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里的傩戏锣鼓敲得人心慌,老吴头戴着半旧的稻神面具,在烟雾缭绕中跳起《稻神巡田》。小满举着手机对准供桌,镜头里新供的米糕上嵌着个泥脚印——和第68章稻田祭祀台发现的鞋印一模一样,鞋尖还沾着水库边的红泥。
「家人们,」小满凑近镜头,「这是咱们村百年传统傩戏,现在带大家看看祭器……」话没说完,供桌上的稻神面具突然「咔嗒」转了半圈,眼洞对准摄像头。弹幕瞬间刷屏:「面具在动!」「后面有人!」小满后颈发凉,想起第63章密室里唐振国每周听傩戏的记载,手指攥紧手机。
沈砚舟不知何时站在供桌旁,警服袖口露出的钢笔编号「湘A·03721」闪了闪:「小满,看面具边缘。」镜头拉近,面具鸟喙上的蓝漆缺了一块——和第66章傩戏班起火时烧毁的面具、第68章陈万山拐杖头的油漆痕迹吻合。老吴头突然咳嗽着退到角落,烟袋锅子在地上磕出个坑,露出底下半块带血的稻穗。
「现在展示百年稻神面具——」小满话音未落,面具突然开口,眼洞里挤出张苍白的脸。「林小满,」唐振国的声音混着痰响,轮椅从供桌底下滑出,「稻神的镰刀该收割了。」小满后退半步,撞翻身后的稻草人,账本从稻草堆里掉出来,首页「陈万山 宗族基金」的字样被虫蛀出几个洞。
首播间炸了,网友疯狂截图:「稻草人里有账本!」「唐振国没死?」沈砚舟拔枪的瞬间,唐振国按下轮椅扶手的按钮,供桌突然翻转,露出底下的密道入口——和第63章密室的「不孝者入此门」刻字同属一种笔迹。小满注意到唐振国裤脚沾着的青苔,和第75章他推父亲下水时的监控画面一致。
「抓住他!」沈砚舟喊着追进密道,小满捡起账本时,发现第17页夹着张泛黄的收据,金额30000元,收款人「老吴头」,日期是1995年7月14日——母亲遇难前一天。老吴头突然扑过来抢账本,露出后颈的激光洗痕,形状和第70章周永年的稻穗纹身分毫不差。
祠堂外传来消防车的声音,饲料厂方向又起火了。小满举着手机追出去,镜头扫过浓烟时,看见火光中飘动的稻草人服饰——编号和第63章密室里的带血服饰一致。沈砚舟的对讲机沙沙响:「密道通向饲料厂仓库,里面全是……」话没说完就被爆炸声打断。
首播间画面剧烈晃动,再稳定时,小满看见老吴头跪在祠堂门口,手里攥着个稻草人吊坠——和第70章周永年的吊坠一样,用受害者头发编成。「当年唐振国说,演傩戏能消灾……」老人哭着磕头,烟灰簌簌落在「稻神永生」的戏服上,那字迹和第66章被烧毁的账本字体相同。
小满注意到戏服口袋里露出半截香灰袋,和第62章唐雨指甲缝里的香灰、第69章祠堂井底的成分一致。远处打谷机停了,田野里突然安静,只有傩戏的锣鼓声从密道深处飘来,敲的不是《稻神嫁女》,而是《阴司判》。
沈砚舟从密道爬出来,警服沾着沼气味道:「仓库里有个婴儿床,和第72章旧仓库的一样。」小满想起婴儿床沿的「雨满」刻字,摸出胸前的玉佩,拼合的稻花图案在手机灯光下映出影子,正好投在祠堂柱子的雕花上——那是母亲被绑在稻草人上的位置。
首播间弹出条私信:「稻神的眼睛在稻草里」,发件人ID「祠堂密道」。小满放大画面,发现每个稻草人的瞳孔位置都嵌着粒稻壳,和第85章饲料厂检测出的致幻剂颗粒一模一样。老吴头突然指着她身后:「看!稻神显灵了!」
转头时,小满看见祠堂屋顶站着个戴斗笠的人影,后颈有块烧伤疤痕——和第62章监狱里唐雨的位置相同。那人举起镰刀,刀刃反射的光扫过首播间,弹幕瞬间被「报警」刷屏。沈砚舟的枪响划破暮色,人影晃了晃,斗笠掉下来,露出底下的稻草人面具。
面具滚到小满脚边,鸟喙里掉出张纸条:「下一个就是你」。她想起第70章周永年的供词,稻壳磨成的粉能让人产生幻觉,突然意识到刚才看到的「人影」可能是致幻效果。远处传来沈砚舟的声音:「小满,密道里发现通向东南亚的物流路线……」
祠堂的香灰被风卷起来,糊在手机镜头上。小满擦镜头时,发现指纹和第65章大伯遗书上的血指纹重叠。老吴头还在磕头,烟袋锅里的烟灰洒在「陈万山 宗族基金」的账本上,正好盖住1995年那页的撕痕——和第66章被烧毁的账本形成证据链。
手机震动,省厅发来消息:「周永年供出唐振国还有个『稻神计划』备份」。小满望着渐渐熄灭的火光,发现饲料厂浓烟里的稻草人轮廓,其实是堆成山的稻壳袋,袋口印着「稻神赐福」——和第68章稻田里的饲料袋、第85章的神秘快递包装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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