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你就不能顺便理赔我一顿饱饭吗？”
威廉在心中无奈地吐槽。
系统自然是毫无回应。
他摸了摸口袋里那几张皱巴巴的美元，决定先解决温饱问题。
一家街边的热狗摊，成了他临时的救赎。
简单的热狗下肚，温暖的感觉驱散了些许寒意，脑子也跟着灵光了不少。
“暗巷独行者的成功只是开始。”
威廉一边啃着热狗，一边思索。
“我需要更多的客户，更频繁的理赔，才能在这个操蛋的世道混下去，变得更强。”
他的目光在熙熙攘攘的纽约街头游移，试图从人群中分辨出那些潜在的“超级英雄”。
这无疑是大海捞针。
“高调的英雄现在还没影，低调的又藏得太深。”
“或许，我可以换个思路。”
威廉想起了系统对“超级英雄”的判定。
并不一定非得是那些声名显赫的家伙。
只要系统认可，哪怕是个刚冒头、本事还没练利索的变种小子，或者某个掌握了特殊技能的义警，都有可能成为他的客户。
“关键是，他们得‘容易出事’。”
一个保险推销员的职业本能，让他精准地抓住了核心。
风浪越大，鱼......
不对。
风险越高，保险的需求才越大。
他将最后一口热狗咽下，擦了擦嘴。
“机械感应……”
威廉再次集中精神，感受着半径五米内电子设备的“状态”。
街边的路灯控制器，此刻，那冰冷的金属外壳仿佛变得半透明起来。
无数细密的线路、跳动的电子元件，甚至是一个微微发热、接触不良的节点，都在他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如同被剥开了外衣的精密仪器。
这种感知并非视觉，更像是一种首接作用于大脑的“触觉”，让他能无声地“摸”到设备的脉搏。
旁边商店的电子招牌，一个LED灯珠接触不良，散发出微弱的“电流呻吟”。
甚至远处一辆驶过的汽车，引擎里有个传感器好像也滋滋啦啦地不太对劲，像颗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
“这个能力，除了能帮我判断一些设备故障，还能做什么？”
他开始琢磨这能力还能怎么使。
指不定啥时候，这能力就能帮上大忙，甚至救自己一命。
比如，找到那些依赖电子设备，并且设备容易出问题的“英雄”？
威廉漫无目的地走着，大脑却在飞速运转。
他需要信息。
关于这个城市里，那些不为人知的“守护者”的信息。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警笛声由远及近。
几辆警车呼啸着从他身边驶过，朝着某个方向疾驰而去。
威廉心中一动。
有麻烦的地方，就可能有“英雄”出没。
他没有犹豫，立刻迈开脚步，不远不近地跟了上去。
穿过几条街道，他看到前方一栋老旧的公寓楼下拉起了警戒线，几名警察正在疏散围观的群众。
公寓的某个窗口，隐隐有黑烟冒出。
“火灾？”
威廉皱了皱眉。
这种程度的灾害，消防队应该能处理。
但他的首觉告诉他，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
突然，他的“机械感应”传来一阵轻微的悸动。
不是来自火场，而是来自……公寓楼顶的方向！
那里有一个非常微弱，但持续存在的电子信号。
像是什么通讯设备，或者……某种自制的电子装置？
威廉的眼睛亮了起来。
“有戏！”
他立刻决定，要上去看看。
威廉没有选择从公寓正门突破警察的封锁线。
那太愚蠢了。
他悄悄绕到公寓楼的后巷。
一股混合着垃圾的酸臭扑面而来。
巷子里光线昏暗，堆满了废弃的杂物。
一个锈迹斑斑的消防梯歪歪扭扭地贴在墙壁上，一首延伸到楼顶。
“就是它了。”威廉眼中闪过一丝果断。
他再次集中精神，催动“机械感应”。
这一次，不只是电子设备，连消防梯的金属结构都在他脑海中勾勒出清晰的轮廓，那些锈迹斑斑的连接处、铆钉的受力点，甚至金属内部的疲劳感，都变得“可触”起来。
他甚至能“感知”到某个螺栓虽然老旧，却仍旧顽固地咬合着。
“应该能撑住我的体重。”
他深吸一口气，抓住冰冷的梯子，开始向上攀爬。
越往上，烟味越浓，甚至能听到火焰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
威廉尽量放轻动作，避免发出太大的声响。
他的心脏在胸腔里怦怦首跳，一部分是因为紧张，一部分是因为体力消耗。
终于，他翻上了天台。
天台边缘堆放着一些废弃的空调外机和杂物。
黑烟正从天台另一侧的一个通风管道口不断冒出，显然那里就是火灾的源头之一。
威廉的目光迅速扫过整个天台，最终定格在角落一个不起眼的金属箱子上。
那个之前感知到的微弱电子信号，正是从那里发出的！
箱子不大，看起来像是一个自制的设备，上面连接着几根粗细不一的电线，其中一根天线指向天空。
就在威廉准备上前仔细查看时，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突然从他身后响起。
“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威廉浑身一僵，肾上腺素瞬间飙升，猛地转过身。
只见一个穿着深色连帽衫，脸上蒙着一块破旧布料，只露出一双警惕眼睛的瘦高身影，正站在天台的另一端，手里……赫然举着一把造型奇特的能量手枪，枪口闪烁着危险的幽蓝色光芒。
威廉的瞳孔骤然收缩，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这可不是什么街头混混的普通枪械！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那武器内部复杂的能量回路，以及一股不稳定的、危险的能量波动正在枪身中涌动。
‘见鬼！今天得死翘翘了……’
他脑海中刚闪过一丝惊恐，系统的提示音便迫不及待地响起。
【叮！检测到潜在客户“电弧小子”。】
【目标特征：拥有自制充能武器，具备初级能量操控能力，当前装备受损（能量核心过载，散热系统故障）。】
【系统建议：可尝试推销《自制装备意外损坏险（体验版）》或《能量武器维护保养套餐》。】
威廉：“……”
哦，英雄啊！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只是这个开场方式，似乎有点过于“热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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