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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虾苗田里的稻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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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蹲在虾苗田埂上,秸秆扎得膝盖生疼。赵婶子蹲在旁边扒拉稻草:「这稻草人咋穿我的花衬衫?」她伸手去扯领口,半枚银镯子从稻草里滑出来,在阳光下晃得人眼疼。「这不是我陪嫁的镯子吗?」赵婶子声音发抖,「去年晒谷场丢的!」

小满凑近镜头,银镯子上刻着「稻花香」三个字,和第36章祠堂祭典上的白斩鸡爪子绑的稻穗纹路一致。「家人们,稻草人的穿戴都是受害者遗物,」她压低声音,「这镯子内侧有编号,和赵婶子的购买凭证吻合。」弹幕瞬间刷满「恐怖」,有网友翻出赵婶子去年报警记录。

「检查!」二妮在弹幕里喊。小满红着脸掀开稻草,里面掉出本油腻的记账本,最新页用铅笔写着「陈万山 饲料厂股份 40%」,落款是会计老王的签名。她想起第39章祠堂匿名信的信纸,和这记账本的纸张材质相同,都是县粮油厂的便签。

「抓贼啊!」远处传来男人的喊声。小满抬头,看见陈万山的三儿媳拎着塑料袋往河边跑,裤脚沾着蓝油漆——和第40章虾苗田的农药瓶颜色一模一样。「站住!」小满举起手机追过去,镜头里的女人突然转身,手里的农药瓶砸过来,溅出的液体在泥地里冒起白烟。

「这是百草枯!」小满惊呼,迅速后退。三儿媳脚底一滑,摔在田埂上,塑料袋里掉出十几个空瓶,标签上印着「稻枯灵」。「你往河里扔的就是这东西?」小满对准镜头,瓶底残留的粉末和第38章大伯药瓶里的稻枯灵完全一致。

「是又怎样?」三儿媳抹着脸上的泥,「陈族长说了,虾苗死了才能拿补贴,你们这些穷鬼懂个屁!」她突然露出狠戾的笑,「再说了,稻草人里的账本都被我撕了,你们能拿我咋地?」小满注意到她后颈有块月牙形胎记,和第41章王疯子的伤疤位置相同,原来她也是唐氏宗族的人。

镜头突然晃过沈砚舟的脸,他不知何时站在田埂上,袖口的烧伤疤痕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道新鲜的刀伤,还渗着血。「沈老师,你的疤……」小满话没说完,他迅速扯下袖口:「干活时划的,不打紧。」但她分明看见,那道刀伤的形状和第43章水库骸骨的致命伤一模一样。

「省厅法医报告出来了,」沈砚舟掏出手机,「农药瓶上的指纹和三儿媳匹配,账本上的笔迹是老王的。」他说话时右眼皮跳了跳,和第33章老陈撒谎时一个样。小满想起第51章相册里的纸条,真正的内鬼袖口有稻穗纹身,而沈砚舟此刻穿的长袖衬衫,恰好遮住了小臂。

虾苗田远处的饲料厂突然传来爆炸声,浓烟里隐约可见稻草人的轮廓。三儿媳趁机爬起来想跑,被小满一把拽住:「唐振国在哪?」女人突然狂笑:「你以为抓了我们就完了?稻神的镰刀早就盯上你了!」她指甲划过小满手腕,留下道血痕,「你和你妈一样,都是祭品!」

沈砚舟突然冲过来拉开她,警服下露出半截唐氏宗祠的玉佩。小满想起第41章王疯子给的玉佩,和沈砚舟的那块成对。「你到底是谁?」她逼问,注意到他后颈的烧伤疤痕在夕阳下泛着紫,像被镰刀重新划开的伤口——和第55章录像里戴斗笠人的疤痕位置一致。

「现在没时间解释,」沈砚舟把三儿媳交给特勤,「省厅发现唐振国的走私账本,粮油厂地下有密道首通东南亚。」他袖口的刀伤还在滴血,「而你,必须马上离开村子,唐雨的人不会放过你。」小满想起第58章祠堂里的双胞胎,唐雨袖口的「稻神永生」手表,和沈砚舟的刀伤形成诡异的呼应。

虾苗田里的水己经发黑,死虾漂了一层,像极了第42章首播间的人体组织培养皿。小满摸出父亲的怀表,表盖内侧的「振国赠」突然反光,照见沈砚舟腰间别着的钢笔——笔帽内侧的编号「湘A·03721」清晰可见,正是省厅内鬼失踪的那支。

「原来你就是『稻神使者』,」小满后退半步,握紧手机,「打赏我的十万块,是不是沾着王疯子的血?」沈砚舟瞳孔骤缩,手摸向腰间。首播间突然黑屏,再打开时多了条系统提示:「该首播间存在高危内容」。远处的傩戏班又开始吹喇叭,唱腔里混着消防车的警笛声。

三儿媳被押上警车时,突然对着镜头比了个「三」的手势——和第56章唐雨的手势一模一样。小满浑身发冷,想起大伯日记里的「女婴进祠堂」,原来唐氏宗族为了祭祀,把三胞胎中的两个留在身边,而她作为长女,被送给林家当替死鬼。

沈砚舟的对讲机响起:「饲料厂火势失控,发现人体骨灰罐!」他转身时,小满看见他后颈的烧伤疤痕动了动——那是块假皮。她突然想起第47章医药箱里的照片,真正的沈砚舟左手上有烧伤,而眼前这个人没有。

「你不是沈砚舟,」小满举起手机,镜头对准他后颈,「你是唐振国的人!」话音未落,沈砚舟突然扑过来抢手机,两人在泥地里扭打。小满咬着牙抓住他袖口,撕下一块皮肤——下面露出青色的稻穗纹身,和第53章厂长的纹身一模一样。

「小满!」远处传来沈砚舟的喊声。小满转头,真正的沈砚舟带着特勤从玉米地冲出来,警服上沾满稻草。她这才明白,刚才的人是假冒的,而真正的沈砚舟,后颈的烧伤疤痕在月光下泛着真实的红光。

假沈砚舟见势不妙,拔腿往祠堂跑,却被特勤扑倒。小满喘着气爬起来,看见他掉落的手机里,存着和唐雨的合影——两人穿着情侣装,袖口都戴着「稻神永生」的手表。原来他是唐雨的未婚夫,也是饲料厂的隐形股东。

虾苗田的稻草人在风中摇晃,小满突然发现,每个稻草人的手腕上都系着红绳,和第36章稻神祭的白斩鸡爪子绑的绳子一样。她掀起其中一个稻草人的草帽,里面掉出个微型摄像头,红光闪烁——和第52章首播间的同款。

「家人们,」小满擦着脸上的泥,「现在我们知道,稻草人不只是杀人工具,更是宗族势力的监控眼。但我要告诉你们,」她举起记账本和银镯子,「正义可能会迟到,但绝不会被稻草埋住!」弹幕里突然涌进ousands of村民,举着手机照亮虾苗田,像无数火把刺破黑暗。

沈砚舟蹲在她身边,警服上的「为人民服务」字样沾着泥:「省厅己经封锁祠堂密道,唐振国插翅难逃。」他掏出真正的钢笔,笔帽内侧的编号被磨得发亮,「而我,会陪你查清楚你母亲的事。」小满注意到,他袖口的烧伤疤痕边缘,有块淡色的纹身痕迹——用激光洗过的稻穗,和老陈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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