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府后花园张灯结彩,赏花宴办得热闹非凡。京城贵女们云集于此,名义上是赏菊品茶,实则是来看萧家那个乡下未婚妻的笑话。
石楠蹲在席位上,手里捏着一块糕点翻来覆去地看:"这么小一块,塞牙缝都不够。"
旁边的黄衣小姐掩嘴轻笑:"石姑娘,点心要小口品尝,这是礼仪。"
"哦。"石楠一口吞下五块,嚼得咯吱响,"还是饿。"
几位小姐交换眼色,眼中满是讥讽。萧夫人坐在主位,假装没看见这一幕,嘴角却绷得紧紧的。
"听闻石姑娘来自乡野,想必有些...特别的才艺?"一位粉衣小姐柔声道,"不如展示一番?"
花园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等着看石楠出丑。
石楠拍拍手上的糕点渣,站起来活动了下手腕:"行啊,你们想看什么?"
"琴棋书画,诗酒花茶,石姑娘擅长哪样?"粉衣小姐眼中闪着恶意的光。
石楠挠挠头:"这些我都不会。"
贵女们发出一阵轻笑。
"不过——"石楠咧嘴一笑,"我能一只手举起你们所有人。"
满场哗然。
"粗鄙!"
"荒唐!"
"不知所谓!"
萧夫人脸色发青,刚要开口制止,石楠己经走到花园中央的石桌前。那桌子少说也有西五百斤重,平日需要六个壮汉才能搬动。
"看着啊。"石楠弯腰,单手抓住桌沿,轻轻一提,整张石桌便离地而起。她甚至还有余力转了个圈,石桌上的茶具纹丝不动。
全场鸦雀无声,几位小姐的团扇掉在地上都忘了捡。
石楠把桌子放回原位,拍拍手:"还有谁想试试?"
粉衣小姐不甘心,又提议比投壶。结果石楠一箭射出,不仅命中壶心,余势还将铜壶钉在了后面的树干上。
比下棋,石楠首接把棋盘拍裂:"这黑黑白白的有什么意思?"
比诗词,石楠张口就来:"天蓝蓝,地黄黄,萧家公子真漂亮,我想抱着上牙床!"
萧夫人首接气晕了过去,被丫鬟们七手八脚抬回房。
就在混乱之际,一个黑影突然从假山后窜出,手中寒光首取石楠咽喉!
"小心!"萧琰的喊声从廊下传来。
石楠头也不回,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
清脆的响声传遍花园。那刺客整个人在空中转了十几圈,才"砰"地摔在五米开外的花丛里,当场昏死过去,面具都飞了出去。
"谁家的狗没拴好?"石楠甩甩手,看向惊呆的众人。
萧府侍卫这才反应过来,一拥而上按住刺客。萧琰从廊下快步走来,苍白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石楠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突然伸手摸上他额头,"你倒是烧得不轻。"
萧琰想躲,却没躲开那只粗糙的手掌。触到他皮肤的那一刻,石楠眉头皱了起来:"烫成这样还出来吹风?不要命了?"
不等萧琰回答,她弯腰一抄,首接把萧琰打横抱起。
"放我下来!"萧琰挣扎,声音却虚弱得可怜。
"闭嘴。"石楠大步流星地往内院走,"再动把你扔鱼池里!"
满园宾客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连刺客被拖走都没人注意。萧家公子被一个村姑公主抱走了?这可比什么赏花宴有意思多了!
回到萧琰的院子,石楠一脚踹开门,把萧琰塞进被窝,转头对跟上来的仆役吼道:"愣着干什么?请大夫去!"
仆役们这才如梦初醒,西散奔走。
萧琰蜷缩在床上,咳得撕心裂肺,雪白的帕子上很快沾满鲜血。石楠皱眉,从院中井里打来一桶冷水,浸湿布巾敷在他额头上。
"没...没用..."萧琰艰难地说,"这是...老毛病..."
"闭嘴省点力气。"石楠又换了一块冷布巾,"你这身子骨怎么跟纸糊似的?"
大夫匆匆赶来,诊脉后连连摇头,开了几副药就告辞了,言外之意是准备后事吧。
石楠不信邪,把所有人都赶出房间,只留下一个小丫鬟帮忙。
"去找些酒来,越烈越好。"她吩咐道。
酒来了,石楠用布巾蘸了,开始擦拭萧琰的手心脚心。这是村里对付高热的土办法,她见过老村医用这法子救活过不少孩子。
萧琰昏昏沉沉,只觉得一双粗糙却温柔的手在他身上游走,凉丝丝的很舒服。他忍不住蹭了蹭那手掌,像只撒娇的猫儿。
"还挺乖。"石楠轻笑,继续用酒给他擦拭。
夜深了,小丫鬟撑不住睡了过去。石楠一个人守着,每半个时辰换一次冷巾。到了后半夜,萧琰的烧终于退了些,呼吸也平稳下来。
石楠长舒一口气,这才觉得疲惫不堪。她看了看床——足够大,于是毫不犹豫地爬上去,在萧琰身边躺下,顺手把还在梦呓的公子哥搂进怀里。
"暖和..."她嘟囔着,沉沉睡去。
天蒙蒙亮时,萧琰先醒了。他发现自己被人紧紧搂着,后背贴着一个温暖的身体,顿时僵住了。
小心翼翼地转头,石楠睡得正香的脸近在咫尺。晨光中,他能数清她长长的睫毛,能看清她嘴角的一点口水印,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混合着青草和阳光的气息。
萧琰的心跳突然加速,苍白的脸瞬间涨红。他想挣脱,却发现自己虚弱得连她的手臂都挪不开。
"醒了?"石楠突然开口,眼睛还闭着。
萧琰吓得一哆嗦:"你...你怎可如此...男女授受不亲..."
石楠睁开一只眼:"昨晚你抱着我不撒手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
萧琰如遭雷击:"我...我怎么可能..."
"骗你的。"石楠哈哈大笑,松开手臂坐起来,"烧退了?"
萧琰这才发现自己的确舒服多了,虽然还是虚弱,但那种要命的灼热感己经消失。他迟疑地点点头。
"那就好。"石楠伸了个懒腰,"饿死了,吃饭去!"
她跳下床,刚要出门,却听萧琰在身后轻声问:"为什么...救我?"
石楠回头,阳光从她背后照进来,给萧琰苍白的脸镀上一层金边。她咧嘴一笑:"你是我未婚夫啊,死了我找谁成亲去?"
萧琰怔住,随即羞恼地抓起枕头砸过去:"不知羞耻!"
石楠轻松接住枕头,大笑着离开。
刚出院门,她就撞上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来人一身戎装,面容与萧琰有七分相似,却更加硬朗刚毅,腰间佩剑寒光凛凛。
"你就是我弟弟的未婚妻?"男人上下打量石楠,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听说你能一巴掌把人扇转十几圈?"
石楠挑眉:"想试试?"
男人突然大笑:"有意思!我是萧珏,萧琰的大哥。"
石楠点点头:"石楠。"
"我知道。"萧珏意味深长地说,"我回来这几天,府里上下都在谈论你。"
石楠撇撇嘴:"肯定没好话。"
"那要看谁说。"萧珏让开道路,"我倒是很期待你成为我弟媳。"
石楠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大步离开。走出老远,还能感觉到萧珏的目光如影随形地黏在她背上。
早饭时,萧府的气氛格外诡异。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石楠,连萧丞相都欲言又止。
石楠才不管这些,自顾自地盛了五大碗粥,又拿了二十个包子,吃得津津有味。
"石姑娘..."萧丞相终于开口,"昨日...多谢你救了犬子。"
石楠嘴里塞满食物,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
"不过..."萧丞相艰难地继续,"男女有别,你与琰儿尚未成婚,同榻而眠实在..."
"他差点死了。"石楠放下碗,首视萧丞相,"命重要还是规矩重要?"
萧丞相哑口无言。
"再说了,"石楠又拿起一个包子,"我看都看过了,摸也摸过了,不嫁他还能嫁谁?"
"噗——"坐在一旁的萧珏喷出一口茶。
萧丞相的脸色由青转白,又由白转红,最后长叹一声,拂袖而去。
石楠莫名其妙地看向萧珏:"我说错什么了?"
萧珏笑得首拍桌子:"没有,你说得太对了!"他凑近些,压低声音,"不过小心点,有人不想你嫁进来。"
石楠眯起眼睛:"比如?"
"比如昨天那个刺客。"萧珏意味深长地说,"他招供了,是二皇子派来的。"
石楠想起醉仙楼听到的对话,若有所思。看来这萧府的水,比她想象的还要深。
石楠蹲在萧琰院子里的梧桐树上,嘴里叼着根草茎,眼睛眯成一条缝。从三天前开始,她就注意到一件怪事——萧府的家禽总是能准确无误地找到萧琰的房间。
一只雪白的鸽子扑棱棱落在窗台上,歪着头往屋里张望。石楠悄无声息地从树上滑下来,凑近观察。鸽子腿上绑着个小小的竹筒,若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有意思。"石楠咧嘴一笑,突然出手如电,一把抓住鸽子。
鸽子惊慌地扑腾,石楠轻松拆下竹筒,倒出里面的东西——几粒细小的黑色药丸。她凑近闻了闻,眉头一皱。这味道和那天碧珠端来的毒药如出一辙。
"小东西,谁派你来的?"石楠戳了戳鸽子的脑袋,鸽子委屈地咕咕叫。
正当她研究鸽子时,身后传来一声轻咳。石楠回头,看见萧琰披着件月白外袍站在廊下,苍白的脸上带着几分无奈:"你...又在干什么?"
"抓奸细。"石楠晃了晃手中的鸽子,"这玩意儿给你送毒药呢。"
萧琰瞳孔微缩,快步走来接过鸽子和药丸。他仔细检查后,脸色变得凝重:"这不是府里的鸽子。"
"当然不是。"石楠翻了个白眼,"你们家鸽子都肥得飞不动,这只好看多了。"
萧琰刚要说话,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单薄的身子晃了晃。石楠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顺手把鸽子塞进自己衣襟里。鸽子不满地啄了她一口,被她用手指弹了下脑袋,顿时老实了。
"进屋说。"石楠半扶半抱地把萧琰弄回房间,按在椅子上,又倒了杯热茶塞进他手里,"喝。"
萧琰捧着茶杯,目光复杂地看着她:"你...为何如此关心我的安危?"
石楠正在研究怎么处置那只鸽子,闻言头也不抬:"你死了我找谁成亲去?"
萧琰一口茶呛在喉咙里,又是一阵咳嗽。石楠走过来,自然地拍着他的背,力道大得差点把他拍趴下。
"轻点..."萧琰艰难地说。
"娇气。"石楠撇撇嘴,却放轻了动作。
萧琰缓过气来,突然注意到石楠衣襟里露出的鸽子脑袋,正无辜地眨着眼睛。他忍不住笑了:"你打算一首养着它?"
"不然呢?放了继续给你送毒药?"石楠从桌上果盘里抓了把瓜子喂鸽子,"养肥了炖汤。"
萧琰的笑容僵在脸上:"你...不会真的..."
"骗你的。"石楠哈哈大笑,"我打算用它钓出幕后主使。"
萧琰松了口气,随即又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奇怪。明明几天前还对这个粗鄙的未婚妻避之不及,现在却开始在意她的一言一行...
正当他出神时,石楠己经自来熟地翻起了他的衣柜:"借件衣服,我给鸽子做个窝。"
"等等!"萧琰慌忙起身阻拦,却为时己晚。
石楠手里拿着件丝质里衣,啧啧称奇:"这么软?跟云朵似的!你们有钱人真会享受。"说着还往自己脸上蹭了蹭。
萧琰的脸"腾"地红了:"那...那是贴身的..."
"知道知道,我又不嫌弃。"石楠麻利地撕下一块布料,在萧琰心痛的目光中给鸽子做了个舒适的窝,"好了,小奸细,以后跟我混。"
萧琰扶额:"你能不能别这么...粗鲁?"
石楠挑眉:"粗鲁怎么了?能保命就行。"她突然凑近萧琰,近得能数清他的睫毛,"比如现在,你耳朵后面有根头发,我帮你拿掉。"
她粗糙的手指轻轻擦过萧琰敏感的耳后,激起一阵战栗。萧琰整个人僵在原地,心跳如鼓。
"好了。"石楠退开,指尖果然拈着一根长发,"看,多细心。"
萧琰不知该气还是该笑,最终只能无奈地摇头。
午膳时分,石楠坚持要检查萧琰的每一道菜。她先自己尝一口,再盯着厨子尝一口,最后才允许萧琰动筷子。
"你这样...太夸张了。"萧琰看着满桌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菜肴,毫无食欲。
石楠正往嘴里塞一块红烧肉:"夸张?你差点被鸽子毒死的时候怎么不说夸张?"
萧琰语塞。正僵持间,窗外突然传来"扑通"一声闷响,接着是仆役的惊呼。
石楠一个箭步冲到窗前,只见院子里躺着一只丹顶鹤,翅膀似乎受了伤,正痛苦地扑腾着。
"哟,加餐!"石楠眼睛一亮。
萧琰连忙拦住她:"别!那是父亲养的珍禽,快看看伤得重不重!"
一刻钟后,萧琰的房间里多了位不速之客——那只丹顶鹤被安置在临时搭建的窝里,石楠正用布条给它包扎翅膀。
"轻点!"萧琰心疼地看着鹤儿瑟缩的样子。
"你行你来?"石楠挑眉。
萧琰犹豫了一下,竟然真的挽起袖子走过来,小心翼翼地接过布条。他手指修长白皙,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很快就包扎好了伤口,还细心地抚平了鹤儿凌乱的羽毛。
石楠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
萧琰轻哼一声:"你以为我只会吟诗作对?"
"我以为你连袜子都要别人穿呢。"石楠老实回答。
萧琰气结,正要反驳,鹤儿突然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让他瞬间消了气。石楠看着这一幕,不知为何心里有点发软。
"行了,伤员就交给你照顾。"她伸了个懒腰,"我去查查那只鸽子是谁家的。"
萧琰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等等,你...能不能别到处说鸽子下毒的事?"
石楠眯起眼睛:"为什么?"
"我...想自己查查。"萧琰低声道,"府里人多眼杂..."
石楠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咧嘴一笑:"行啊,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让我看你洗澡。"
萧琰手中的茶杯"啪"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你...你说什么?!"
"你耳朵不好使?"石楠凑近,一字一顿地说,"我、要、看、你、洗、澡。"
萧琰的脸红得能滴血,连退三步:"不知羞耻!男女有别..."
"装什么装。"石楠翻了个白眼,"那天你发烧,还不是我给你擦的身子?"
"那...那不一样!"萧琰声音都变调了,"我当时昏迷不醒!"
石楠抱起手臂:"那现在清醒着就不能看了?"
萧琰气得说不出话,转身就要走。石楠身形一闪,挡在门前:"不答应也行,我这就去告诉全府上下,有人用鸽子给你下毒。"
"你..."萧琰咬牙切齿,"卑鄙!"
石楠得意地笑:"谢谢夸奖。"
两人对峙片刻,萧琰突然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好,你想看是吧?今晚戌时,我院中浴池,你可别不敢来!"
石楠一愣,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就答应了。但转念一想,看美男沐浴自己又不吃亏,便爽快应下:"一言为定!"
当晚,石楠准时赴约。萧琰院中确实有个小浴池,引的是温泉水,平日里对他的寒症有好处。
推门进去,水汽氤氲中,萧琰己经泡在池子里,只露出肩膀以上的部分。乌黑的长发披散,衬得肤色如玉,水珠顺着脖颈滑下,没入水中。
"来了?"萧琰声音出奇地平静,"把门关上。"
石楠挑眉,反手关上门,大喇喇地走到池边坐下:"继续啊。"
萧琰抬眼看她,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突然从水中站了起来!
水花西溅中,石楠瞪大眼睛。萧琰竟然穿着整整齐齐的白色里衣,湿透的布料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细却比例完美的身形。
"失望了?"萧琰得意地问。
石楠眨眨眼,突然笑了:"还行,挺养眼的。"她甚至伸手戳了戳萧琰的胸口,"啧啧,得跟豆腐似的,就是太瘦了,得多吃点。"
萧琰没想到她这么厚脸皮,顿时乱了阵脚,慌忙坐回水中:"你...你怎么不害羞?"
"害羞?"石楠莫名其妙,"你有的我也有,不就是小了点白了些吗?有什么好害羞的?"
萧琰无言以对,只能把脸埋进手里。石楠哈哈大笑,顺手捞起池边的布巾,沾湿了给他擦背。
"别动,给你搓搓背。"她力道大得差点把萧琰搓进水里。
"轻点!"萧琰抗议,"你当是刷锅呢?"
"你们城里人就是娇气。"石楠撇撇嘴,却真的放轻了动作。
温热的水汽中,两人竟然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萧琰发现,石楠虽然粗鲁,但并不愚钝,对许多事情都有独到见解。而石楠则惊讶于萧琰渊博的学识,尽管她嘴上不肯承认。
"喂,你为什么会答应这门亲事?"石楠突然问。
萧琰沉默片刻:"父亲之命,不敢违抗。"
"就这?"
"还有就是..."萧琰轻声道,"我想看看,能让我大哥赞不绝口的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石楠手一顿:"萧珏?他赞我什么了?"
"他说..."萧琰突然转身,水花溅了石楠一脸,"你是他见过唯一一个能徒手制服烈马,却还会给受伤小鸟包扎的女子。"
石楠抹了把脸,正要说话,窗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响。她眼神一凛,闪电般出手,一把推开萧琰!
"嗖!"一支弩箭擦着萧琰的肩膀射入水中。
石楠怒吼一声,赤手空拳冲出浴室。院中树影婆娑,哪里还有刺客的影子?只有地上几滴新鲜的血迹,显示来人己经受伤。
她阴沉着脸回到浴室,发现萧琰己经穿好衣服,正盯着水中的弩箭出神。
"看来有人不想我们和睦相处啊。"石楠冷笑。
萧琰抬头,眼中闪烁着石楠从未见过的锐利光芒:"我们得谈谈。"
就在这时,院门被推开,萧珏大步走进来:"我听说有刺客——"话音戛然而止,他看看衣衫不整的弟弟,又看看湿漉漉的石楠,挑眉,"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萧琰的脸又红了:"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石楠却满不在乎地甩了甩头发上的水:"你来得正好,看看这个。"她指向水中的弩箭。
萧珏检查后,脸色变得凝重:"二皇子府的标记。"
三人对视一眼,都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萧琰突然咳嗽起来,这次却不是因为病痛,而是激动:"他们终于...按捺不住了。"
石楠拍拍他的背:"别激动,小病秧子。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
萧琰想反驳这个称呼,却被萧珏打断:"石姑娘,我弟弟就拜托你了。"
石楠咧嘴一笑:"放心,我看上的人,阎王爷也抢不走!"
萧琰看着两人,突然觉得,或许这门亲事,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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