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奘塔的晨钟余音未散,卢凌风站在塔基裂缝旁,望着庶子坠入的深渊。玄甲军统领的虚影消散前,将一枚青铜虎符塞进他手中 —— 虎符上的裂痕,与 “镇国” 玉佩曾经的缺口完全吻合。“这是玄甲军的调兵符,” 苏无名用布擦拭虎符,露出背面刻着的 “戊己” 二字,“狄公手记里说,玄甲军戊己营负责看守皇室秘库。”
李横的金色鳞纹在晨光中持续发烫,他扒开塔下的焦土,发现几块残留的黑玉碎片,正是魔神残魂的核心。碎片接触到空气,竟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在地面汇成血影教的符咒。“残魂还没彻底消散,” 他利爪碾碎碎片,“这些液体有腐蚀性,与长安西市发现的毒散同源。”
三人回宫复命时,李隆基正对着玄甲军统领的血书出神。血书上除了提及血影教圣女,还画着一幅简略的舆图,标注着长安城外的七处地点。“这七处都是当年玄甲军的兵器库,” 高力士在一旁补充,“昨夜禁军巡查时,发现其中三处己被人闯入,丢失了不少玄甲军的旧兵器。”
卢凌风将虎符呈给李隆基,虎符在龙案上与一枚皇家玉印产生共鸣,发出淡淡的金光。“看来这虎符能开启皇室秘库,” 苏无名推测,“血影教偷兵器,或许是想复刻玄甲军的军械,再结合残魂碎片...” 话未说完,殿外传来急报:“启禀陛下,西市出现大批玄甲军打扮的傀儡,见人就杀!”
赶到西市时,傀儡们正挥舞着生锈的长戟砍杀百姓,甲胄上的云纹被血影教符文覆盖。卢凌风认出其中一具傀儡的番号,正是当年戍守龟兹的玄甲军士兵。“他们在用旧兵器和残魂碎片炼制傀儡!” 他长枪挑飞一具傀儡,发现其胸腔里藏着黑玉碎片,“苏先生,狄公记载过破解之法吗?”
苏无名翻开手记,指着其中一页:“玄甲军兵器淬过火魂,需以‘镇国’玉佩的金光净化。” 李横纵身跃入傀儡群,金色鳞纹迸发的光芒逼退黑气,为卢凌风争取时间。卢凌风将玉佩按在傀儡的甲胄上,金光穿透符文,傀儡们纷纷僵住,化作堆堆废铁。
清理战场时,苏无名在一具傀儡的头盔里,找到半张血影教的密信:“集齐七处兵器库的‘血甲’,可在骊山祭天,召唤玄甲军亡灵军团。” 信末的落款,是一个与玄甲军统领手札相同的笔迹,只是多了个扭曲的蛇形符号。“是庶子的笔迹!” 卢凌风心头一沉,“他在坠入裂缝前,就计划好了这一切。”
前往骊山的途中,三人路过一处废弃的玄甲军驿站。驿站的墙壁上,刻满了士兵们的家书,其中一封提到 “戊己营的兵器,都刻着北斗七星纹”。李横突然停住脚步,金色鳞纹指向驿站后院的枯井:“下面有东西。” 卢凌风用长枪撬开井盖,井中漂浮着七具玄甲,甲胄上的北斗七星纹正发出幽光。
“这就是‘血甲’!” 苏无名发现甲胄内侧刻着血影教的献祭咒文,“他们要用这些甲胄作为亡灵军团的容器。” 话音刚落,枯井突然喷出黑气,七具玄甲自动组装,化作巨大的铠甲怪物,手持两柄长戟冲向三人。卢凌风将虎符与玉佩合二为一,金光如利剑般刺入怪物胸膛,甲胄上的符文纷纷剥落。
怪物溃散的瞬间,卢凌风在碎片中找到一枚青铜钥匙,上面刻着 “秘库” 二字。苏无名对照血书舆图,发现钥匙的形状与皇室秘库的锁孔完全吻合。“庶子的真正目标,是秘库里的玄甲军军旗!” 他望着骊山的方向,“那面军旗染过玄甲军的血,能增强亡灵军团的力量。”
夕阳西下时,三人站在皇室秘库门前。卢凌风将钥匙插入锁孔,沉重的石门缓缓打开,里面的玄甲军军旗在烛光中泛着暗红色的光。军旗旁,还放着狄公留下的一封信:“血影教的最终阴谋,是借军旗引亡灵攻长安,需以虎符与玉佩的合力,镇住军旗上的戾气。”
就在卢凌风拿起军旗的刹那,整座秘库开始震动,血影教的符咒从地面涌出,缠住他的脚踝。李横怒吼着扑上前,利爪撕开符咒,金色鳞纹与军旗上的血气碰撞,发出刺眼的光芒。苏无名则将狄公的信点燃,灰烬落在军旗上,戾气渐渐平息。
当石门再次关闭时,三人带着军旗踏上归途。卢凌风望着长安的万家灯火,手中的虎符与玉佩紧紧相握。李横的金色鳞纹上,北斗七星纹与龙纹交相辉映。苏无名将新的发现记入手记,在 “西行谜途” 的结尾写道:“亡灵易镇,人心难测,守护之路,未有尽时。” 远处的骊山,夜色中隐约传来甲胄碰撞的声响,预示着新的较量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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