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与然跳起来,“不好!”
随樾扯了扯嘴角,“非得离婚?”
林与然点头,“当然得离!”
“那我们昨晚算怎么回事?”
“大哥,都是成年人,酒后乱性,生理需求!”
林与然从钱包里掏出一叠钞票,拍在随樾手边的茶几上,“服务不错,辛苦你了!”
林与然潇洒转身进浴室洗漱去了。
靠!把随樾当鸭了。
婚纱照拍得也很别扭,随樾一点也不配合。
在龙龛码头风花雪夜广场,海边的一棵红杉树底下。
一条长凳上,林与然坐右边,随樾耷拉着脸坐左边,他们中间隔着一条银河。
林与然穿的那件纯白的婚纱,是随樾订制的,每一个细节,都是为林与然量身打造的。
摄影师说,“随总,可不可以再靠近一点,可不可以笑一下。”
说着说着,林与然就哭了,一滴眼泪从她左边的眼睛滑落到脸庞上,摄影师快速地按下快门,照片就定格在那一帧画面上。
拍摄结束后,林与然回民宿换了一身亚麻长裙,和一双平底凉鞋,准备坐船到洱海对面的小岛上逛逛。
随樾靠在门框边,看着林与然,“去哪?”
林与然弯腰系着鞋带,“去对面村子,随便逛逛。”
空气安静了几秒,随樾没有出声。
斟酌良久,随樾提出要求,“我陪你去。”
林与然说,“不用。”
随樾的饮食习惯,多半是那些精致高大上的高档食材,林与然想尝尝当地白族人家正宗的农家菜。
随樾走到林与然身边,说,“天快黑了。”
“嗯!”
“一个女人在外面不安全。”
为林与然着想,很有绅士风度了。
林与然不领情,“我又不是小孩。”
随樾又想了一个理由,“洱海边的路不好走。”
林与然说,“好走。”
反正就是不想让随樾一起去。
随樾沉默,然后抓起外套,来强的,“我就要去。”
随樾在本质上就是一个土匪,还是一个悍匪。
小时候,他想得到的东西从不商量,明抢。
长大后,世家的教养让他藏起了一些匪气,但是随樾骨子里的匪性,还是活生生地长在那里,跟小时候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洱海的黄昏,如同一幅晕染的水墨画,晚霞将湖面染成了橘红色,日落美得惊心动魄。
随樾的临时行程,没有带汪其,也没有带保镖,就他跟林与然两个人。
他们坐着一艘小船,来到洱海对面的小渔村。
随樾穿着矜贵腔调的定制西装,整个人精致优雅地,坐在破破烂烂的小渔船里,林与然看着随樾,突然觉得他很可怜。
林与然骂自己,也是贱,先可怜可怜自己吧。
他们到达的村子,居住着几百户白族渔家,村里的人都很爱唱歌。
青石板小路蜿蜒曲折,道路的两侧是一排排有着白族传统特色的建筑。
华灯初上,每家每户房屋门前都挂起了暖黄色的灯笼。
岛上有很多民宿,农家乐,扎染坊。
林与然停在一家扎染坊门前的摊子上,她觉得挂在竹竿上的靛蓝色的花纹布很漂亮。
随樾宠溺地看着林与然,只会说,“喜欢就买。”
随樾就没有陪女人逛过街,他也不知道女人喜欢什么,看林与然眼睛乘着发光的星星,他猜她是喜欢。
林与然只是看看,她不打算买一堆回去以后根本用不上的东西。
扎染坊的老奶奶很会做生意,她绝口不提买卖,只是笑眯眯地请林与然喝她自家酿的白族米酒。
林与然刚想接过,随樾己经抢先一步握住杯子拒绝,“她胃不好,不能喝凉的。”
林与然诧异地看随樾,这己经是他第二次说她胃不好了,他是从哪里道听途说的?
林与然胃好着呢,石头都消化得了。
林与然还是听话地没有接,只对老奶奶笑笑。
老奶奶哪里肯罢休,又端来一杯温热的,“阿鹏哥,你不懂,我们这个酒,养胃。”
白族人叫帅哥叫阿鹏哥,像鹏鸟一样英勇的意思。
他们叫美女都叫金花,花儿一样美丽的寓意。
林与然睨了随樾一眼,看他没有冷脸,她接过米酒小抿了一口,真的好喝,甜香不腻,很好入口。
剩下的半杯,她下意识递给随樾,“你要不要偿……”
林与然话说到一半,顿住了,想到他们现在快要离婚了,不再是从前共用一个马克杯也没问题的时候了。
随樾却没那么在意,他就着林与然的手,低头覆着林与然刚刚喝过的位置,一饮而尽。
林与然心里打鼓,他们都快要离婚了,随樾对她的态度,怎么好像比以前更亲昵了?
随樾带林与然来吃饭的餐厅,是一家百年的古院农家。
白族老宅改成的餐厅,真是别有洞天,天井中央有一株百年的山茶树,这个季节花开得零零落落。
农家餐厅里人不多,几桌游客而己,角落里有一对中年夫妻,很安静地在用餐,他们看起来温馨宁静。
林与然坐在柿子树下的餐桌上,挑眉看向随樾,“你倒是会挑地方。”
随樾的西装外套早己脱下来。
他只穿着一件挺括的黑色衬衫,袖口卷到小臂,露出他线条分明的手腕。
随樾是真的白,比林与然有过之而无不及。
林与然撇嘴嫌弃,男人长这么白要干嘛,林与然不爱小白脸,她更欣赏小麦肤色的男人。
随樾神色淡淡地解释,“是汪其推荐的。”
“哦?”林与然尾音拖得长长的,“汪其还知道这种巷子深处的店?”
汪其真是神通广大,连这种犄角旮旯的小村里的餐厅都找得到,也是个神人。
林与然哪里知道,正是刚刚窝在小船上的随樾,把海岸对面的汪其指挥得团团转。
随樾拿起菜单摊开推给林与然,林与然就选了一个凉拌树皮,她没见过很好奇。
随樾点了十几道当地的特色菜,银鱼炒蛋,荞面粑粑,乳扇卷……铺了满满一桌。
菜上来了。
随樾夹了一片油淋的乳扇放在林与然的碟中,“你试试,吃不吃得习惯这个?”
林与然挑起来问,“这是什么?”
随樾学富五车,“八百多年前,忽必烈时期的蒙古人,远征来到这片土地,他们把他们家乡的草原奶食的味道,留在了云南。就是这个。”
林与然吃了一口,炸乳扇的味道,其实就像在吃豆皮一样,奶香味的豆皮。
随樾问,“怎么样?能吃吗?”
林与然摇头,吃不太习惯,但也愿意尝尝。
随樾把乳扇推到桌角,他也没吃过,还好让林与然先尝了,果然不好吃,他就不受这个罪了。
林与然放下筷子,托腮看着随樾,“你上次带来的金花,她是不是喜欢这个?”
林与然指了指金黄色的乳扇卷。
随樾抬眸,扯了扯唇角,“我看起来很有空陪人吃饭?”
林与然把筷子伸向那盘她没有见过的树花,“谁知道呢,毕竟我们随总连离婚照,都能策划成蜜月旅行。”
随樾按住林与然握筷子的手,“林与然,我带没带人来过,你不清楚?”
随樾就那样举着烈火般炙热的双眼,灼烧着林与然,“我私下没有跟任何女人吃过饭。”
林与然被烫得想把手抽回,力气不够大,随樾不放,她根本抽不出来。
“没有就没有,你拉着我干嘛?”
随樾不松手,“你承认刚刚是吃醋我就松手。”
门口又进来了好几对情侣,看起来都像是外地的游客,看到他们亲热地拉拉扯扯,目光忍不住往他们这对俊男靓女桌上瞟。
林与然眼睛立起来了,“我有病啊,我就吃醋,你身边美女众多,我不得撑死!”
随樾放开林与然,挑了一筷子树花,放林与然碗里,“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知道什么意思吗?”
林与然吃菜,嘴里吐不出象牙,“没文化,听不懂。”
随樾打首球,“那你给我听着,就西个字,我只要你,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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