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未散的后山密林中,林羽单膝跪地,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的写轮眼在睫毛下忽明忽暗,三枚勾玉随着呼吸节奏缓缓转动——这是他连续第三次尝试构建“幻术破防曲”的精神回路。
“叮——当前任务进度:32%。宿主需在精神海完成七重螺旋共振,否则无法激活幻术音轨。”系统机械音在脑海中响起时,林羽的太阳穴突突作痛。
他想起昨夜与鼬从档案室带回的“别天神”资料,那些关于幻术本质的论述此刻在记忆里翻涌:“最高级的幻术不是欺骗五感,而是篡改目标对‘真实’的认知逻辑。”
“再来。”他咬着牙咬破舌尖,血腥味窜入鼻腔。
写轮眼突然爆发出猩红光芒,精神海中的查克拉如被投入石子的深潭,一圈圈涟漪撞向意识壁垒。
当第七道涟漪与系统植入的音轨产生共鸣时,林羽眼前的松针忽然“扭曲”了——那抹翠绿不再是单纯的颜色,而是成了跳动的音符,连带着晨雾流动的轨迹都变成了可感知的音阶。
“任务进度:100%。”系统提示音刚落,林羽便踉跄着栽进灌木丛。
他喘着粗气摸向腰间的苦无,金属触感让他迅速冷静下来——这不是幻觉,是真实的疼痛。
“成功了。”他低笑出声,指腹擦过嘴角的血渍,“现在需要找个活靶测试。”
太阳爬上中天时,训练场沙地上落着几片被风卷来的枫叶。
林羽站在训练场中央,故意把护额拉低遮住写轮眼,声音却提得老高:“三伯公的豪火灭却?我看像老乌龟打哈欠,火苗软得能当摇篮曲听。”
正在练习火遁的中年宇智波族人猛地转身,额角青筋暴起。
他是族中出了名的暴脾气,此刻查克拉在掌心凝聚成赤红球状:“臭小子,你爹没教过你尊长吗?”
“教过啊。”林羽歪头,指尖悄悄结了个隐印,“他说遇到脑子比查克拉少的,要离远点——不过三伯公的查克拉,够我练手了。”
对方怒吼着冲来,掌心的火团离林羽面门只剩半尺。
林羽突然抬眼,写轮眼在阳光下闪过妖异红芒。
那团火“唰”地熄灭,中年族人的动作骤然凝固。
他的瞳孔开始失焦,右手机械地抬起,又缓缓放下,结出“寅 - 午 - 申”的火遁印——正是他方才练习的那套结印,只是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手指几乎成了残影。
“这是……幻术?”围观的族人倒吸冷气。
有几个年轻后辈凑过来想看热闹,却被年长的一把拽住:“别靠近,写轮眼幻术最麻烦!”
林羽背着手转身,鞋跟碾过沙地发出细碎声响。
他能感觉到背后投来的灼热视线,却故意哼起跑调的木叶民谣——这是在告诉长老团:逆子还是那个逆子,疯得连幻术都不会好好用。
首到拐过训练场角落的樱花树,他才收敛笑意,摸了摸藏在袖中的小型卷轴——方才幻术生效时,他悄悄用查克拉记录下了目标精神波动的频率。
傍晚的庭院飘着酱汤香气。
鼬坐在石凳上擦拭手里剑,银白刀身映着他冷白的脸。
林羽刚跨进门槛,便撞上哥哥投来的目光——那眼神像冬夜的月光,凉丝丝的却带着温度。
“今天训练场的动静,传到族老耳里了。”鼬的声音像浸了水的丝绸,“他们说你愈发不成体统。”
林羽蹲在他对面,伸手去碰鼬擦到一半的手里剑,被对方轻轻拍开。
“哥哥觉得我不成体统吗?”他故意用撒娇的语气,却在触碰到鼬指尖薄茧时顿了顿——暗部的任务又加重了,这双手昨夜还在档案室翻找卷轴,此刻却连擦刀都带着习惯性的戒备。
鼬的手顿了顿,刀身折射的光在他眼底晃了晃。
“你在演。”他说,不是疑问,“从三个月前故意打翻族老的茶盏开始,你就在演。”
林羽的笑容淡了些。
他知道鼬的洞察力,这个总把情绪藏在冰面下的哥哥,早就看透了他所有“胡闹”背后的算计。
“明天族祭,长老团会在仪式上宣布新的族规。”他压低声音,“我需要在那之前,让他们确信我是个没脑子的疯子——这样他们才会把真正的计划露出来。”
鼬沉默片刻,从怀里摸出一卷裹着暗部封印的卷轴。
封皮上的符文泛着幽蓝微光,是只有根成员才用的加密方式。
“暗部截获的情报。”他说,“长老与团藏的交易,定在族祭后第三日。地点在南町废弃的锻造屋。”
林羽的指尖骤然收紧,卷轴边缘刺得掌心生疼。
他展开卷轴的手有些发抖,泛黄的纸页上赫然写着“写轮眼移植实验体清单”,最后一行用红笔圈着:“宇智波鼬,10岁,万花筒潜力评估:SSS。”
“他们要拿你当实验体。”林羽的声音发颤,喉结滚动着咽下涌到嘴边的腥甜。
他想起昨夜在档案室看到的那双浸泡在营养液里的写轮眼,终于明白长老团为何对鼬的天才视若珍宝——他们要的不是荣耀,是能批量生产的“武器”。
鼬伸手按住他发抖的手背,温度透过皮肤渗进来:“所以你更要演好这个逆子。他们越觉得你不成器,就越会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而你,”他指尖点了点卷轴上的交易时间,“要在那之前,拿到他们通敌的铁证。”
深夜的油灯在书桌上投下摇晃的影子。
林羽把卷轴摊开在腿上,用密文破译术逐行核对。
当他翻到最后一页时,一张泛黄的纸片突然从卷轴里滑落——那是半张照片,上面有个戴团藏同款护额的男人,正把一匣卷轴交给宇智波三长老。
照片背面用血迹写着:“族祭夜,祭坛地下密室,钥匙在三长老的烟杆里。”
“原来如此。”林羽捏着照片的手微微发颤,“他们要在族祭夜启动仪式,用祭坛的血祭阵掩盖移植手术的动静。”他抬头看向窗外的月亮,银盘似的挂在宇智波祖宅的屋檐上,“哥哥,我们的戏,该进入高潮了。”
第二日清晨的训练场飘着薄雾。
林羽抱着臂靠在训练场边的木桩上,看着宇智波翔在沙地上练习豪火灭却。
那是个和他同岁的少年,总爱跟着鼬学体术,此刻正涨红着脸结印,火遁却只喷出一缕细弱的火苗。
“就这?”林羽踢开脚边的石子,“我家阿猫放个屁都比你这火遁有气势。”
宇智波翔猛地转身,眼睛瞪得溜圆:“林羽!你又来找茬是不是?”他攥紧拳头冲过来,却在离林羽三步远的地方顿住——少年的写轮眼不知何时睁开了,三枚勾玉转得像红色漩涡。
“想打架?先接我这招。”林羽低喝一声,查克拉顺着精神回路涌出。
宇智波翔的瞳孔瞬间涣散,他突然尖叫着后退,双手拼命拍打自己的衣服:“火!火怎么烧到身上了?救命——”
围观的族人惊呼着散开。
林羽看着在幻觉中挣扎的翔,却注意到对方额角渗出的冷汗里带着极淡的青紫色——那是幻术深入精神海的征兆。
他满意地收回写轮眼,在翔在地前扶住他的肩膀:“抱歉啊,闹着玩的。”
“你……你使诈!”翔喘着粗气瞪他,声音却弱得像被踩扁的青蛙。
林羽笑着转身,余光瞥见训练场角落的樱花树后闪过一道黑影——是三长老的贴身护卫。
他故意把脚步放得拖沓,哼着跑调的歌谣往族祠方向走,袖中手指悄悄比了个“三”的手势——这是和鼬约定的暗号:目标出现,计划推进。
当他经过训练场边的告示栏时,眼角的余光扫过新贴的族祭流程表。
最下方用朱笔写着:“仪式最后,由宇智波林羽为族人表演忍术。”他勾了勾嘴角,脚步未停,却在心底默默补了半句:“不,是我为你们表演一场戏——一场让所有阴谋都见光的戏。”
暮色渐沉时,林羽站在训练场边缘,看着几个常跟在长老身后的族人三三两两聚在器械区。
他们的目光不时扫向他,交头接耳的声音像苍蝇般钻进耳朵。
林羽摸了摸腰间的苦无,写轮眼在暗处微微发烫——他知道,属于他的独幕剧,即将拉开最精彩的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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