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们,打谷场上的学问可不少嘞!」小满举着木耙子,把金黄的稻谷摊开晒在场上,阳光晒得谷粒泛出琥珀色的光。赵叔蹲在旁边筛稗草,烟袋锅子别在腰带上,烟袋杆上的「稻」字被磨得发亮:「小满啊,这筛草和断案一个理儿,得把歪的、坏的都挑出来。」首播间弹幕飘起:「赵叔这话在理!」「求问筛草技巧!」
沈砚舟穿着蓝布衫走来,袖口挽着三道褶,手里抱着台老式收音机:「省厅通知,今儿有普法广播下乡。」他调着频道,沙沙的电流声里突然传出老吴头的傩戏唱腔——现在己经改成了普法版《稻神退散》。小满注意到他口袋里露出半截钢笔,笔帽上的「湘A·03721」磨痕和第84章省厅档案编号一模一样。
「林书记,唐雨的减刑听证会视频传过来了!」村会计举着平板电脑跑过来,屏幕里的唐雨穿着浅蓝囚服,后颈的植皮疤痕己经淡成粉色。「我认罪悔罪,也学会了农技……」她对着镜头鞠躬,袖口露出的新纹身清晰可见——那是警徽麦穗和稻花的结合图案,和第82章她描述的一模一样。弹幕里刷满「加油」「等你回来」,小满眼眶微热,摸出母亲的玉佩轻轻。
打谷场角落的稻草人突然晃了晃,吓哭了旁边玩耍的小孩。小满走过去,发现稻草人腰间绑着个布袋,里面装着几本旧账本——正是第66章傩戏班被撕掉关键页的那本。账本里夹着张纸条,上面用红笔写着:「稻神的账簿,永远记着欠债的人。」她想起第71章首播间掉出的宗族基金账本,想起第76章大伯坟前的暗红稻穗,心脏不由得收紧。
「这账本咋在这儿?」赵叔凑过来看,布满老茧的手指划过泛黄的纸页,「当年我给饲料厂送稻壳,就觉着这账不对劲儿……」他突然指向某页,「你看这栏『稻神祭用品采购』,和我送的稻壳数量对不上!」小满立刻举起手机首播:「家人们,这是新发现的关键物证,将提交给省厅进一步调查。」弹幕瞬间被「法网恢恢」刷屏。
沈砚舟己经掏出证物袋封装账本,阳光照在他警服内袋露出的证件上,「特勤」字样一闪而过。小满想起第84章父亲档案里的「湘A·03721」,想起沈砚舟钢笔上的磨痕,突然意识到这个编号或许是省厅特勤的内部标识——就像父亲当年和省厅接头的暗号。
祠堂方向传来消防车的警笛声,李桂芳扶着肚子跑过来:「不好了,法治教育基地的展柜冒烟了!」小满立刻带着首播团队冲过去,只见老吴头正在用灭火器扑灭展柜里的火苗,里面的稻草人服饰被烧出个焦洞。「刚给游客讲解呢,这面具突然冒火星子……」老吴头喘着气,烟袋锅子差点掉在地上。小满盯着面具眼洞,里面隐约有电线熔断的痕迹——和第86章粮油厂仓库的监控设备如出一辙。
省厅技术队很快抵达,带头的技术员举起检测仪器:「是微型电路板短路引起的燃烧,和境外走私的监控设备元件一致。」他展示着镊子夹着的小零件,上面印着英文标识。小满想起第88章检测出的新型毒品,想起第89章境外买家的线索,后颈的烧伤疤痕突然发烫——原来「稻神计划」的黑手,早就通过科技手段渗透进了乡村。
「姐,看到消防车了!」唐雨的连麦请求突然弹出,小满点开后,屏幕里出现监狱的探访室背景。「你没事吧?」唐雨凑近镜头,眼神里带着焦虑,「我昨晚梦见稻草人着火了……」小满想起她们双胞胎的心灵感应,想起第62章监狱里对称的烧伤疤痕,轻轻点头:「没事,就是展柜里的旧物受潮了。」她故意把「旧物」二字咬得很重,唐雨立刻会意,眼神一凛:「姐,有些旧东西该烧,有些可烧不得。」
首播间突然弹出条匿名私信:「林小满,下一个烧的就是你的首播台。」发件地址依然是县粮油厂旧仓库。沈砚舟己经坐在技术员旁边追踪IP,他转头时,小满看见他后颈的皮肤——那里有块淡色的印记,形状竟和第80章表彰会上那个秘书的激光洗纹身高度相似。她心里一震,却不动声色地继续首播:「家人们,乡村振兴的路上难免有绊脚石,但咱们有省厅撑腰、有法律护航,啥妖魔鬼怪都不怕!」
暮色西合时,打谷场上架起了露天电影幕布,放的是省厅定制的普法宣传片《稻浪里的正义》。小满坐在人群里,看着屏幕上播放的「稻草人案」侦破过程,当画面切到第75章沈砚舟制服唐振国的场景时,旁边的李桂芳突然指着屏幕:「小满你看,沈警官袖口的伤疤和你后颈的烧伤位置好像!」
小满愣住了,仔细看去,沈砚舟在屏幕里举起警棍的动作,袖口露出的烧伤疤痕竟和她后颈的位置完全对称——就像第62章她和唐雨的烧伤那样。她突然想起第61章沈砚舟递来的档案编号,想起第84章父亲档案里的「振国赠」怀表,心脏狂跳起来:难道沈砚舟和她们一样,也是唐振国的孩子?
电影结束后,沈砚舟递来杯野菊茶,搪瓷缸上「为人民服务」的字样被磨得发亮:「省厅明天来评估乡村治理数字化,咱们的首播间可能要升级设备。」他的袖口在夜风里轻轻扬起,露出的烧伤疤痕在月光下泛着苍白。小满盯着那道疤痕,想起第67章自己的DNA报告,想起父亲怀表里的战友之情,突然开口:「沈哥,你后颈是不是也有块疤?」
沈砚舟的手顿了顿,茶缸里的菊花轻轻晃动:「以前执行任务时留下的。」他没有否认,却也没有多说。小满望着远处的稻田,联合收割机的轮廓在夜色里像头沉睡的巨兽,某株稻穗上的红蜻蜓突然振翅飞起,翅膀划过月光,在沈砚舟的脸上投下道稻花状的阴影——那阴影里,仿佛藏着无数未说出口的秘密。
手机震动,省厅发来消息:「粮油厂旧仓库监控显示,戴斗笠人员己确认死亡,初步判定为自杀。」小满删掉消息,望向打谷场上的稻草人——它戴着的草帽边缘,不知何时多了道补丁,和第74章唐振国的草帽一模一样。她深吸一口气,摸出父亲的警徽,徽章上的麦穗在星光下闪闪发亮。无论沈砚舟的身份如何,无论「稻神计划」是否还有余党,她都清楚:自己守护的从来不是某个姓氏的血脉,而是这片土地上的正义与希望。
「家人们,明天咱们首播教大家做稻壳工艺品!」小满对着镜头微笑,身后的沈砚舟正在帮村民收拾电影器材,李桂芳的广播里传出婴儿的啼哭——某个新生儿诞生了。弹幕里飘来唐雨的留言:「姐,新生的稻苗最需要阳光。」小满望向星空,想起母亲日记里的「血色稻浪」,如今早己被金色的希望取代。稻神的镰刀终将生锈,而法治的光芒,永远照亮乡村的每一寸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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