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玲玲凑近林与然身边,“听说你和史毅走得很近?”
她指尖绕着发尾娇俏地挑衅,“我堂哥,很挑剔的。”
史毅不知何时也出现在史玲玲身边,他的大手自然地搭上史玲玲的腰,宠溺地看着她,“又在调皮?”
男人的那只手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暧昧地了两下。
林与然没想到这两个人这么大胆,光天化日之下也敢调情。
林与然不想与他们为伍,转身要走,史玲玲却“不小心“绊了林与然。
“小心!”史毅一把扶住林与然。
史毅的手掌灼热地贴在林与然的后腰上,他还在她的腰上轻轻地挠了那么几下。
林与然看史毅一脸天下的女人都逃不出他手掌心的贱人模样,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林与然与史毅对视的这一幕,刚好落在随樾眼里。
他把手中的酒杯“啪“地一声放在路过的管家的托盘里。
随樾大步走过来,一把将林与然从史毅怀里扯走,问,“玩得开心?”
话是对林与然说的,杀人的眼神却是看着史毅,隔空的厮杀里,史毅早己血溅西方。
史毅一句话也没敢跟随樾说,讪讪走了。
随樾的女人,他不想找死。
林与然整了整衣服,落落大方的眼神在周场转了一圈,“你为周小姐安排得这么周到,想不开心都难。”
随樾冷着脸放开林与然,不说话。
林与然平静地问随樾,“你记得我生日是几号吗?”
随樾冷漠,“不记得!”
林与然受伤地点点头,挺好,就应该这样,随大公子坦荡。
朱媚却在旁边听不下去了,她咬牙切齿,“我们与然每年过生日,都是在科室里对付个六吋的蛋糕而己,连结婚纪念日也是在医院值班过的吧,随总就是这样当人家老公的?”
林与然很尴尬辩驳道,“哪有那么可怜,至少也有八寸吧。”
朱媚吼她,“这是重点吗?”
林与然被骂了也不反驳,还一副逆来顺受的小女人的乖巧样子。
随樾看了心里窝火,他一向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
她漠然转头看着朱媚,“跟你有什么关系?”
朱媚梗着脖子,“我是与然的闺蜜,娘家人,你说有没有关系?”
林与然推着斗鸡一样的朱媚要走,后者跳起来说,“你就是欺负我们与然没有娘家,欺负老婆,你算什么男人。”
林与然捂住朱媚的嘴,“姑奶奶,我谢谢你了,别这样闹,我很难堪。”
林与然没有娘家人,这话听在随樾的耳朵里像魔咒一样恶毒,而他自己就是那个施咒的法师。
林与然倒是无所谓,她大概听习惯了。
除了她妈妈,她本来就在这世上了无牵挂,也没有娘家可以回。
随樾的脸色仿佛被乌云笼罩的天空一样,阴沉沉的,没有一丝光亮。
姜彦城过来与林与然打招呼,看到他们夫妻剑拔弩张的架势,“怎么又闹矛盾了?”
他撞了撞随樾的肩膀,“好好认个错,别找死啊!”
姜彦城跟林与然狗腿地笑笑,“嫂子你要吃什么,我这就去给你拿点?”
帮他兄弟挽回一点,能一点是一点。
男人们之间的情谊,也是蛮好嗑的。
林与然指着朱媚说,“帮我把她弄走!”
周文雅娇笑着从远处走过来,“林医生别生气呀,阿樾每年都会为我准备生日会的,只是去年没请你而己。”
林与然听不懂对方说的话,太难受的时候,她就会有一种超然的钝感力生出来。
她捂上自己的耳朵,从容地从侍者托盘取了块点心,她真的快饿死了,“我不生气,新人笑旧人哭,誓山海而常在,似日月而无休。”
林与然还有吟诗的情趣,随樾觉得林与然对他的所做所为一点也不在乎,不伤心。
她能吃能睡,能笑能玩,今天还打扮得花枝招展到这里买弄从容大度。
不远处,会所的管家为周文雅推来了三层的生日蛋糕。
那么大个,远远比林与然的八寸蛋糕豪华几十倍。
随樾指了指周文雅,“去切蛋糕。”
然后他们两个公然在林与然面前,挽着手臂走了。
朱媚气得连姜彦城也按不住了,“这对狗男女!”
周文雅的生日蛋糕,是一个三层翻糖蛋糕,顶上立着两个小人偶正在接吻。
那男偶的西装风格和领针的款式,和随樾素日里戴的一模一样。
林与然站在五米开外,看得真真切切。
她今天受到的屈辱到头了,装不下去,也没有装的大度了。
林与然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宴会厅,向屋外的空中花园走去。
转身的瞬间,一滴眼泪滑落,滴在林与然的手背上。
窗外的鼓浪屿岛上,钢琴声悠扬,古老浪漫的小岛美景,与她的悲伤作配。
林与然受宠若惊。
周文雅羞怯地瞥了一眼随樾,拿着一柄长刀,甜蜜地切了下去。
随樾站在蛋糕旁,目光沉沉地看着林与然瘦弱的背影。
相遇有意,离别也是,走散的人,就是这样一步一步背对着走远的。
随樾这时候还年轻,他根本不知道,有些转身有可能是一辈子再也不见。
有些转身,必须剔肤见骨,历经轮回才可回首。
私人会所的顶楼,是一个别致的人工园林,小桥流水,假山后面架着花架,花架下谈情说爱的,那一对狗男女,在那里吻得不知天地为何物。
不是朱媚是谁?
让林与然诧异的不是朱媚,而是那个男的。
林与然绕着被她逮到的那一对璧人,在他们周身自制了一辆旋转木马围观了两圈。
林与然的伤心己经被抛到九霄云外,吃瓜才是燃眉之急。
逼问他们,“说,什么时候鬼混到一起的?”
朱媚难得娇羞地把头埋进男人的怀里,“你说!”
那男人倒是坦荡,“就是我被扎了十三针以后,她找我认错,然后水到渠成,天时地利人和。”
林与然听不下去了,“别说这么高大上,干柴烈火,蝇营狗苟比较适合你们两?”
姜彦城居然还不要脸地点头说,“精准。”
林与然转念一想,给了姜彦城一个暗杀的眼神,“那前不久,拍视频那个?”
姜彦城慌乱地起身挡住朱媚的视线,对林与然挤眉弄眼,他的声音小得只有他自己听得见,“那个,那个是我妹。”
那个是我妹,渣男语录之首!
林与然像个刽子手,她提溜着姜彦城的衣领子,“你妹的。我刀了你!”
姜彦城搓着手求林与然饶命,“我用随樾的人品发誓,我对珠珠是认真的,马上结婚,马上结婚,行不行?”
随樾的人品在林与然这里,己经是屁股上抹的香水,不值一文了,林与然根本不信。
她绝望地看着朱媚,都到了要结婚的地步了?
姜彦城本质不坏,就是一个中央空调一样的暖心男。
林与然希望朱媚能驾驭得了他,驾驭不了也无所谓,谈恋爱嘛,合则来不合则散。
人生那么长,谁这辈子还没遇到过几个渣男!。
林与然下了一个决定,“别结婚,先处着吧!”
然后她跟姜彦城放狠话,“你知道吗?我们女医生在超市里买完鱼啊,牛蛙啊,回到家,都不需要超市老板帮我们处理的,活着买回来,自己解剖,自己处理,一针毙命!”
姜彦城后背发凉,“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随樾,哪敢乱来!”
姜彦城还真是一针毙命,毙了林与然的命!
宴会进行到快结束的时候,门口进来一个穿着深蓝色西装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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