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月归途：空间大佬飒爆全球》第 27 章：大佬的过去，寒渊传说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傅寒洲的病榻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凌烬月手持银针，正为他调理最后一处淤塞的经脉。自从成功解毒，傅寒洲的恢复速度堪称惊人，但右肩处那道深可见骨的旧伤，却总在阴雨天气隐隐作痛。
“疼就说出来。” 凌烬月注意到他紧绷的下颌线，银针在穴位上轻轻捻转。
傅寒洲轻笑一声，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在西北荒漠被狼群围攻时，我咬着匕首给自己剜出箭头都没哼过，这点痛算什么。” 话一出口，他便意识到失言，眸光微闪，望向窗外的目光变得幽深。
凌烬月的动作顿了顿。这并非她第一次从他口中捕捉到类似的片段。半月前深夜换药时，他在高热昏迷中呢喃着 “寒渊阁，守住...”；三日前练剑时，他下意识摆出的起手式，分明是失传己久的 “寒渊十三剑”。这些零碎的线索，如同散落的拼图，在她脑海中渐渐勾勒出轮廓。
“西北荒漠？” 她故意将话题引向深处，“那里终年黄沙蔽日，寻常商队都绕道而行，你去做什么？”
傅寒洲沉默良久，喉结滚动了一下：“那时年少气盛，总想着闯出一番名堂。” 他的手指无意识着床单，那上面绣着的暗纹，与他腰间玉佩上的寒渊图腾如出一辙，“带着几个兄弟组建商队，明面上运丝绸瓷器，实则... 替朝廷运送军备。”
凌烬月手中的银针悬在半空。她忽然想起长风曾提及，傅家暗卫中有不少曾是边塞死士，如今看来并非偶然。“所以‘寒渊’不只是个名字，” 她首视着他的眼睛，“而是一个让敌人闻风丧胆的代号。”
傅寒洲猛地转头，眼中闪过惊讶与警惕。但看到她平静的面容，紧绷的身体又渐渐放松：“你比我想象的更敏锐。” 他自嘲地笑了笑，“当年的寒渊阁，确实让不少人辗转难眠。我们在商道上设伏截杀贪官，在边境线护送粮草，最鼎盛时...” 他的声音突然哽住，右手不自觉地摸向空荡荡的裤管。
凌烬月放下银针，倒了一杯灵泉茶递过去。她能感觉到，这个向来沉稳的男人，此刻正被某种情绪狠狠攥住。茶盏触及他指尖的瞬间，她发现那些常年握剑的手，布满了老茧与疤痕，虎口处还有一道月牙形的旧伤 —— 与血影盟刺杀手法如出一辙。
“后来呢？” 她轻声追问。
傅寒洲盯着茶杯中袅袅升起的热气，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与往事对峙：“树大招风。我们动了太多人的蛋糕，尤其是那次劫了太子的生辰礼...” 他闭上眼，睫毛在眼下投出颤抖的阴影，“内鬼打开了寨门，血影盟的毒箭如暴雨般袭来。我的兄弟们... 为了护我突围，全都...”
凌烬月的心脏猛地收紧。她终于明白，为何每次提到血影盟，他眼中都会闪过近乎偏执的杀意。那些深夜里，他独自在书房翻看的泛黄名册，扉页上密密麻麻的名字，都是用鲜血写就的。
“你的腿...” 她小心翼翼地开口。
“是傅明远。” 傅寒洲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他勾结血影盟设下陷阱，用特制的软骨散毁了我的经脉。那天我亲眼看着他站在寨墙上，举着酒杯对我笑。” 他的拳头攥紧，骨节发白，“而我最信任的堂弟，亲手将毒药灌进我口中。”
窗外的风突然变大，吹得窗棂吱呀作响。凌烬月想起初见时，傅寒洲坐在轮椅上，眼神里藏着的那股近乎绝望的冷厉。原来在那些不动声色的复仇计划背后，是一个男人用五年时间，在黑暗里舔舐伤口，等待着破土而出的时刻。
“所以你一首在等。” 她轻声说，“等一个足够强大的时机，等一个能将他们一网打尽的局。”
傅寒洲终于看向她，目光中带着某种复杂的情绪：“在遇到你之前，我以为自己会像困兽般死在复仇的路上。”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划过她为自己调理经脉的银针，“首到你用那朵火莲心，重新点燃了寒渊阁的火种。”
凌烬月的呼吸一滞。她忽然发现，这个总是运筹帷幄的男人，此刻像个卸下盔甲的战士，露出最柔软的腹部。那些藏在深夜里的咳嗽，那些拒绝他人触碰的伤疤，那些看似不经意的试探，都是他在漫长黑暗中，为自己筑起的最后防线。
“寒渊阁不该成为历史。” 她将银针收入锦盒，“只要你想，我陪你重建。”
傅寒洲眼中闪过微光，随即又被更深的阴影覆盖：“你不害怕？知道我背负着多少人命，知道我的敌人有多可怕。”
“害怕？” 凌烬月挑眉，指尖凝聚起一缕玄冰真气，在掌心凝结成晶莹的冰花，“你忘了我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血影盟也好，傅明远也罢，敢动我们的人，我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地狱。”
这句话像是触动了傅寒洲内心深处的某根弦。他忽然笑了，那笑容里有释然，有期待，更有某种近乎狂热的战意：“好，那我们就看看，是他们的阴谋更毒，还是我们的剑更利。”
夜幕降临时，凌烬月在书房整理医案，意外发现一本皮质笔记。翻开泛黄的纸页，里面记载着各种毒药解法，其中一页用朱砂画着血影盟的标记，批注着 “牵机引改良版，需九叶玄参与火莲心制衡”—— 正是傅寒洲所中之毒。更令她心惊的是，笔记末页潦草地写着：“若解毒成功，务必小心身边人，内鬼未除，寒渊阁永无宁日。”
她握着笔记的手微微发抖。原来傅寒洲早就知道解毒凶险，却还是选择相信她；原来他在康复过程中，始终保持着警惕，连最亲近的人都在怀疑之列。
“在看什么？” 傅寒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倚着拐杖，月光为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银边，却掩不住眼底的锐利。
凌烬月举起笔记，首视着他的眼睛：“你明知道解毒可能是陷阱，为什么还要让我试？”
傅寒洲沉默良久，缓步走到她面前。他伸手想要触碰笔记，却在半空停住，仿佛那是个烫手的山芋：“因为我别无选择，也因为...” 他的目光落在她胸前若隐若现的玉佩上，“我赌你和我一样，不想输给命运。”
窗外，一声夜枭的啼叫划破长空。凌烬月将笔记塞进他手中，转身走向窗台。夜色中的京城灯火阑珊，却不知暗处藏着多少杀机。
“从今天起，寒渊阁的每一步棋，我都要参与。” 她的声音坚定而清冷，“你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但你的复仇，我要亲眼看着它完成。”
傅寒洲望着她的背影，手中的笔记被攥出褶皱。五年了，自寒渊阁覆灭后，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原来复仇的路上，真的会有人与他并肩同行。
月光透过窗棂，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勾勒出一道锋利的剑形轮廓。寒渊阁的传说，或许曾在那个血色的夜晚陨落，但新的传奇，正在此刻悄然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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