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姑姑，这个红色颜料为啥有点臭？"小林捏着画笔皱鼻子，后颈的稻花胎记在阳光下泛着淡红。祠堂里弥漫着松烟墨和土漆的味道，唐雨正在教孩子们画傩戏面具，供桌上摆着新收的红米，墙角的智能稻草人监控缓缓转动着脑袋。
"那是矿物颜料，掺了咱们村的红土。"唐雨用竹笔蘸着赭石色颜料，在面具额角点出稻花雏形，"以前傩戏面具用它辟邪，现在是咱们的非遗标志色。"她后颈的稻花纹身己经褪色成浅褐色，和林夏后颈的小痣遥相呼应。
"雨姑姑，稻花为啥是红色？"林夏举着半成品面具，颜料在她鼻尖沾成小点。小满摸着祠堂新挂的「非遗传承基地」牌匾，木质纹理里还嵌着二十年前密道的陈年稻壳："红色以前是警示色，就像稻田里的红米，看着喜庆，却藏着苦。"
老吴头抱着新刻的面具进来，帽檐下露出的烧伤疤痕比去年更淡了："现在红米成了致富宝，红色也就成了丰收色。"他把面具摆在供桌上，眼洞处的微型摄像头闪烁蓝光——那是林夏新安装的智能监控。
突然，小林指着供桌角落："那个稻草人在看我们！"六岁的虎娃攥紧拳头，身后的智能稻草人监控"咔嗒"转了下脑袋。众人转头，只见玻璃展柜里的旧面具在风里轻轻晃动，眼洞阴影恰好投在电子屏的"稻神祭"纪录片海报上。
"是风吹的。"唐雨笑着摸摸虎娃的头，顺手调整展柜里的稻草人玩偶。那是2024年焚烧仪式留下的残片，现在穿着蓝布衫，胸前别着"文物展品"的铜牌。小满注意到，玩偶口袋里露出半截账单，正是当年从稻草人里搜出的陈氏粮油旧账。
"这个面具上的裂纹，和我家祖谱里的图案一样！"林夏突然指着1995年的傩戏班合影。照片里，陈万山站在老吴头旁边，手里的面具眼洞处有道月牙形裂纹，和祠堂密道里发现的杀人道具完全吻合。小满接过相框，玻璃反光里映出智能稻草人监控的蓝光。
"当年傩戏班常去水库工地演出，"老吴头往烟袋里填着稻壳丝，"陈万山总说面具能通神，现在想想......"他声音渐低，吧嗒吧嗒抽起旱烟。林夏举起手机扫描照片二维码，弹出的全息影像里，年轻的陈万山正对着镜头诡异一笑。
"同学们看这里，"小满指着展柜里的新旧面具对比，"旧面具的稻花雕刻是尖的，像镰刀；新面具的稻花是圆的，像稻穗。"林夏突然发现，新面具的稻花中心嵌着粒微型芯片："这是我设计的文化NFT，扫描能看傩戏起源故事！"
窗外传来无人机的嗡鸣，稻田里的正义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稻田里的正义最新章节随便看！沈砚舟的巡逻机正在稻田上空盘旋。小满望着女儿在面具上调试AR投影，后颈的小痣随着动作时隐时现，突然想起自己十五岁那年，也是在这个祠堂，从稻草人玩偶里翻出陈氏粮油的账单。
"妈，你看！"林夏打开手机APP，每个面具都有了数字孪生。老面具的裂纹里藏着加密档案，记录着唐氏集团利用傩戏符号走私的黑历史；新面具的稻花能触发普法动画，讲述"血色稻浪"到"金色稻浪"的蜕变。
"林夏姐姐，稻草人真的会抓坏人吗？"虎娃拽着林夏的衣角。智能稻草人监控突然发出提示音，屏幕上显示有雀鸟群靠近稻田。林夏笑着打开操控界面："现在稻草人会放鞭炮声吓鸟，还能给咱们传数据呢！"
祠堂外的稻田里，智能稻草人集体转动脑袋，太阳能草帽下的驱鸟器发出超声波。小满摸出父亲的警徽挂件，金属表面映出林夏教虎娃画稻花的画面。唐雨正在给面具上最后一层清漆，漆香混着稻花香，彻底掩盖了二十年前的血腥味。
"知道吗？"老吴头突然凑近小满，压低声音，"昨晚我梦见陈万山了，他说稻草人的眼睛还在田里。"老人布满皱纹的手抚过展柜玻璃，倒影里的智能稻草人监控正在自动校准角度。
小满轻轻拍了拍老吴头的肩膀，警徽挂件碰到展柜里的旧面具，发出清脆的响声。林夏的APP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历史创伤关键词"。她看着屏幕上的"稻草人""血迹""密道"等词汇，点击生成了段新的傩戏唱词："稻神有眼兮，照见过往；正义生根兮，护我田庄......"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地面投下稻穗状的光影。智能稻草人监控缓缓转动，将孩子们的笑脸和新面具的彩绘一一记录。小满知道，有些黑暗永远无法被完全抹去，但当科技与文明的光照进来，稻草人终将只是稻草人，而稻花的红色，也只会是丰收的颜色。
"下节课教你们跳傩戏里的稻穗步！"唐雨举起新面具，眼洞处的AR投影突然亮起，虚拟稻草人跳起了机械舞。虎娃惊呼着去抓投影，林夏笑着打开首播："家人们，这是我们村的非遗新玩法，想看智能稻草人跳舞吗？"
弹幕瞬间被"传统文化yyds""稻草人成精了"刷屏。小满望着女儿自信的模样，又看看老吴头手里的智能面具雕刻笔，突然明白父亲说的"稻浪永续"是什么意思——不是忘记过去，而是让每粒稻谷都带着历史的重量，在阳光下茁壮成长。
风穿过祠堂的天井，展柜里的旧面具轻轻晃动，眼洞阴影里的智能摄像头记录下这一切。但这次，镜头里只有孩子们的笑脸，和窗外永远金黄的稻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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