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掖城的夕阳映在军械库烧毁的木箱上,焦黑的木板间还夹着几片未燃尽的文书残页。苏无名用细针挑起残页,上面的 “玄甲军印鉴” 虽己模糊,边缘的锯齿状缺口却与翊麾府被盗的仿制印模完全吻合 —— 是血影教用玄甲军旧铜片伪造的,与酒泉城货栈地窖里的 “留魂咒” 符咒出自同一批人之手。
“这些文书不止一箱,” 卢凌风指着库房地面的拖拽痕迹,痕迹延伸至旧营后门,与玄甲军巡逻日志中 “武威城废弃驿站” 的路线重合,“他们想把伪造文书转移到驿站,假装是玄甲军遗弃的罪证。” 李横的金色鳞纹顺着痕迹轻颤,鼻尖萦绕着猛火油与影卫 “示警香” 的混合味:“还有血影教收尾队的气息,没走太远。”
三人带着影卫石青赶往废弃驿站时,驿站的马厩正飘着黑烟,几个黑袍人正将一捆文书扔进火里,文书封皮上的 “玄甲军军械账” 字样在火光中格外刺眼。为首者见到军旗,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枚镇魂钉残片,狠狠刺向自己的胸口 —— 是月牙泉祭坛逃脱的拜火教祭司,他的伤口还残留着 “镇煞符” 的金光,却仍嘶吼着:“伪书烧不尽,总有一天... 大唐会疑你们!”
李横的利爪及时拍飞残片,金色鳞纹的光芒封住祭司的伤口,阻止煞气扩散。苏无名从火堆里抢出半本未燃的文书,里面记录的 “军械缺失数量”,与翊麾府当年被盗的军械清单完全一致,只是落款日期被篡改为 “今年巡防”—— 显然是想让朝廷误以为玄甲军现在仍在私藏军械。
“还有更隐蔽的栽赃,” 影卫石青在驿站的墙缝里,找到几枚刻着影卫狼头的铜钱,铜钱边缘的铜锈里掺着波斯墨石粉末,“他们把这种铜钱撒在商道上,让西域商人以为影卫在私自铸钱。” 卢凌风将军旗展开,金光扫过驿站的每一处角落,显露出墙根下隐藏的暗格,里面堆满了同款铜钱,与狄公手记中 “血影教伪币样本” 的描述分毫不差。
从祭司怀中搜出的密信显示,血影教在丝绸之路沿线的 “玉门”“敦煌”“酒泉” 三城都撒了伪币,还伪造了影卫与波斯商人的 “交易账本”,藏在敦煌莫高窟的某幅壁画后。密信的末尾,画着壁画的位置 —— 正是石青之前修复过的 “玄甲军戍边图”,画中士兵的铠甲缝隙里,藏着账本的一角。
当三人赶到莫高窟时,石青正用特制颜料溶解壁画的表层,账本的字迹渐渐浮现:“上面的交易日期,都与影卫巡防时间重合,” 苏无名指着账本上的波斯商人签名,“是伪造的,与圣火城神庙的商人名册对不上。” 李横的金色鳞纹贴近壁画,光芒渗入颜料层,将隐藏的账本完整剥离,账本纸质与伪书完全相同,显然出自同一批人之手。
清理完所有伪证后,影卫们沿着商道回收伪币,卢凌风则在莫高窟的 “玄甲军戍边图” 旁,新绘了一幅 “影卫巡防图”,画中影卫与玄甲军魂影并肩而立,下方刻着狄公的名言:“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唯守正心,不惧流言。”
巡防任务彻底结束的那天,三人站在玉门关的城楼上,影卫名册续篇的最后一页,被郑重写下 “首次巡防毕,伪证尽除,余诡肃清”。卢凌风将合璧兵符与七枚影卫令牌并置,符牌共鸣的金光中,玄甲军统领的虚影与影卫先烈的魂影遥遥相望,仿佛在见证这场跨越岁月的守护传承。
李横的金色鳞纹上,云纹与龙纹融入远处的商队驼铃,苏无名则将狄公的手记与影卫名册放在一起,两本典籍的字迹在月光下渐渐呼应。他们知道,丝绸之路上的诡影或许会有零星余波,但只要影卫的巡防不歇,玄甲军的忠魂不散,大唐的西疆,便永远会是一片安宁之地,而他们的守护故事,也将在每一次巡防中,继续书写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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