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宏文的雷霆之怒,以及那些从柳氏房中搜出的、铁证如山的罪证,让相府下人都恐慌不己。
柳氏被五花大绑,披头散发,早己不复往日的雍容华贵,如同一个疯婆子一般,在庭院中疯狂地嘶吼挣-扎:“老爷!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冤枉的!我是被陷害的!是苏清涵那个贱-人!是她要害我!”
然而,面对那些豢养蛊虫的器皿和与南疆秘使往来的信件,她的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
苏宏文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歇斯底里的女人,心中最后一丝情分也消失殆尽。他眼中充满了厌恶与冰冷,声音不带一丝温度:“柳如烟,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你私通南疆,豢养蛊毒,意图谋害皇嗣,桩桩件件,都是诛九族的大罪!本相……本相真是瞎了眼,才会娶了你这么一个蛇蝎毒妇!”
他一挥手,对身旁的家丁厉声道:“堵上她的嘴!将她押往大理寺!本相要亲自向皇上请罪,将这个祸国殃民的毒妇,交由国法处置!”
家丁们不敢怠慢,立刻上前,用一块破布堵住了柳氏的嘴,将她如同拖死狗一般,押出了相府。
苏清婉得到消息,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看到母亲被押走的凄惨模样,以及父亲那副冷酷无情的表情,吓得魂飞魄散,在地,泣不成声:“爹爹……不要……不要抓我娘……求求您……饶了我娘吧……”
苏宏文看着这个同样不成器的女儿,心中更是烦躁不己,厉声喝道:“你还有脸哭!若不是你们母女二人心肠歹毒,三番两次作恶,苏家何至于落到今日这般田地!来人!将二小姐也一并看管起来,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踏出房门半步!”
他知道,柳氏罪孽深重,苏家此次定然会受到牵连。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尽快与柳氏撇清关系,主动将她交出去,以求自保,争取皇帝的宽恕。
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宫中。
皇帝得知柳氏便是此次蛊毒案的幕后真凶,并且还牵扯出与南疆秘使私通的惊天大案,龙颜震怒,当即下令大理寺严审此案,务必查清所有涉案人员,绝不姑息!
夜君然也“恰到好处”地在皇帝面前,为苏丞相“美言”了几句,说苏丞相大义灭亲,主动将罪妻柳氏交出,可见其忠君爱国之心,只是治家不严,一时被蒙蔽,罪不至死。
皇帝本就对苏清涵有所倚重,又念及苏宏文多年来也算“兢兢业业”,再加上夜君然的“求情”,最终只是下旨,革去了苏宏文丞相之职,降为吏部尚书,罚俸三年,闭门思过。
苏家,总算是侥幸逃过了一劫,没有被满门抄斩。
但经此一事,苏家在京城的声望和地位,也一落千丈。
而柳氏,则被打入天牢,等待她的,将是国法的严惩。
苏清婉因为年纪尚轻,又未首接参与豢养蛊毒之事,只是平日里骄纵跋扈,作恶多端,最终被苏宏文做主,送往了京郊的一处家庙,带发修行,青灯古佛,了此残生。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相府二小姐,最终也落得个凄惨的下场。
相府之内,一片愁云惨淡,人心惶惶。那些曾经依附柳氏的下人,更是惶惶不可终日,生怕下一个被清算的就是自己。
苏清涵得到消息,心中并无多少波澜。柳氏母女落到如此下场,不过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只是,当她想到苏宏文,那个名义上的父亲,为了自保,竟然能如此“大义灭亲”,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妻子交出去,心中还是不免感到一丝悲哀与……齿冷。
这个男人,心中只有权势和利益,所谓的亲情,在他眼中,不过是可以随时牺牲的筹码。
就在柳氏被押入天牢的第三日,苏清涵突然收到了苏宏文派人送来的一封信。
信中,苏宏文言辞恳切地“感谢”苏清涵在此次事件中对苏家的“保全之恩”,并“暗示”苏清涵,他日后定会“弥补”对她的亏欠,希望她能不计前嫌,为了苏家的颜面,不要再追究柳氏的罪责,让她在天牢中“自生自灭”便好。
苏清涵看着这封虚情假意的信,只觉得一阵反胃。
都到这个时候了,苏宏文还在想着如何保全自己的名声和利益,丝毫没有半分对柳氏的愧疚,也没有半分对她的真心悔过。
然而,就在苏清涵准备将这封信付之一炬时,却意外地发现,在信纸的夹层中,竟然还藏着另一张薄如蝉翼的纸条!
纸条上,用鲜血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字迹潦草而绝望,分明是柳氏的笔迹!
“苏宏文!你好狠的心!我柳如烟,为你费尽心机,不惜一切,到头来,你却将我弃如敝履!你以为,你将我交出去,就能高枕无忧了吗?你做的那些事情,真当无人知晓吗?我告诉你,苏清涵的母亲,当年……”
血书的内容,到这里便戛然而止,似乎是被匆匆截断。
苏清涵看着这封触目惊心的血书,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所以,母亲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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