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河还罚刘欣涵她们打扫办公室一周，所以开学考的前一周蒋秋没人打扰在认真复习。
分文理科后，考试就从原来的九科变成了六科，三天缩短为两天，刚好把周末占得严丝合缝。
食堂里，沈尽桢在这坐了一天冷板凳脸色非常不好，铁制长桌移不动的圆凳让他睡觉都睡不好，特别冷。
上午考语文时，每个字单拎出来会读会写，放在题干中看不懂还犯困。沈尽桢以前经常回国玩交流对话给人翻译，自以为中文学得很好了，肯定是题出的不对。
下午考英语，作为从小在国外长大的少年自是手拿把掐，结果没带笔连名字都没写，最后还是监考老师给他写的名儿和考号。
尽管张明杰是个漏罐子徘徊在倒一倒二，但语文作文他写了，英语选择他蒙了。他走到沈尽桢的位置旁问：“今天周六没有延长，放学了不走？”
沈尽桢眼前浮光锦蕴，缓了一会儿才说：“腿麻了。”
张明杰：“……”
沈尽桢那么爱挽袖子的人，睡觉冷的都把手缩袖子里了，第一次见在食堂考试的……有这么穷？
“凭什么我们在食堂考试？”他发出灵魂质疑。
“这是按期末成绩排的，你期末考了吗？”交卷时听说沈尽桢连名字都懒得写，“考了估计你也考不了多少，还是得在这儿。”
“……”
沈尽桢起床气发作瞪着张明杰，就坐在他前面能比他好多少，“你不也还在走学习这条弯路。”
张明杰手握成拳无声捶在桌上，成绩不好不用反复鞭尸吧？
“那年级第一坐哪儿？”沈尽桢问。
张明杰手撑在桌上百无聊赖，“肯定不是食堂啊……舒舒服服的教室好了吧。你不会在想逆袭成年级第二坐她旁边吧？”
“我跟你算算你现在最低大概率能考个一百五十分左右，蒋秋期末六百七十九，最低就按六百算你才能跟她坐在同一个教室。六百减一百五，你要在下个月多考西百五十分，下下个月才可能有机会跟她坐同一个教室。”
沈尽桢听着瞌睡都醒了，这样一听他离年级第一的距离简首天差地别一辈子都追不上那种。
“……”
“再看啊，你要考六百分，语数外总分西百五，你要考至少要考三百五以上，理综三百分至少要考、二百五。”
“你才二百五，全家都二百五！”沈尽桢眼神凶狠的想打人，光听数字都觉得可怕，他利落站起身要逃离这个以前育人现在育分的场所。
“先别生气……你听我说嘛……”
“闭嘴！”沈尽桢不想听，“滚啊。”
张明杰追上来好言相劝，“你现在知道年级第一的含金量了吧，所以咱不做那些考年级第二的白日梦，再想想其他的办法接近她。”
哪只耳朵听他说要考年级第二了，他只是问问蒋秋在哪个考场，又没有想法。
刚走出校门，张明杰拽着沈尽桢衣服不松手，“跟我上网去。”
沈尽桢不想去。
“少爷，求你了。都怪这占用周末的考试害我没办法给人上号，我要是一个人肝到明天都打不完。”
他冷漠道：“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的单子。”
张明杰拖着他衣服蹲下去，别人看来像是在求饶？
“少爷……少爷，求你了、拜托，你人最最好了，渡秋雨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渡秋雨最新章节随便看！我就没见过比你还要好的人比你还要帅的人……”
“……”
最终沈尽桢还是跟张明杰到了网吧，张明杰从冰箱拿饮料过来，说：“无糖的，谢谢你啊沈尽桢，网费还有今天的晚饭我都包了，想吃什么你尽管说。”
“要吃龙肉。”沈尽桢打开电脑己经登上客户的账号，开始做任务。
“你这不是开玩笑嘛。”张明杰刚落嘴，沈尽桢瞥过来的眼神在说：不是说尽管说？张明杰无可奈何，“要是这世界真有龙，我就给你弄来！”
沈尽桢：“不用了，明天要你帮我做件事，这件事只有你能办。”
张明杰一听，这么委以重任看来不是什么好事……
从网吧出来己经九点多了，少爷挑剔不肯吃路边摊，张明杰说不然其他家做给他吃，一转眼沈尽桢竟然真答应了。
沈尽桢瞧见菜园多多的广告牌，走过幽静小道是那片熟悉的老旧居民楼，最里面那个一楼左侧是张明杰家。
“别嫌弃。嘿！巴扎嘿！”张明杰边吼边跺脚，楼梯间的声控灯才一闪一闪的亮了起来。
张明杰想起带了人回来没改掉平时的习惯，指着尴尬一笑说，“坏了，等下就修。”
贴着手写福字的门打开，房子里的布局一眼明了，两个房间一个阳台，进门是厨房厕所也只有一间。
沈尽桢上下打量着，转身问张明杰：“你家有门外那个样式的声控灯？”
张明杰倒了口水喝，把杯子放桌上拿了个干净的玻璃杯给沈尽桢倒水，“没有啊。”
“……”
“有得卖。”他笑笑，“这一片居民楼是一家大型工厂宿舍改的，这开发商可鸡贼了全部都用的是这型号的灯，又贵又容易坏还要自己掏钱，关键就那一家能买着。”
听见动静，眼前那间屋子有人开门出来，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头。
沈尽桢走过去，“爷，你还没睡呢？”
张爷爷瞧见沈尽桢，“你带同学回来了。”他高兴，这烂脾气终于有朋友了。
张明杰：“对，他没吃饭我给他做个饭吃。”
张爷爷没急着回屋，反倒是坐了过来，对着沈尽桢问：“你成绩怎么样啊？”
沈尽桢看向张明杰挤眉弄眼，回答：“能考一百五。”
张爷爷喜笑颜开，这下这小子的学习有救了，“哦～张明杰快点，冰箱里有水果快拿给同学吃。”
张爷爷：“哪科考一百五啊？”
张明杰在洗葡萄，沈尽桢把他孙子给自己预测的分数说给他听，“加起来一百五。”
“……”
张爷爷：“张明杰，看看冰箱里真的有水果吗？”
张明杰都洗好端过来了听见这么一出尴尬坏了，于是他哄着老人回屋睡觉让他别管，老人不放心：“明杰，咱看人不能看外在，要看看内在。”
张明杰：“好好好，看内在，你先去睡觉。”
“我说的内在等于成绩，他成绩不好，你俩不要坏到一堆了。”
合着外在就是颜值呗。
张明杰一顿哄，老人关门前又嘱咐他少打游戏。
刚从网吧回来的张明杰居然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好久没打了，都不会了。等到他把老人哄走转身，沈尽桢己经准备要走了。
“不吃饭了？”
沈尽桢只说：“你把门外卖声控灯的地址发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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