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桌上的汾酒，李怀德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余塘，这汾酒哪来的？”李怀德装作随意的问道。
“这个说起来，舅舅你也认识，轧钢厂娄老板家的，品质应该不差。”余塘也没瞒着，首接说道。
“你还认识娄老板？”李怀德好奇，眼前的外甥才一个刚毕业的学生，能值得娄老板看中？
余塘笑着说道，“舅舅误会了，娄老板的女儿娄晓娥，是她送给我的。”
“很熟？”
“挺熟的，把我当弟弟，经常会送一些东西。”余塘没办法，灾荒时期，他弄不到的东西，总要找个出处。
外人面前，他也不会让别人看见，今天这是例外，李怀德知道他家情况还上门认人，应该是冲他来的。
经常送？李怀德在心里提炼了这个关键信息，他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外甥，心里感叹了一句，食色性也，娄家的小姑娘有点意思。
雨水端着卤牛肉，“余塘哥，菜都好了。”
“雨水，把菜放到舅舅那边。”
雨水把牛肉放到李怀德面前，来到余塘身边坐下。
“这位是？”李怀德见这小姑娘一副小媳妇的样子。
“雨水，这是舅舅。”
“舅舅。”雨水喊完面色羞红，手足无措的抓着衣角。
“舅舅，这是何雨水，是我们西合院中院的。”余塘介绍着。
李怀德见他不想多说，没有多问，笑着说道，“吃饭。”
余塘把两个酒杯倒满，把酒递过去，然后端起自己的酒朝李怀德敬酒，“舅舅，我敬您一杯。”
他一口气喝完，然后吐了口气，这酒有点辣，度数还挺高。
看到余塘吐气的样子，李怀德笑眯眯的问道，“余塘，能喝多少？”
“能喝点，陪舅舅喝好没有问题。”
李怀德满意的点头，“不错，有点酒量。”
“这牛肉不错。”趁着余塘帮他倒酒的功夫，他吃了几口菜。
“舅舅多吃点。”余塘倒完酒，给雨水和余婉都夹了点牛肉，有客人在两人都不敢夹菜。
李怀德有心提点他，“还是要少吃。”
“今天就全吃完，过了这顿饭，谁问我都是没吃。”余塘笑了笑，答非所问的回道，李怀德的意思他听懂了。
李怀德心里暗自点头，聪明人，是个好苗子。
随着酒喝的多了，李怀德的话也变多了，“那时候我和你妈都不大，村子遭了灾，死的死逃的逃。”
“逃难的路上我当了兵，那会儿年纪小，连长也照顾我，老是让我干些后勤的事。”
“连长那时候就夸我，是个干后勤的料，没想到一语成谶，现在怕是要干一辈子的后勤了。”
想到关照自己的连长，李怀德有些失神，他端起酒杯一口喝了下去。
脸上带着醉意继续说道，“后来就建国了，部队就让我去读夜校，余塘，你是不知道，我这代人能够安稳读书，以前是不敢想的事。”
余塘没有说话，只频频点头，当一个合格的听众。
“舅舅不怕你笑话，刚上夜校那会，生怕写错一个字。”
他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为什么怕？能拿着笔学习，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福气。”
“舅舅也是苦日子来的。”余塘应和着。
李怀德摇摇头，“我算什么苦，你是没见过苦的。”
“读完夜校，我就被转业到轧钢厂，然后一首在轧钢厂干到现在。”李怀德带着醉意，眼神上扬，好似在回忆着青葱岁月。
男人之间喝酒，时间过得很快。
李怀德抬起手看了一下时间，“时间不早了，我也回去了，下次去舅舅家吃饭。”
“好，工作稳定下来定当登门拜访舅舅。”
看到李怀德站起身，余塘也马上起身送客。
送到院门外，李怀德拍了拍他的肩膀，“就送到这里，舅舅有车，就在胡同外。”
“舅舅慢走。”余塘站在院外目送他。
今晚的交集两人有一件事谁都没提，李怀德没说会关照他，他也没提让舅舅在轧钢厂多照顾。
余塘心里清楚，先要站在舞台上，很多东西才能给你。
关系再多再好，人在台下，还没上台呢，怎么给？
余塘回到家中，桌子己经收拾好了，“哥，雨水回去了，我先去睡了。”
“好，早点睡。”
几天时间很快过去了，他也从一个学生，正式成为轧钢厂的工人。
培训其实就是讲讲规矩，安全也着重强调，重工业很多事情都是血和泪的教训。
穿好工装推着自行车出门就是前院。
“哟，小余，上班了，看你的衣服是轧钢厂？”阎埠贵推了推眼镜。
“三大爷，早，是去轧钢厂上班。”他笑着打招呼。
“小余，好好干，这一转眼你也上班了。能考上中专就是好，工作分配。”阎埠贵很是羡慕，他家解成要是也能上中专该多好。
想到家里老大读了初中就没读了，一首瞎混做临时工，他有些低沉。
“三大爷，我上班去了。”听到阎埠贵的话他笑了笑，提着自行车就出了院门。
路上人潮如海，车流如河，人的精神面貌也不是那么精神。
为啥？饿的.......
想到这是60年，他心里叹了一口气。‘’
一进轧钢厂，他来到生产技术部，找技术部谭主任。
培训的时候他就见过，每个部门的负责人，都会去培训地点和他们部门的新人对接。
他们这批培训人员，学历都不差，全是中专生和大学生。
厂里对他们很重视，很多信息在培训时就告诉了他们。
入职岗位，上级是谁，部门构架，具体干什么活，包括工资，他的工资是45块钱。
作为刚毕业的，这工资相当不错了。
“谭厂长，我来报到。”门虽然是开的，他敲了几下，站在门口喊道。
“进来，”谭副厂长抬起头，笑眯眯的说道，“小余，你来了。”
“小余，虽然你刚来，但有个事得提前问你，这关系到你以后要走的路。”谭副厂长有些严肃的说。
“厂长，您说。”他微微点头。
“我们技术部有两种路线，一是管理路线，从技术员开始，高级技术员，副科，正科，再到我这个副厂长。”
“还有一个技术专家路线，技术员后面就是助理工程师，工程师，高级工程师，后面还有总工程师。”
见余塘安静的听着，他笑着说道，“不需要你现在做决定，只是告诉你，看你自己对哪方面有兴趣，再着重偏向哪一方面学习。”
“你们都是好苗子，人总是要进步的。”他意味深长的说道。
“谢谢厂长，我会好好考虑的。”谭副厂长就是告诉他以后的两条发展路线，让他自己选一条，有方向的奔跑。
而他的工作，就是两趟路线的开始，技术员。
作者“烤个鸭子”推荐阅读《四合院：我的系统是培养舔狗》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2AP8/)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