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秘库的青铜匣突然震颤,十二镇魂钉在月光下发出嗡鸣,钉身的十二生肖纹路竟开始缓慢旋转。卢凌风按住匣盖的刹那,“镇国” 玉佩与合璧兵符同时发烫,三者相触的位置,浮现出玄甲军戊己营的巡逻路线图,其中一段用朱砂标出的 “迷雾谷”,正是狄公手记中 “血影教秘术源头” 的所在地。
苏无名翻阅《玄甲军巡逻日志》,发现开元三年的记录有明显篡改痕迹,原本标注 “迷雾谷遇袭,阵亡五人” 的地方,被改成了 “正常巡逻”。他指尖划过篡改处的墨迹,与血影教新任教主羊皮卷上的笔迹比对:“是同一人所为,她当年定是混在戊己营的后勤队里。”
李横的金色鳞纹指向秘库角落的军械架,那里存放的玄甲军旧弓,弓弦突然无风自动,射出的无形气箭在石壁上留下蛇形痕迹 —— 与血影教的锁喉爪痕同源。“有残魂在操控旧物,” 他利爪抚过弓身,“这弓的主人,是当年迷雾谷遇袭的巡逻兵。”
三人循着气箭轨迹来到迷雾谷时,谷口的警示牌己被黑气侵蚀,原本 “玄甲军禁地” 的刻字,变成了血影教的符咒。卢凌风将军旗展开,金光穿透迷雾,照亮谷底的景象:数十具玄甲军遗骸被钉在石壁上,甲胄上的巡逻番号,与日志记载的阵亡士兵完全一致,遗骸胸口的血洞,形状与镇魂钉的钉头吻合。
“是血影教用镇魂钉残片杀害了他们,” 苏无名检查遗骸的指骨,发现每根指骨都被钻了细孔,“这是‘骨笛引魂术’的准备工作,他们想用士兵的指骨炼制新的骨笛。” 李横的鼻尖萦绕着蚀骨花与龙涎香的混合气息,他指向谷深处的山洞:“里面有皇室宗亲的气息。”
山洞内的石台上,摆放着一具少年尸体,脖颈处的蛇形勒痕,与废太子庶子的死因完全相同。少年怀中的玉佩,刻着秦氏家族的图腾 —— 是皇后那名被要挟的远房侄子。苏无名在尸体的指甲缝里,找到半片玄甲军的甲片,甲片内侧的刻字,正是戊己营后勤队的编号。
“新任教主没死,” 卢凌风握紧长枪,甲片上的齿痕与之前黑袍人咬碎毒囊的痕迹一致,“她用少年的生魂,暂时稳住了体内的魔神残魂。” 李横的利爪撕裂洞壁的符咒,金色鳞纹的光芒中,浮现出模糊的人影 —— 新任教主正将玄甲军指骨装进皮囊,朝着长安方向移动。
返回长安的途中,三人在一处废弃的玄甲军驿站歇脚。驿站的火塘里,残留的灰烬突然凝聚成字:“子时,西市钟楼,取巡逻兵名册。” 苏无名认出这是 “灰烬传书术”,与狄公记载的血影教秘术 “薪火咒” 完全吻合:“她要用法术唤醒所有巡逻兵的亡魂,组成新的傀儡军。”
西市钟楼的齿轮在子时发出刺耳声响,黑袍人果然如期而至。新任教主手中的骨笛刚吹响第一个音符,卢凌风己将军旗掷向钟体,钟声与旗面的金光共振,骨笛音波瞬间溃散。李横的利爪按住她的肩膀,却发现对方的黑袍下,穿着玄甲军的后勤队制服,胸前的编号,与篡改日志的笔迹主人完全一致。
“我本是玄甲军后裔,” 新任教主的声音带着哭腔,撕开衣领露出的刺青,是戊己营的云纹与血影教蛇纹的混合体,“当年家人被血影教杀害,我只能假意归顺,如今...” 她突然咳出黑血,体内的魔神残魂冲破束缚,化作黑气冲向长安城墙。
卢凌风将镇魂钉掷向黑气,十二枚钉子在空中组成结界,金光与黑气碰撞的刹那,玄甲军统领的虚影再次浮现,长戟一挥便将残魂彻底净化。新任教主望着消散的黑气,从怀中掏出最后半册巡逻兵名册:“这是当年的真相,迷雾谷的士兵... 是被自己人出卖的。”
名册的最后一页,贴着半张玄甲军将领的令牌,编号与大理寺秘库中一枚无人认领的令牌完全一致。苏无名将令牌与合璧兵符拼接,浮现出的名字让三人倒吸冷气 —— 竟是当年负责戊己营后勤的校尉,也是玄甲军统领的亲侄子。
“看来守护之路,还要牵扯出更多旧案。” 卢凌风望着长安的夜空,镇魂钉在秘库中发出安稳的嗡鸣,仿佛在诉说着未完的故事。苏无名在卷宗上新添的批注,与狄公手记的字迹渐渐重合:“诡影虽散,真相永存,追查之路,未有尽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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