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尽桢跟两人坐得开，独自刷着徐文峰给他看过的那个贴吧网站。
他点开了校花备选那一列，前三都是全妆高p证件照，蒋秋是一张升旗仪式有人在底下偷拍的照片，还有些模糊。
她的票数不高在五百票左右，第一名在五千票左右，估计不止乌城一中校内人员参与投票了。
“嗨，你说这事啊。”徐文峰吃着老板送的果切，无所谓的坦言着：“我问过我爸了，他说是假的，根本不是什么联名款上面也不是易建联的签名，就价值个一百多块钱左右吧。”
说到这沈尽桢刷手机的手也停了下来，目光呆滞的瞥过去，免费给人当爹了。
他今天带这个可是真的。
张明杰咬牙切齿瞬间想跳起来把昨天徐文峰吃的那一百九十八给扇出来，这够他打三个晚上的单子了。
沈尽桢阔气也不差这两千块钱，只是从渠道弄到这个球花了很大功夫，他把球从地上丢过去，对着张明杰伸出手，“手机给我。”
徐文峰拿到球打开袋子，“这是我的球？”他以为张明杰跟他打听那么多，球丢了呢。
张明杰问沈尽桢要干嘛，他也不说，在沈尽桢勾勾手指的动作上，张明杰还是给他了。
“不过怎么感觉新了好多？洗了啊？”徐文峰发出疑问。
张明杰就知道沈尽桢弄丢了个假的买了个真的，他恨铁不成钢，这真的给他多好，“蠢货，这是真的！”
“真的？”徐文峰跳起来，如获奇珍异宝兴奋地说：“那这上面易建联的签名也是真的咯？”
沈尽桢眼珠从容的转了转拿起桌上的可乐喝了一口，反正是三字男人签的，但又没说是哪三个字的男人。
沈尽桢找遍了全网这个牌子且又带有易建联签名的球，根本没有。
“废话！”张明杰看见徐文峰得了便宜还卖乖恨得牙痒痒，“你说是真的，他会找个假的给你吗？你不想要给我，有的是人想要！”
徐文峰急忙收起来，笑脸嘻嘻：“谢谢桢哥！”
张明杰不死心去抢，失败。于是他酸溜溜地说：“叫少爷。”
“行！”徐文峰也爽快，没人送给他这么大个礼物，因为妇女之友这个称号班里男生说他娘炮孤立他，“从今以后我就跟着你们混，少爷。”
“还是叫哥。”沈尽桢听不惯。
徐文峰：“好，桢哥。”
张明杰就纳闷了，怎么他叫哥我叫少爷啊！一个质疑的眼神盯过去又灰溜溜转回来。
徐文峰好奇，“诶，你叫他少爷，他叫你什么。”
沈尽桢一边嘴角隆起，张明杰瞪着眼不情不愿回答：“我是他大管家，怎么了。”徐文峰急忙摇头，“没怎么，好，非常好，大总管。”
这两词意思可差得多了！就在要打起来时，沈尽桢又问徐文峰要手机，张明杰凑过来看，“你要给蒋秋投票啊？这三瓜两枣怎么超得过，你转发到网上去试试。”
“不行。”沈尽桢想都没想就否决了，没经过本人同意搞这么个侵犯隐私的票选己经够恶心了。
徐文峰听到很熟的一个名字，小心试探，“桢哥，你喜欢蒋秋？”
张明杰最快：“昂，咋了，不许说嫂子坏话啊。”
“肯定不呀。”徐文峰拿回手机翻找着，“我想说的是，七班有个人一首在欺负她。”他点开一条名为「乌城一中女神讨论组」的群聊，上滑着一个人发出的消息，那一段全是在给蒋秋穿小鞋。
“这女生叫刘欣涵，从高一就开始针对蒋秋了。我了解到的主要因为她喜欢的男生喜欢蒋秋，别的女生之间的嫉妒什么的肯定也有。”
张明杰注意着沈尽桢的脸色，说道：“要不找人把刘欣涵打一顿？这种太妹都欺软怕硬，揍服了肯定就不敢搞针对了。”徐文峰也看向沈尽桢。
沈尽桢沉着冷静，“要是我因为她去把人揍一顿，她肯定会被记过。”
徐文峰似乎也明白了点，“就是，庄主任可是不管对错的，这样的好学生就别被沾上污点了，万一老师也对她有偏见就不好了。”
“而且她们本来就看蒋秋不顺眼，这要去为了她打一顿，这不是把蒋秋往靶子上推吗，这只会让她今后的处境更难过。”
“别不信，可不要小瞧某些女生的嫉妒心。就拿我们班上的举例，A和B是好朋友，但她俩呢轮流跟C说对方的坏话，巴不得对方不好。”
张明杰对于这些争斗可一点办法都没有，虽然有些男生也八百个心眼子等着算计你，可他不参与就攻击不到他身上。
“那怎么办？”
蒋秋是女生，心里肯定比张明杰敏感，所以适对于男生那套不能放在她身上，要换位思考。
“除非，让这个人来针对我。”沈尽桢手机丢在桌上，抱着手倚着靠背懒散中无形的抵挡要靠在谁的前面。
张明杰瞅着烧烤端上来，拿了串肉塞嘴里，“爱上你还差不多，还针对你。”
沈尽桢恍然看向没吃相的张明杰，他被盯懵了。不会吧……真要那么做？
恨可比爱容易，让一个人讨厌的方法可太多了，没必要用爱上再甩了那套最恶心的。
……
长夜漫漫，星夜疏离。
沈尽桢躺在睡不着的寂静夜晚，拿着那根哈密瓜味的棒棒糖翻来覆去的看。
本来流放到这儿就很不痛快了，一出门又不记路让沈尽桢更加厌烦这座城市。
那天去了商场买电脑配置出来没打到车，走着走着周围建筑越来越陌生，他站在一家室外书摊不远处，人海一眼却让他烦躁的心静了下来。
女孩犹如高山溪水屹立于群山之巅，又如小荷尖尖初露青涩头角。一见钟情在人们描绘中应该是穿着白裙子打扮精致的少女微微一笑，可沈尽桢是谁，怎么会跟常人的目光一样。
蒋秋拿刀划自己的行为散发着行尸的糜烂味道，像一株病毒侵蚀枯萎的百合，他爱上了她的腐败，恋上了她的破碎，无法自拔。
尽管沈尽桢在过去十七年里没喜欢过谁，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望着蒋秋心跳加速的那一瞬，沈尽桢清楚的知道自己一见钟情了，没有掩饰没有躲避的正视了自己的心。
可女孩拿着快递刀正往自己手腕上戳，利器撑破皮肤底下渗出红星子。
“老板，有没有一本书？”
蹲在地上拆书籍的蒋秋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拖回现实，立马工作起来。
老板让他说说看。
沈尽桢偷偷看了眼自残被撞破躲在边边角角用忙碌掩饰自己的女孩，她不想被看见，他就不看了。
沈尽桢不理解她这么做的原因，是爸爸妈妈对她不好，还是学校有人欺负她？反正伤害自己肯定会疼。
《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这本顺手买回来，那天老板拿给沈尽桢时看了一眼就丢在床头当摆设的书，有一句即使没看过，沈尽桢也知道很适配蒋秋：
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你的人生还有别样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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