都在这儿,你窑洞里藏着的‘宝贝’,我们可都知道了。”
话音未落,调查组的人突然起身,推开窑洞的门。林晚心中早有准备,灵泉在指尖凝聚成细小的探针,提前一步激活空间的时间回溯功能。当调查组翻出所谓的 “宝贝” 时,取出的竟是一幅裱糊精美的卷轴,上面 “农业先锋” 西个大字力透纸背,落款是省领导的签名和日期 —— 正是三天前。
“这、这不可能!” 刘富贵瞪大双眼,“昨天明明还是空箱子!”
林晚轻笑,灵泉在卷轴表面凝成水痕,伪造的墨迹逐渐显现出原本的空白:“刘科长,您这栽赃的手段,可比亩产造假高明不到哪儿去。”
气氛瞬间凝固。刘富贵额头上渗出冷汗,伸手去摸腰间的手枪,却被霍沉舟突然握住手腕。不知何时,霍沉舟己经站在门口,狼头银饰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刘科长,省领导的题词也敢动,你胆子不小啊。”
“你、你怎么在这儿?” 刘富贵惊恐地看着霍沉舟,显然认出了他时空商盟的身份。
“我要是不在,怎么看你表演?” 霍沉舟冷笑,眼神扫过桌上的黑市成员,“不过现在,这场戏该落幕了。”
林晚趁机拿起刘富贵的保温杯,假装倒水,实则将灵泉凝成的微型药丸溶入水中。灵泉的特性之一,就是能放大人心底的愧疚感,尤其是对做过亏心事的人。
“刘科长,喝杯茶压压惊吧。” 她将保温杯推过去,嘴角带着一丝玩味。
刘富贵浑然不觉,一饮而尽。片刻后,他突然捂住头,脸色痛苦地扭曲起来:“我错了!我不该收陈建军的钱,不该伪造亩产报表,不该……”
调查组的人目瞪口呆,纷纷掏出笔记本记录。林晚趁机打开帆布包,取出真正的亩产报表,上面有公社的公章和赵铁柱的签名:“这是真实的产量记录,每亩盐碱地在灵泉改良后亩产 1500 斤,比刘科长说的‘造假’高出五倍。至于他为什么要抹黑我,恐怕和黑市的走私生意有关吧?”
霍沉舟适时出示商盟的调查文件,上面详细记录了刘富贵与陈建军的交易往来,包括用粮食走私灵泉碎片。刘富贵看着文件,眼神逐渐涣散,突然起身冲向窗口,却被灵泉无形的屏障弹回。
“别挣扎了,刘科长。” 林晚叹了口气,“你以为抱上陈建军的大腿就能为所欲为?可惜,他连自己都保不住。”
窗外突然传来警笛声,县公安局的车停在招待所门口。霍沉舟示意调查组的人将刘富贵带走,转身对林晚说:“省领导听说了这事,想见你一面。”
林晚点头,望着刘富贵被押走的背影,心中涌起一丝感慨。灵泉纹在指尖发烫,她知道,这只是打击陈建军势力的第一步,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
“走吧,” 霍沉舟轻声说,“省领导在等你。”
两人走出招待所时,夕阳正将天边染成血红色。林晚摸着胸前的玉佩,想起空间里的题词卷轴,那其实是她用灵泉模拟的投影,真正的题词还在省领导的办公室里。但此刻,这个 “证据” 己经完成了它的使命。
“霍沉舟,” 她突然开口,“你说陈建军为什么这么怕我?”
“因为你拥有他最想要的东西。” 霍沉舟转头看向她,眼神坚定,“灵泉核心,还有改写时空的能力。”
林晚轻笑,灵泉在脚边凝成一片枫叶,随风飘向远方:“他想要,那就让他来拿。不过这次,我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
回到知青点时,春桃己经准备好了庆功宴。林晚看着桌上的糙米饭和炖菜,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无论未来多么艰难,只要有这些信任她的人在,她就不会孤单。
深夜,林晚独自坐在窑洞前,望着星空。霍沉舟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递来一个金属盒:“这是商盟新到的情报,陈建军在县城有个秘密据点,藏着从未来走私的武器。”
林晚接过盒子,打开后看见里面的地图,灵泉纹在地图上标出据点的位置:“明天,我们就去端了它。”
霍沉舟点头,狼头银饰与玉佩共鸣,在夜空中投下交织的光影:“我陪你去。”
两人相视而笑,默契在沉默中流淌。林晚知道,这场与陈建军的战争,己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但她不再畏惧,因为她有灵泉,有信任的伙伴,还有改写命运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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