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的正日，清晨·日出悬崖
天还没亮，陈程就把顾清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五分钟。”
顾清闭着眼抗议。
“再晚就错过日出了。”
陈程首接把外套披在她身上，半拖半抱地把人带出了门。
悬崖边的风很大，顾清彻底清醒了，裹紧外套看着天际线。
陈程站在她身后，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像是把她整个人圈在怀里。
“看。”
他低头在她耳边说。
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海面瞬间铺满金色。
顾清不自觉地屏住呼吸，而陈程的指尖悄悄下滑，握住了她的手。
中午·海洋世界
顾清没想到陈程会带她来这种地方。
“你认真的？”
她看着眼前欢快的海豚表演，难得露出茫然的表情。
“放松点，顾老师。”
陈程笑着买了两支冰淇淋，“学术研究也需要劳逸结合。”
他故意买了草莓和香草的双拼，顾清刚要拿香草的那边，陈程却突然转了个方向，让她咬到了草莓味。
“甜吗？”
他问。
顾清舔了舔嘴角：“......太甜了。”
“我尝尝。”
陈程突然低头，吻掉了她唇边沾到的一点冰淇淋。
顾清彻底僵住，而陈程己经若无其事地拉着她往海豹馆走去，只是耳根红得厉害。
圣迭戈港畔，“The Marine Room”餐厅
落地窗外就是太平洋的潮起潮落。
海浪拍打着玻璃，在烛光的映照下，像是一幅流动的星空图。
顾清坐在靠窗的位置，一袭墨绿色丝绒长裙勾勒出优雅的肩线，耳垂上的珍珠坠子随着她微微倾身的动作轻轻摇晃。
陈程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指尖无意识地着红酒杯的杯脚。
“这家餐厅的特色是潮汐晚餐。”
他低声解释。
“每天涨潮时，海浪会首接拍上玻璃，像是坐在海底用餐。”
话音刚落，一道银白色的浪花骤然涌上，水纹在玻璃外扩散，映在顾清的眼眸里，像是碎钻般闪烁。
顾清微微睁大眼睛，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陈程趁机举起酒杯：“七夕快乐，顾老师。”
顾清挑眉，却还是轻轻碰了碰他的杯子：“你连这种地方都能订到？”
“提前一个月。”
陈程笑得狡黠。
“毕竟，和老师约会，总不能随便找家快餐店。”
前菜是鲜嫩的生蚝，淋着柠檬汁和鱼子酱。
陈程自然地拿起一枚，递到顾清唇边：“尝尝？”
顾清刚要伸手接，他却微微后撤：“我喂你。”
她眯起眼睛，最终还是微微倾身，含住了那枚生蚝。
舌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指尖，陈程的呼吸明显一滞。
主菜是香煎鳕鱼，配着白葡萄酒酱汁。
顾清切了一小块，刚要入口，陈程却突然伸手，用拇指擦过她的唇角：“沾到酱了。”
他的指腹温热，动作慢得近乎暧昧。
顾清下意识地抿了抿唇，却正好将他的指尖轻轻含住了一瞬。
两人同时僵住，陈程的眸色瞬间暗了下来。
甜点上来时，窗外正值涨潮高峰。
巨大的浪花在玻璃外炸开，蔚蓝的海水裹着月光倾泻而下，将整个餐厅映成梦幻的蓝色。
“闭上眼睛。”
陈程突然说。
顾清狐疑地看他，但还是顺从地合上眼。
下一秒，一个冰凉的东西轻轻落在她的锁骨上。
是一条极细的银链，坠着一颗小小的蓝宝石，在烛光下像一滴凝固的海水。
“冰岛的蓝湖石。”
陈程的声音近在耳畔。
“下次我们去看真正的极光时，它会在夜空下发光。”
顾清睁开眼，发现陈程正凝视着她，目光专注得让她心跳失速。
他的指尖还停留在她的锁骨上，缓缓描摹着项链的轮廓，像是无声的占有宣言。
潮声渐远，烛光摇曳。
在这个七夕的夜晚，有些东西，终于再也藏不住了。
8月5日中午12点，洛杉矶国际机场
顾清踩着高跟鞋快步穿过人群，行李箱轮子在光洁的地面上划出急促的轨迹。
陈程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后，嘴角噙着笑，手里还晃着两杯冰美式。
“还有五十分钟登机。”
顾清看了眼腕表，瞪向身后的人。
“都怪你早上......”
“早上怎么了？”
陈程无辜地眨眨眼，将咖啡递过去。
“我只是建议顾老师晨练而己。”他故意压低声音，“谁知道有人体力这么差......”
顾清一把夺过咖啡，冰凉的杯壁贴着脸颊降温。
她今天特意穿了高领衬衫，遮住锁骨上若隐若现的红痕，可陈程的目光还是像带着温度般扫过她的颈线。
“女士优先。”
过安检时，陈程做了个夸张的绅士手势，趁顾清转身的瞬间，指尖在她腰窝轻轻一戳。
顾清差点把登机牌扔出去，回头瞪他时，始作俑者己经吹着口哨把行李放上传送带了。
“本次航班即将起飞......”
空乘甜美的广播声中，陈程利落地扣好安全带，在头等舱座椅上摊成大字型。
顾清刚拿出笔记本电脑，就见他不知从哪摸出个眼罩戴上。
“睡觉。”他宣布道，“全程睡觉。”
顾清挑眉：“转性了？”
眼罩下传来闷笑：“毕竟某些人连空姐的醋都吃。”
这话让顾清敲键盘的力道重了三分。
飞机平稳升空后，她瞥了眼身旁装睡的人。
陈程的眼罩歪了些，露出半截睫毛，在机舱昏暗的灯光下投出细密的阴影。
顾清鬼使神差地伸手，却在即将碰到的瞬间被一把抓住手腕。
“老师骚扰学生啊？”
陈程掀开眼罩，眼底哪有半点睡意。
“装睡？”
“等鱼上钩。”
他拇指着她腕内侧的肌肤，“果然钓到了。”
空乘恰巧推着餐车经过，顾清迅速抽回手，却听见陈程用足以让第三人听到的音量说：
“老师别生气，作业我回去就补。”
空乘的眼神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舷窗外上海的灯火越来越近，陈程突然解开安全带，倾身过来替顾清系紧外套腰带。
这个看似体贴的动作，实则让他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
“顾老师，”热气拂过耳廓，“这次要是再玩消失......”
手指在腰带末端轻轻一扯，“我就去教师宿舍打屁股。”
顾清拍开他的手：“约法三章。”
“嗯？”
“一、不许在公共场合动手动脚。”
她竖起一根手指。
“二、在学校保持正常师生距离。”
第二根手指，“三......”
“三是我可以随时去教师宿舍？”
陈程接得飞快。
顾清首接用手堵住他的嘴，却被他舌尖在掌心轻轻一舔，惊得立刻缩回手。
陈程笑得像只偷腥的猫，趁降落时的噪音凑到她耳边：“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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