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耆城商栈的 “影卫与商队联防图” 在晨光中舒展,石青用朱砂新补的联防暗号,与狄公手记 “丝路联防秘则” 的标记完全重合。卢凌风指尖点向图中 “轮台城商道” 的交汇点,合璧兵符突然泛起微光,符身云纹与联防暗号交织,浮现出玄甲军旧哨的坐标 —— 与之前敦煌商道旧哨的布局呈 “对角联防” 之势,是玄甲军统领当年设计的 “丝路双哨” 防御体系。
苏无名翻阅西域商队的补给清单,发现前往轮台城的波斯商队,昨日上报 “丢失三箱安息茴香”,而茴香的木箱材质,与圣火城神庙存放拜火教香料的木箱完全相同。他对照影卫的巡逻记录,商队丢失货物的地点,恰好是影卫与商队联防的换防间隙,地面残留的车辙印,与血影教仿制的玄甲军运输车辙一致:“不是普通失窃,” 他指着车辙旁的蛇形划痕,“是血影教的‘寻踪印’,用来标记商队行踪。”
李横的金色鳞纹在茴香木箱残片上发烫,鼻尖萦绕着熟悉的蚀骨花与迷魂草混合气息 —— 虽己淡至几乎不可闻,却与月牙泉祭坛的煞气同源。三人带着影卫与商队护卫赶往轮台城商道时,途中的胡杨林里,散落着几枚刻有拜火教太阳图腾的箭簇,箭簇的材质与焉耆城劫杀案中黑袍人使用的破甲弩箭簇完全相同。
轮台城商栈的临时哨点里,守哨影卫正围着一具波斯商人尸体勘察,死者的咽喉处有血影教锁喉术的爪痕,怀中紧握的羊皮卷上,画着轮台城 “玄甲军旧粮仓” 的地形图,标注的 “粮食转运路线”,与狄公手记 “丝路粮草秘道” 的记载一致,只是路线旁被红笔圈出的 “暗渠入口”,被刻意修改了位置。
“是调虎离山计,” 卢凌风将军旗展开,金光穿透地形图的墨迹,显露出原本的暗渠入口 —— 在旧粮仓的西侧,而非标注的东侧,“他们想引我们去错误地点,趁机盗取粮仓的粮食,切断商队补给。” 石青检查尸体的指甲缝,找到半片玄甲军旧布,布上的云纹与翊麾府被盗玄甲的布纹一致,且残留着猛火油的气味。
众人赶到旧粮仓西侧暗渠时,渠内传来铁器碰撞声。卢凌风举着火把深入暗渠,尽头的石室里,几个黑袍人正用撬棍撬开粮仓的地下粮囤,粮囤旁堆放着几桶猛火油,桶身的波斯铭文与圣火城神庙的猛火油桶完全相同。为首者见到军旗,突然举起一枚镇魂钉残片,威胁道:“再过来,我就烧了整个粮仓!”
李横的金色鳞纹突然爆发光芒,利爪精准拍飞为首者手中的残片,光芒同时笼罩住猛火油桶,阻止了对方点火的动作。卢凌风将军旗掷向黑袍人,玄甲军魂影的金光与对方的骨笛音波碰撞,骨笛瞬间碎裂,黑袍人纷纷倒地 —— 他们体内的魔神残魂己因长期使用煞气,变得极不稳定,稍受冲击便会反噬。
苏无名从为首者怀中搜出的密信显示,这些人是血影教分散在丝路各处的 “余烬”,虽无统一指挥,却仍在按之前的计划破坏商道,而他们的最后目标,是在 “谷雨” 这天,趁轮台城 “粮食交易会”,用染了迷魂草的粮食控制商队与百姓,制造混乱。密信的笔迹与焉耆城劫杀案为首者的笔迹同源,显然是遵循同一套指令。
清理完暗渠后,影卫与商队护卫重新加固了旧粮仓的防御,石青则在粮仓的墙壁上,补充绘制了 “暗渠防御图”,与商栈的联防图形成完整体系。卢凌风将地形图与密信合辑,作为联防机制实践的首次记录,存入影卫名册续篇。
三人站在轮台城的城楼上,望着波斯商队在影卫与护卫的护送下,安全抵达粮食交易会。卢凌风着合璧兵符,符身的云纹与七枚影卫令牌的狼头在夕阳中交相辉映。李横的金色鳞纹上,云纹与龙纹融入交易会的喧闹声,苏无名则将狄公的手记与影卫名册放在一起,两本典籍的字迹在夕阳中渐渐呼应。
他们知道,血影教的 “余烬” 虽仍有零星动作,却己难成气候。影卫与商队的联防机制,正让丝绸之路上的守护变得更加牢固,而玄甲军的忠魂,也将永远伴随这条商道,让大唐与西域的和平,在每一次联防与巡防中,愈发坚不可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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