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站在南洋港口的集装箱堆场间，海风裹着咸腥吹起他的衣角。远处，一艘老旧货轮正缓缓靠岸，甲板上站着几个黑影。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信息：【目标在船上，三号舱底】。
“知道了。”他轻声回了一句，随即迈步朝船的方向走去。
这艘船是黑曜石残余势力的秘密中转站之一，而他此行的目的，除了追查“融合素”的源头，还有另一个更私人的理由——找到阿虎留下的线索。
阿虎死了，死在他怀里，血染透了那件破旧夹克。江辰至今还记得那双逐渐失去焦距的眼睛，和那句没说完的话：“……有个女人……在找你……”
此刻，他终于要揭开这个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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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号舱门锈迹斑斑，江辰轻轻一推便开了条缝。里面黑漆漆的，只有几盏应急灯泛着微弱红光。他缓步走入，脚步声在金属地板上回响。
突然，一道冷笑从黑暗深处传来：“江辰，你还真敢一个人来。”
江辰停下脚步，目光扫过西周，语气平静：“江宇，你逃得够远的。”
阴影中走出一人，西装破损，满脸污渍，但眼神依旧阴鸷。正是江宇。
“我逃？呵。”江宇嘴角扯出一抹讥讽，“你以为我真怕你？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能走多远。”
江辰眯起眼：“你想干什么？”
江宇没有回答，反而慢慢跪了下来，双手撑地，低声道：“大哥，我知道我错了。”
江辰不动声色地看着他，手指却悄然握紧。
“我从小就不服你，觉得你不过是个野种，凭什么比我强？”江宇声音哽咽，“可我现在明白了，你不是运气好，是你比我狠，比我聪明，比我能忍。”
他抬起头，眼中竟有泪光：“我错了，真的错了。我不想再斗了，也不想再害你了。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江辰静静看着他，许久才道：“你以前说过，我这种人，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那是我疯了！”江宇嘶哑道，“现在我只想活下去，哪怕做个普通人也好。”
江辰缓缓走近几步，在他面前站定，俯视着他。
“你说得对。”他语气淡淡，“你确实疯了。”
话音未落，江宇猛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右手一翻，一把淬毒匕首己刺向江辰腹部！
江辰早有准备，身形一闪，轻松避开，反手一掌拍在江宇胸口。只听“咔嚓”一声，江宇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飞出去，撞在舱壁上，口吐鲜血。
“你……你怎么知道我会动手？”江宇喘息着，眼中满是不甘。
“因为你从来不会认错。”江辰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只会等机会，然后咬人。”
江宇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江辰一脚踩住胸口，动弹不得。
“你知道吗？”江辰俯身，声音冷得像冰，“阿虎死在我怀里时，还在说有人在找我。那个人，是谁？”
江宇咳出一口血沫，忽然笑了：“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江辰眼神一冷，脚下一用力，江宇顿时闷哼一声，脸色惨白。
“你可以不说。”江辰语气平静，“但我可以让你活着回去，继续受苦。”
江宇瞳孔骤缩，显然被这句话震慑住了。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他声音颤抖，“但你要保证……让我活着。”
江辰沉默片刻，松开脚。
江宇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眼中却闪过一丝狡诈。
“那个女人……她叫林婉儿。”他低声说，“是当年江家祭祀日，你母亲自尽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
江辰神色微变。
“她……是谁？”
江宇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牙齿：“你猜呢？”
江辰眉头皱起，正要追问，江宇却猛地起身，再次扑向他，手中赫然多了一枚微型炸弹的遥控器！
“那就一起死吧！”
江辰眼神一寒，瞬间出手，一掌劈在其手腕，炸弹遥控器应声落地。他旋即一脚踢中江宇腹部，将其踹倒在地。
“你还不明白吗？”江辰冷冷道，“你己经输了。”
江宇倒在地上，口中不断溢出血沫，眼神却仍带着疯狂笑意。
“输的是你……你永远不知道……你妈死前……看到了什么……”
江辰心头一震，正欲再问，江宇忽然剧烈抽搐，口吐白沫，身体僵首。
“毒发了？”江辰蹲下查看，发现他嘴角黑紫，显然是提前吞了剧毒胶囊。
他皱眉起身，望向舱外夜色中的大海。
林婉儿……这个名字，像一根针，刺进他心底最深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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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辰离开货轮时，天边己泛起鱼肚白。他拨通李博士的电话。
“我在南洋找到了一些东西。”他说，“马上安排人过来，我要一份完整的基因数据库。”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你没事吧？”
“没事。”江辰望着远方，“只是……有些事，我必须亲自去确认。”
挂断电话后，他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年轻女子，笑容温婉，背景却是那座己经被炸毁的化工厂。
风吹过，纸张微微颤动。
他低声喃喃：“林婉儿……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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