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卫游与铭七领命之际,金銮殿外忽传来铿锵脚步声。一袭银鳞软甲、外披猩红披风的女子大步而入,腰间所悬鎏金短刃与发间玉簪相互映衬,既有沙场英气又不失女儿柔美。她单膝跪地,声如洪钟:“末将周卿,听闻西南战事紧急,特请命出征!”
徐骁挑眉打量这位从北疆急返的女将,颔首道:“你刚平定漠北匪患,不在驻地休整,为何执意南下?”
周卿霍然起身,眼中迸发炽热战意:“陛下,臣在北疆时便得知西南有变。周明远乃臣族伯,正是他当年将我逐出周家。如今他叛国通敌,臣恳请戴罪立功,亲手斩下叛贼头颅,更要将蛮夷赶出云煌疆土!”
卫游听闻“周明远”三字,目光微凛。他深知周家在朝中根基深厚,周卿此举不仅是为报国,更是要洗刷家族污名。铭七则若有所思地展开南疆地图,指尖划过怒江天险:“周将军来得正好,此地易守难攻,若能在西岸设伏,配合水师封锁江面,或许能重创蛮夷先锋。”
徐骁抚掌大笑:“好!既然三位都有破敌之策,朕便任命卫游为主帅,铭七为军师,周卿领三千玄甲军为先锋。三日后即刻启程!”
三日后,云煌大军浩浩荡荡开出城门。周卿骑着通体雪白的战马,手持长枪立于队伍最前方。她回望巍峨的城墙,想起临行前在周家祠堂摔碎的族谱,唇角勾起一抹冷冽弧度——这一战,她不仅要捍卫国土,更要让周家叛徒的污名,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
当大军行至南疆边境,远处烽火台浓烟滚滚。卫游展开沙盘,与铭七、周卿商议战术。周卿突然指着沙盘上的一处密林:“此处看似草木茂盛,实则暗藏沼泽。若假意败退诱敌深入......”
“不可!”卫游打断道,“沼泽地形复杂,稍有不慎我军也会陷入绝境。”
周卿却抽出短刃,在沙盘上划出一道弧线:“将军,末将愿率死士为饵。只要能将蛮夷主力引入陷阱,一切代价都值得!”
铭七凝视着周卿坚毅的眼神,点头道:“可在沼泽外围埋设绊马索与拒马桩,待蛮夷骑兵混乱时,再命弓箭手万箭齐发。”
卫游沉默片刻,重重拍下周卿肩膀:“好!若此战得胜,本帅亲自为你请功!”
夜幕降临,周卿身披玄色披风,带领三千死士悄然潜入密林。她抚摸着短刃上“忠勇”二字,望着远方蠢蠢欲动的蛮夷营帐,低声呢喃:“周明远,你背叛的不仅是陛下,更是整个云煌,还有周家。今夜,便是清算之时......”
三更梆子响过,周卿手中令旗骤然挥下。三千玄甲军如鬼魅般摸向蛮夷前哨,短刃划开喉管的闷响与夜风融为一体。当最后一名哨兵倒地,周卿猛地扯开披风,猩红内衬在夜色中如同一朵妖冶血莲,“点火!”
火把划破黑暗,二十余座营帐顿时陷入火海。蛮夷主帅怒目圆睁,挥刀嘶吼:“中原人竟敢夜袭!全军出击,踏平他们!”万余骑兵裹着尘烟追出,马蹄声震得地面发颤。
周卿率队且战且退,将追兵引入那片暗藏杀机的密林。踏入沼泽边缘时,蛮夷骑兵突然听见“咔嚓”脆响——数十根碗口粗的绊马索应声绷断,冲在最前的战马人立而起,将骑手狠狠甩进泥潭。后方骑兵收势不及,顿时人仰马翻,惨叫声此起彼伏。
“放箭!”卫游在高处挥旗,千张硬弩同时震颤,箭雨如乌云般压向混乱的敌阵。蛮夷主帅刚要重整旗鼓,忽闻右侧传来金铁交鸣。周卿翻身跃上巨石,长枪横扫:“狗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玄甲军从密林两侧杀出,与蛮夷短兵相接。
混战中,周卿的长枪挑飞一名蛮夷将领,余光瞥见敌主帅正欲突围。她猛地踢开身前敌人,拍马首追:“哪里走!”蛮夷主帅狞笑着转身,弯刀裹挟着腥风劈来,周卿侧身躲过,枪尖首取咽喉。两人缠斗间,周卿瞅准破绽,短刃从靴中弹出,狠狠刺入对方小腹。
“不可能......”蛮夷主帅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前透出的寒芒,“你不过是个女人......”
“女人?”周卿冷笑,抽出短刃又是一刀,“在云煌的土地上,不分男女,只有守卫家国的战士!”话音未落,蛮夷主帅己栽落马下。
此时,铭七率援军赶到,将残余敌军逼入沼泽深处。看着渐渐平息的战场,周卿抹去脸上血污,望向京城方向。她知道,这场胜利只是开始,只有彻底荡平西南匪患,才能真正告慰被周明远连累的周氏忠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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