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下打量了娄晓娥一番，目光在她那张因为激动，而泛红的俏脸上停留片刻，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哦？小娥姐看人这么准？火眼金睛啊？”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眼神带着促狭和调侃，“那…那西合院里，弟弟我可是就是很好奇了，谁不知道你娄晓娥，
我的亲亲小娥媳妇，你在院子里可是是出了名的‘傻白甜’？许大茂那孙子给你起的外号，可是响当当啊！
他掰着手指头，开始细数娄晓娥的“光辉事迹”，语气夸张：“西合院里面可是流传着这样的传闻，聋老太让你往东，你不敢往西！屁颠屁颠跑得比谁都快！
让你养鸡你不敢打狗，还给鸡取名叫‘小可爱’！那老棺材瓤子把你卖了，你估计还乐呵呵地帮她数钱呢吧？
数完了还得问一句‘老奶奶，够不够？不够我再给您添点’？”李建国凑近一点，压低声音，带着点恶作剧的坏笑，模仿着聋老太阴恻恻的语气：
“小娥啊…柱子是个好孩子，你跟他多处处，记得晚上别锁门，奶奶给你送碗糖水…”
他猛地一拍大腿，学着娄晓娥可能有的反应：“哎！谢谢老奶奶！您对我真好！我这就把门栓卸了等着！
李建国说完，自己都忍不住哈哈大笑：“我敢打赌！要是哪天聋老太真把你锁屋里，再让傻柱给你灌杯加了料的‘糖水’…
你怕是还当人家给你送温暖呢！是不是啊？我的傻白甜小娥姐？你这看人的‘火眼金睛’，怎么就没看透那老妖婆的蛇蝎心肠呢？”
“李！建！国！！！娄晓娥瞬间炸毛！俏脸涨得通红，像熟透的番茄！
她刚才还沉浸在“洞察人心”的得意里，转眼就被李建国精准地，戳中了“傻白甜”的黑历史！
那些被聋老太忽悠、被全院当笑话看的糗事一股脑涌上来！“你！你混蛋！！娄晓娥又羞又恼，尖叫一声，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张牙舞爪地就朝李建国扑了过去！“
让你说我傻白甜！让你笑话我！我跟你拼了！她的小拳头毫无章法地往李建国身上招呼，目标明确挠痒痒！
李建国早有防备，哈哈大笑着，一边用手臂格挡着娄晓娥，毫无杀伤力的“花拳绣腿”，一边灵活地在小小的院子里躲闪。
葡萄藤架下，顿时响起一阵笑闹声和藤椅，被撞得“吱呀”作响的声音。
“哎哟！轻点轻点！谋杀亲夫啊！
呸！谁是你亲夫！臭不要脸！看招！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小娥姐最聪明！一点都不傻！是我傻！我傻！
晚了！今天非得让你尝尝本姑娘的厉害！
娄晓娥不依不饶，整个人几乎扑到李建国身上，非要挠到他求饶不可。李建国一边笑着躲闪，一边感受着怀里温软的触感，和她身上淡淡的、好闻的馨香，
还有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因为打闹而蹭在自己颈窝带来的痒意。
刚才在西合院沾染的戾气、算计和血腥味，在这一刻被这温馨，又带着点小幼稚的打闹彻底驱散，心里涌起一股暖洋洋的、无比踏实的感觉。
他不再躲闪，反而张开手臂，将扑过来的、气喘吁吁的娄晓娥轻轻圈在怀里，下巴自然地抵在她柔软的发顶，
声音带着笑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好了好了，不闹了，我认输。”
娄晓娥被他圈在怀里，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也就安静下来。小拳头还在他背上不轻不重地，捶了两下，发出闷闷的“噗噗”声。
晚风吹过，带来葡萄叶的沙沙声和夏夜虫鸣。她听着李建国胸膛里沉稳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怀抱的温暖和安全感，刚才那点羞恼早就烟消云散，只剩下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和满足。
她悄悄把脸埋在他肩窝更深了些，瓮声瓮气地嘟囔了一句：“算你识相。”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带着点凉意，洒在轧钢厂医务室门口的水泥地上。李建国刚把二八大杠支好，车轱辘还没停稳，就瞅见许大茂那瘦长的身影，在医务室门口探头探脑
他跟个踩点的小贼似的。许大茂搓着手，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亢奋，和急切的猥琐笑容，看见李建国，眼睛“唰”地亮了，三步并作两步就蹿了过来。
“建国兄弟！建国兄弟！可算等到你了！许大茂声音压得低，却掩不住那股子兴奋劲儿，唾沫星子差点喷李建国脸上。
李建国挑了挑眉，推着车往医务室门口走：“大茂哥？这一大早的，专门在这儿等我？有事儿进屋说？”
“别别别！就这儿！就这儿！许大茂忙不迭地摆手，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他左右瞟了一眼，确定没人注意，才凑到李建国跟前，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鬼祟和邀功的意味：
“建国兄弟！我过来就想跟你确认个事儿！许大茂小眼睛滴溜溜转，“雨水丫头跟易中海那老狗的事儿，是不是彻底了了？钱拿到了协议签了？翻篇了？”
李建国点点头，语气平淡：“嗯，清了。”
“好！太好了！许大茂猛地一拍大腿，激动得差点蹦起来！那张瘦长的马脸，因为兴奋涨得通红，小眼睛里射出饿狼般的绿光！
“建国兄弟！你是不知道！这三天哥哥我可没闲着！”许大茂唾沫横飞，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我许大茂别的本事没有！打听消息联络群众！那可是一把好手！
他掰着手指头，一脸得意：“南锣鼓巷！前门大街！东城区这一片儿！那些个嘴巴比棉裤腰还松、最爱嚼舌根子的老娘们儿！
什么王婆、李婶、赵大喇叭…哥哥我全联系上了！关系都打通了！
许大茂凑得更近，声音带着一种，即将复仇的快意和狠毒：“只要你这边点头！说这事儿彻底翻篇了！哥哥我立马就能让这些‘消息树’、‘小喇叭’动起来！
他做了个爆炸的手势，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保证用不了三天！让易中海那老狗！截胡孤儿生活费活命钱！偷人家亲爹家书！黑了心肝当保管员！
这些烂事！传遍整个西九城！让他易中海身败名裂臭大街！变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许大茂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乱飞：“建国兄弟你就瞧好吧！看哥哥我怎么炮制他！弄不死他！！
李建国听着许大茂这通，唾沫横飞的“复仇宣言”，眼神微微眯起。易中海那张虚伪的老脸，还有昨天那故意敞开麻袋口、煽动全院贪婪的阴毒算计，
瞬间浮现在眼前。一股冰冷的怒意夹杂着算计，在李建国心底翻腾。
易中海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你想借刀杀人？想用全院的贪婪毁了雨水？
好！那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你最怕的“名声”，彻底钉死你！李建国眼底寒光一闪，嘴角却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大茂哥，”李建国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这事儿不能这么干。”
许大茂一愣，脸上的亢奋瞬间僵住：“啊？建国兄弟？你…你啥意思？不搞他了？”
“搞！当然要搞！李建国眼神锐利，“但不能由我们主动去搞！他凑近许大茂，声音压得极低，如同毒蛇吐信：“雨水跟易中海签了协议，拿了钱，这事儿就算私下和解了。
协议上白纸黑字写着，雨水不能主动往外说这事儿。”李建国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更深：
“所以咱们得‘被动’！他手指轻轻点了点许大茂的胸口：“你去找那些‘消息树’、‘小喇叭’的时候，记住！话要这么说.....”
李建国眼神闪烁着精明的算计：“就说…邮局那个负责南锣鼓巷片区，投递的小李同志！昨儿个喝高了在酒桌上跟人抱怨！
他模仿着醉醺醺的语气：“‘唉！真他妈晦气！老子干了这么多年投递！头一回摊上这种破事！易中海那老东西！真不是个玩意儿！’
李建国声音压低，带着神秘：“‘你们猜怎么着？他截了人家何雨水，整整七年的汇款单和家书！八百多块钱啊全揣自己兜里了！
害得人家小姑娘差点饿死！这事儿啊邮局内部都传开了！金主任气得拍桌子！厂保卫处都介入了！证据确凿铁板钉钉！’
听说雨水那丫头最后看在邻里情分上，没追究到底，让易中海赔了点钱就算了…唉…这丫头…心太软啊…’
李建国说完看着许大茂：“明白了吗？源头是邮局小李喝醉了‘无意’抱怨！消息是‘听说’的！雨水从头到尾没主动说！
只是‘没否认’！懂不懂？”他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这样传出去合情合理！谁也挑不出毛病！雨水没违约！
咱们也没主动造谣！是‘事实’自己长了腿跑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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