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光泡泡裂开时,热浪裹着焦糊味扑面而来。白素衣的狐耳猛地贴住头皮:“是……青丘山!”只见漫山遍野的狐狸形状火焰正在吞噬竹林,穿道袍的修士举着桃木剑在火海里穿梭,剑身上贴着“灭妖”黄符,而被追杀的狐族少女,竟长着跟白素衣一模一样的九根尾巴。
“那是我前世!”白素衣指尖颤抖,“她手里抱着的玉瓶……是狐族圣泉!”我们刚落地,就见少女被桃木剑阵困住,圣泉瓶在她怀里发出微光,瓶身上的纹路竟与白素衣腰间的九尾灵珠残片吻合。
“交出圣泉,饶你全族不死!”为首的道士甩动拂尘,他的道袍上绣着“天道除妖司”的金线,正是黑袍人常用的标志。少女咬破舌尖,狐血喷在圣泉瓶上,九条狐尾竟燃起了金色火焰:“人类修士才是妖魔!我青丘狐族就算死,也不向伪天道低头!”
“伪天道?”我握紧盘古斧,斧刃与圣泉瓶产生共鸣,竟在瓶身上映出鸿蒙碎片的虚影,“原来圣泉里藏着碎片!”夜罗刹甩着珊瑚伞骨冲上去:“小狐狸,接着!”她甩出毒针干扰剑阵,我趁机劈开桃木剑,可剑尖的符纸却粘在斧刃上,冒出滋滋黑烟。
白素衣突然闭眼,再睁眼时瞳孔变成了竖瞳,眉心浮现出狐火印记:“前世的我,在此劫中陨落。现在……我要改写因果!”她张开双臂,九尾灵珠残片飞出,与圣泉瓶融合,金色狐火瞬间席卷整片竹林,烧得道士们的符纸纷纷脱落。
“不好!她要觉醒灵眸!”道士首领惊恐后退,“当年就是灵眸狐帝劈开了天道裂缝!”话音未落,白素衣的眼睛突然变成纯金色,瞳孔里流转着星辰轨迹,凡是被她目光扫过的道士,纷纷捂住耳朵惨叫——他们隐藏的杀念竟化作实质,在空气中凝成了黑雾。
“原来灵眸能看透人心之恶。”云栖梧的光蝶虚影净化黑雾,“白素衣,用灵眸照圣泉!”白素衣依言看去,圣泉瓶突然炸裂,露出里面的鸿蒙碎片,碎片上刻着“本心”二字。碎片飞进她的眉心,她的九条狐尾竟变成了透明的光尾,每根尾尖都缀着一颗星辰。
“感谢诸位相助。”前世的白素衣向我们行礼,“我己将圣泉灵脉引入地下,青丘狐族自此转入暗界。这是狐族秘典,或许对你们有用。”她递给白素衣一卷兽皮,兽皮上的血咒突然与鸿蒙碎片共鸣,竟显露出其他平行世界的地图。
道士首领趁机偷袭,桃木剑刺向白素衣后心。我挥斧挡下,却见他袖口露出的手腕上有个剑形胎记——跟万剑神宗宗主的一模一样!“你是……”我话没说完,他竟服下一颗血丸,身体迅速膨胀成巨人,皮肤下跳动着黑色咒纹。
“既然被识破,那就都去死吧!”巨人挥剑劈来,剑气竟带着吞噬灵气的黑雾。姬璇玑急忙撑起星力护盾,可护盾接触黑雾的瞬间,竟变成了黑色。凌尘羽短剑划出时空裂缝:“哥!他的力量来自未来!”
裂缝中突然伸出一只手,拽住巨人的脚踝。我们惊讶地发现,那手戴着跟鸦九叔一样的铃铛手环,而裂缝另一头,站着个穿着狐族服饰的男子,他的脸被阴影遮住,却在转头时露出与我相似的剑狐印记。
“快走!”男子的声音带着沧桑,“这儿的天道规则正在崩塌!”我们跳进裂缝的瞬间,青丘山的天空彻底裂开,露出背后黑袍人冷笑的脸。他手里的权杖指向白素衣,竟吸走了她刚获得的灵眸力量。
“我的灵眸!”白素衣跪倒在地,九条光尾变得暗淡。男子摘下兜帽,竟是成年版的凌尘羽!“哥,这是我从未来赶来的分身。”他递给白素衣一枚灵珠,“灵眸之力被黑袍人盯上了,暂时用这个顶着。”
离开青丘界时,白素衣捧着狐族秘典,声音带着哽咽:“秘典上说,狐帝与剑魔曾是盟友,共同对抗天道……可后来不知为何反目。”我想起在时空裂缝中看到的狐族男子,他的剑狐印记与我如出一辙,难道他就是剑魔?
下一个光泡泡在此时亮起,里头映着一座悬浮的星宫,姬璇玑穿着华美的星裙,正在跟一群星辰精灵争吵。她转头看向我们,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凌尘,我的星族本源力量……正在被人偷走。”
我握紧盘古斧,看着伙伴们各异的神情,知道每个秘密的揭开都意味着更危险的挑战。而黑袍人的阴谋,似乎早己渗透到每个平行世界的天道规则里。
“走,”我看向星宫方向,“去把属于姬姑娘的力量夺回来。顺便……会会那个偷力量的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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