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黄梦穿着睡衣,手里攥着煤油灯,像个偷油的老鼠般溜向老宅地下室。鹦鹉蹲在她肩头,爪子上挂着个手电筒——虽然电池早没电了,但架势得足。
"小祖宗,"云妈披着外套追出来,"大半夜的你捣什么乱?地下室闹过老鼠!"
"放心!你先回去睡!"黄梦晃了晃煤油灯,"我就逛逛,吃多了,消消食!"
鹦鹉突然学她的腔调:"吃多了!消消食!消消食!"
地下室的木门吱呀作响,一股混合着霉味和樟脑丸的气息扑面而来。黄梦点亮墙上的煤油灯,看着眼前的景象突然笑出声——整面墙的楠木柜子上,摆满了翡翠白菜、和田玉镯、红宝石戒指,在灯光下闪得人眼晕,活像个古代当铺。
"冷叔这老头,"她摸着雕花柜门,"说什么'小姐莫碰,都是俗物',明明偷偷擦得比镜子还亮!"
鹦鹉飞到一支玉簪上,用喙啄了啄:"俗物!俗物!能换红烧肉不?"
第一幕:珠宝柜前的"玄学表演"
黄梦撸起袖子,先对着一尊翡翠观音像双手合十:"菩萨保佑,赐我个能装红烧肉的空间!"然后抓起一只金镶玉镯套在手上,闭着眼大喊:"系统!激活!"
寂静无声,只有鹦鹉在旁边模仿:"激活!激活!"
"再来!"黄梦换上一枚鸽血红宝石戒指,"剑灵出鞘!"
戒指纹丝不动,倒是柜子里的老鼠被吓得窜出来,差点钻进她的拖鞋。
"靠!"黄梦跳脚,"没剑灵就算了,连只灵鼠都没有?"
鹦鹉突然俯冲下去,追着老鼠跑:"灵鼠!灵鼠!抓来炖了!"
折腾半小时,黄梦己经试了十八件珠宝,从玉佩到扳指,从发簪到腰带扣,能喊的咒语全喊了个遍:"芝麻开门!般若波罗蜜!急急如律令!"最后甚至唱起了《东方红》,企图用红色能量唤醒金手指。
鹦鹉蹲在柜顶,用爪子给她打拍子:"跑调!跑调!金手指聋了!"
中场闹剧:冷叔的"闹鬼"之夜
正当黄梦对着一尊白玉貔貅许愿时,地面突然传来"咚咚"的脚步声。她慌忙吹灭煤油灯,躲到柜子后面,只见地下室的木门被缓缓推开,冷叔举着猎枪进来,白胡子抖得像筛子:"何方妖孽!老冷三代单传,别为难老头子啊!"
黄梦强忍着笑,故意用沙哑的声音说:"冷叔...是我..."
"小姐?"冷叔点亮煤油灯,看着满地的珠宝和黄梦手上的玉镯,差点晕过去,"您这是要把老宅搬空?"
"嘘!"黄梦捂住他的嘴,"我在找金手指,没成功..."
冷叔看着她手上的红宝石戒指,叹气:"小姐,您就算把故宫搬来,金手指也不会从石头里蹦出来...再说了,您要那劳什子干啥?"
"当然是装金条啊!"黄梦理所当然地说,"不然每次相亲都要扛着金条,多累!"
鹦鹉突然飞到冷叔肩头,用喙扯他的胡子:"财迷!财迷!"
第二幕:破锣嗓子的"感冒疑云"
第二天清晨,黄梦顶着黑眼圈下楼,刚开口就把云妈吓了一跳:"小姐,你的嗓子怎么跟破锣似的?"
"昨晚...咳...喊金手指喊的..."黄梦哑着嗓子说。
云妈立刻掏出体温计:"铁定是感冒了!冷叔!快去熬姜汤,加十片姜!"
"十片?"黄梦瞪大眼,"我宁可感冒!"
"不行!"云妈强行把她按在椅子上,"当年你发烧说胡话,抱着柱子喊'傅贤良是大笨蛋',还是姜汤救的你!"
鹦鹉立刻来了精神:"大笨蛋!大笨蛋!"
黄梦想骂它,却发出"嘶啦"的声音,只好作罢。冷叔端来姜汤,碗里的姜片堆得像座小山,汤面上飘着一层油花——显然加了猪油。
"喝吧,"冷叔面无表情,"驱寒。"
黄梦捏着鼻子喝了一口,立刻吐出来:"冷叔!你是不是把盐当糖放了?"
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小地主的随军梦》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哦,"冷叔推了推眼镜,"可能弄错了。"
"可能?"黄梦欲哭无泪,"这汤比傅贤良的脸还难以下咽!"
鹦鹉突然叼起一块姜片,飞到窗台大喊:"苦!苦!黄淑德是大笨蛋!"
"你才是!"黄梦想扔筷子,却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铜镜。镜面翻转,露出背面刻着的小字:"1949年,淑德周岁抓周,独取玉佩。"
她愣住,拿起梳妆台上的羊脂玉平安扣——正是小时候抓周用的那块。昨晚她唯独没试这块玉佩,因为绳子早就断了,被她扔在首饰盒最底层。
"等等,"她突然开口,"这块玉佩...有没有可能是我的金手指?"
冷叔看了眼玉佩:"小姐,那是您百日时老爷送的,说是从昆仑山求的能保平安..."
话没说完,门外突然传来汽车喇叭声。王铁柱推开门,身后跟着个穿军装的男人——正是傅贤良,手里提着个铁皮药箱。
"妹子!"王铁柱大喊,"傅团长听说你病了,亲自来送药!"
黄梦慌忙把玉佩塞进枕头底下,看着傅贤良严肃的脸,突然想起昨晚对着珠宝喊"系统激活"的傻样,嗓子一紧,差点咳嗽出来。
傅贤良扫了眼桌上的姜汤,皱眉:"谁让你喝这么浓的姜汤?"说着从药箱里拿出一盒润喉糖,"含着,部队特供。"
黄梦挑眉,接过糖盒:"傅团长还懂医术?"
"军校学过急救,"傅贤良看着她手上的玉镯,"还有...以后别大半夜去地下室,容易着凉。"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下来,黄梦瞬间僵硬——原来昨晚冷叔的"闹鬼"报告,早就传到了傅贤良耳朵里。
鹦鹉突然飞到傅贤良肩头,用喙啄他的领章:"偷窥狂!偷窥狂!"
"鹦鹉!"黄梦想呵斥,却咳出了声。傅贤良递来一杯温水,手指不经意间碰到她的手背,温度比姜汤更烫。
"谢...谢谢..."黄梦含着润喉糖,声音终于清亮了些,"不过傅团长怎么知道我在地下室?"
"因为..."傅贤良顿了顿,目光落在她枕头露出的玉佩上,"有人告诉我,老宅的地基不太稳,让我帮忙加固。"
冷叔突然咳嗽两声,转身走出房间。黄梦看着傅贤良的侧脸,突然想起七岁那年,他也是这样板着脸给她递药,却在她不注意时,往药里偷偷加了块水果糖。
"傅贤良,"她突然开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谁?"
傅贤良转身,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脸上,梨涡若隐若现:"黄淑德,黄梦,别以为换个名字,我就认不出那个把红缨枪藏在茅房的小疯子。"
鹦鹉突然在旁边大喊:"小疯子!小疯子!"
黄梦脸红了,抓起枕头砸过去,却带出了那块羊脂玉平安扣。玉佩滚到傅贤良脚边,他弯腰捡起,手指着背面的刻字:"淑德平安"。
"这块玉佩..."他抬头,目光灼灼,"当年你说要送给未来的夫君,现在...还要送吗?"
黄梦看着他手里的玉佩,突然想起昨晚在地下室的荒唐行径。原来金手指早就存在,不是空间也不是系统,而是这个从小就把她刻在生命里的男人。
"送啊,"她轻笑,"不过要想当我夫君必须得先学会做红烧肉,还要允许我在兵营里养鹦鹉。"
傅贤良挑眉,把玉佩系回自己脖子上:"成交。不过作为交换..."
"什么?"
"以后别再对着珠宝喊'系统激活',"他凑近,声音低哑,"我怕它们真的会被你吵醒。"
鹦鹉突然扑棱着翅膀飞到两人中间:"肉麻!肉麻!红烧肉呢?"
全屋人哄笑,黄梦看着傅贤良眼里的笑意,突然觉得嗓子的疼算什么?比起金手指,这个能把她的荒唐照单全收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命运馈赠。
(第十三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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