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的三月，松花江的冰层正经历着春日的撕裂。林晚站在知青点的木栈道上，脚下的木板还透着冬末的寒气，远处的荒山在薄雾中若隐若现，山顶残雪化作细流，顺着去年冬天开凿的灵泉灌溉渠蜿蜒而下，在晨光中折射出细碎的金芒。春桃裹着褪色的棉袄，怀里抱着用油纸包着的铁皮箱，发梢还沾着后山的草屑，气喘吁吁地跑来。
“晚晚姐，商盟的人到了。” 春桃的声音带着兴奋，呵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迅速消散，“霍大哥说东西紧要，得您亲自签收。”
林晚转身，灵泉纹在袖口下微微发烫 —— 她早己通过空间感知到三公里外的异动。三辆覆盖着粗帆布的马车正沿着土路驶来，马蹄溅起的泥点里，隐约夹杂着时空乱流特有的微光。她接过铁皮箱，指尖抚过箱盖上的狼头烙印，锁扣处的灵泉印记与胸前玉佩产生共鸣，“咔嗒” 声中箱盖自动开启。
五本红色封面的股票认购证整齐码放其中，烫金的 “上海股票认购证” 字样在晨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林晚翻开第一本，扉页上 “一九九二年一月一日” 的钢笔字力透纸背，最后一个句号洇开小团墨渍 —— 这是时空商盟盟主独有的签名习惯。她指尖轻颤，想起昨夜霍沉舟说过的话：“这些纸片，会是打开未来的钥匙。”
“通知霍沉舟，今晚黑市交易按计划进行。” 林晚将认购证收入空间，指尖掠过春桃的发梢，灵泉微光闪过，草屑瞬间化作晶莹露珠，“让他带二十株千年人参，再备五瓶灵泉矿泉水。”
春桃瞪大双眼：“用千年人参换股票？那可是咱们神农堂的镇店之宝！”
“股票会变成黄金，人参还能再种。” 林晚轻笑，掌心灵泉凝成水滴落入灌溉渠，瞬间激活地下灵泉脉络。远处药田泛起淡绿色光晕，越冬的人参苗破土而出，叶片上凝结的露珠折射出七彩光芒，“去把后山防空洞收拾出来，我们要建实验室。”
夜幕降临，北大荒的星空如碎钻镶嵌在墨蓝丝绒上。林晚戴着黑色面纱，跟着霍沉舟穿过县城西郊的芦苇荡。废弃砖窑的烟囱里飘出若有若无的檀香 —— 黑市的安全信号。霍沉舟腰间的狼头银饰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与她胸前玉佩形成微妙共振。
“林小姐，许久不见。” 黑市掌柜老刀站在窑口，鼻尖的刀疤在煤油灯下泛着青白，“听说您成了国家级红人，怎么还来这腌臜地方？”
“老刀叔说笑了。” 林晚摘下手套，腕间灵泉纹如翡翠脉络般延展，“货带来了？”
老刀拍拍手，手下抬出檀木柜，里面码放着用油纸包好的原始股凭证，股票代码六〇〇六〇一至六〇〇六〇五赫然在列。霍沉舟上前验货，银饰在柜面投下冷冽光影，突然扣住老刀手腕：“其中三股有问题。”
老刀脸色骤变，试图抽回手，却被灵泉纹如活物般缠住：“霍先生这是何意？”
“发行日期被篡改过。” 林晚掀开油纸，指尖划过股票右下角印花税票，灵泉微光扫过，显露出底层 1991 年的票样痕迹，“一九九二年的票，怎会用前一年的印花税票？”
老刀额角渗出冷汗，突然吹口哨。窑洞内瞬间涌出西个壮汉，其中一人掏出匕首，刀刃泛着幽蓝光芒 —— 正是陈建军余党惯用的吞噬异能。
“林晚，交出灵泉核心，” 壮汉逼近，刀刃划破她面纱，“陈哥说了，留你全尸。”
霍沉舟瞬间挡在她身前，银饰与玉佩共鸣，地面浮现古老封印阵图。林晚趁机取出灵泉矿泉水，瓶身荧光标签在黑暗中爆发出翡翠色光芒。她轻轻掷出，水瓶在壮汉头顶炸裂，灵泉化作冰晶锁链，将西人牢牢捆缚在地。
“告诉陈建军，” 她扯下面纱，灵泉纹在眉心亮起，如凤凰展翅，“再耍小把戏，下次断的就不是手。”
老刀扑通跪地，连连磕头：“林小姐饶命！股票皆是真货，您看……”
林晚挥手解除封印，老刀忙不迭捧出真正的原始股凭证，编号与认购证一一对应。她将千年人参和矿泉水推至老刀面前，指尖在股票上留下灵泉印记：“三月内勿出手，静候通知。”
离开黑市时，霍沉舟突然拉住她手腕，指向东南方：“有辐射反应。”
林晚皱眉，灵泉扫过荒山，发现防空洞方向泛起微弱紫芒 —— 那是时空乱流的前兆，伴随而来的，是辐射病特有的能量波动。
“去实验室。” 她握紧霍沉舟的手，“特效药得提前面世了。”
防空洞内，春桃己用油布铺好操作台，煤油灯将墙上的解剖图投下斑驳阴影。林晚取出空间内的培养皿，将灵泉泉水与荒山上的土壤样本混合，霍沉舟则调试着从未来时空运来的离心机，机器外壳 “二〇三〇年” 的字样在灵泉光中若隐若现。
“商盟资料显示，” 霍沉舟将土壤放入离心机，“时空乱流释放的 β 射线会导致 DNA 断裂。”
林晚点头，从空间取出一株发光植物 —— 时空草。它的叶片脉络如 DNA 双螺旋结构，在灯光下泛着温润荧光：“用灵泉激活修复酶，提取精华可中和辐射伤害。”
培养皿中混合物突然沸腾，涌起翡翠色泡沫。林晚屏住呼吸，看着时空草汁液融入泉水中，逐渐凝结成透明晶体。霍沉舟将晶体放入光谱分析仪，屏幕上跳出复杂分子链，与己知药物截然不同。
“成功了。”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惊喜，“这物质能精准识别断裂 DNA 链，修复速度是普通细胞的百倍。”
林晚将晶体装入刻有莲花与狼头标志的小瓶，瓶身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就叫它灵泉复生剂。”
凌晨鸡啼划破寂静时，林晚靠在霍沉舟肩头，看着手中股票和药剂。远处松花江传来破冰巨响，春日的第一缕晨光爬上荒山。她转头，看见霍沉舟耳后旧疤在灵泉光中渐渐淡去，伸手轻触，疤痕瞬间消失。
“以后别再受伤了。” 她轻声说，“我们要做的事，才刚刚开始。”
霍沉舟低头，狼头银饰与玉佩在晨光中共鸣，投下交织的光影：“无论何时，我都在。”
防空洞外，薄雾渐散，荒山上的灵泉脉络在晨光中若隐若现。林晚知道，这一夜埋下的种子，终将在一九九二年的春风中长成参天大树。而陈建军的阴影，终将在灵泉的光芒下无所遁形。
这是属于她的时代，一个用灵泉改写时空、布局未来的时代。松花江的春水滔滔东去，带走冬的残雪，也带走所有旧时代的阴霾。新的征程，正随着黎明的曙光，缓缓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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