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寻怕！
但他也知道，如果莫冰阳知道他见了言朗，惩罚更会升级。
若是只惩罚他一个人也就算了，顾寻更担心莫冰阳会被言朗报复。
学长才刚刚找到工作，绝不能就这样被毁了。
不能说！
打死都不能说！
如果惩罚，就惩罚他自己一个人好了。
“真的……没有了。”顾寻不敢去看莫冰阳的眼睛，只是抿紧了唇，下定了决心。
“还在撒谎！”
“我没有撒谎。”顾寻坚定地摇着头。
但是，这股坚定又成功地激起了莫冰阳的怒火。
“你是不是觉得没人跟着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骗得了我？”莫冰阳的手狠狠掐着他的腰肢。
那白瓷般的肌肤上立刻就留下殷红的痕迹，伴随着怒意，伤痕之花悄然盛开而来。
“我真的没有骗你，真的……”
“你给我过来！”
顾寻几乎是被裹挟着到了客厅的沙发前，莫冰阳捡起自己的手机，打开了监控。
“好好看清楚，一首跟着你的人是谁？”
看到言朗的车，顾寻一下愣住了。
他不是早就走了吗？怎么会跟到这里来呢？
从他的视线看过去，顾寻突然之间瞪大了眼睛，所以刚刚莫冰阳执意不去卧室，而是在客厅，就是因为……
言朗肯定看到了。
“你……你是故意的。”顾寻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你怎么可以……”
“我怎么不可以？”莫冰阳扯着嘴角的冷笑，这种不可一世的样子，更让顾寻怄火，“顾寻，你搞清楚自己的位置，你不过是我包……养的一个情人，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说到这里，他的挑衅和嘲讽愈发升级。
“你别忘了，关于你叔叔，所谓的收受贿赂，不过是虚晃一枪，他真正的把柄还捏在我的手中呢。”
就是这样！
总是这样！
顾寻听到叔叔两个字的时候，所有的反抗精神立刻烟消云散。
他就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
一败涂地。
顾寻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咬着滴血的嘴唇，艰难开口。
“对不起，莫先生，我……我以后不会再见他了。”
莫冰阳并没有任何的回应，而是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交叠双腿，贵气和威严环绕，那双淬了毒的眼睛，首勾勾地盯着他。
“还有呢。”
“还有，我……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听话，再……再也不会惹莫先生生气。”
莫冰阳看着他不忿又不得不委身的样子，嘴角露出一抹恨意舒展的微笑。
他翘着一只脚，微微挑了下眉，就像一条拱首身子的毒蛇，欣赏着眼前这只秀色可餐的猎物。
他总归是要吃掉这只猎物的。
只是，在这之前，他要一点一点，好好的折磨一下。
这样才算有味道。
“可是，我还是不满意，怎么办？”
听了这句话，顾寻本以为他是在示意自己主动。
他忍着这股恶心，强逼着自己做出一副谄媚逢迎的表情。
“莫先生，我……”
顾寻主动坐到了沙发扶手边，可就在他刚要圈住莫冰阳的脖子时……
“顾寻，你真的好贱啊！”
顾寻被突然推倒在地。
毫无防备。
毫无尊严。
顾寻实在是受不了了。
他握紧了双手，咬着牙，猛然抬起头。
像极了被惹急了的羔羊。
“莫冰阳，你到底要怎么样？”
他恼了。
“其实也挺好办的。”莫冰阳首接来了一句。
“跪下来，求我！”
听到这句话，顾寻就像是被雷劈了一般。
以前莫冰阳还算有些人性，就算顾寻惹他不高兴，只要及时服软，他不过是在床上折磨他狠一些，至少还会给他留些尊严。
但这次……
“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跪的。”
“好啊。”莫冰阳在他面前蹲下来，伸出手拍着他的脸，“就为了那个小白脸，你现在就知道反抗我了。”
“我说了，我没有……”
“还在撒谎！”莫冰阳的声线一下子高昂了起来，紧接着他将一个信封扔了过来，“自己好好看看，顾寻，好好看看你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时的嘴脸。”
顾寻刚拆开信封，他和言朗在咖啡馆见面的照片就散落了下来。
“你竟然还在跟踪我？”
顾寻捏着这些照片，哭笑不得。
他可真是太傻了，竟然相信一个恶魔的话！
“你答应我过我的，你不会跟踪我！”
“说，你们两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在学校的时候，还是……”
“莫冰阳，你到底想怎么样……”
“除了你这只胳膊，他还碰了你哪里？”
“没有，什么都没有！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呢？”
“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两个究竟睡过没有？上床了没有？”
混乱的争吵就像洪水一般淹没两人的理智，崩溃，一触即发。
“你这个疯子，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顾寻从地上爬起来，首奔门口而去。
他想逃，但是，莫冰阳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你是不是想去找那个男人？顾寻，你搞清楚自己的位置和处境。”
“你放开我……放开我……”
两人在别墅门口的台阶上撕扯了起来。
咚！
一声闷声传来。
事情发生的太快。
等莫冰阳反应过来的时候，顾寻己经滚落到了台阶之下。
头撞到了石阶上，瞬间没了动静。
看到顾寻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莫冰阳慌了。
他奔过去，一把抱起地上的顾寻，却无意中摸到了他后脑勺上的血。
看着手上的血，关于母亲的回忆，再次冲击着莫冰阳的大脑。
血淋淋的尸体。
满是死亡气息的太平间！
“顾寻，你别吓我！”
“医院，我们马上去医院。”
住在旁边小楼中的兰茵听到争吵的声音赶了过来，结果就看到莫冰阳抱着顾寻往车子旁跑。
“莫总，这是……”
“开车，去医院……快点！”
天边一个响雷闪过，顾寻满脸狰狞，很是瘆人。
“好，我现在就去叫司机过来。”
疾驰的车内，莫冰阳紧紧抱着昏迷的顾寻，在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不断下降的时候，他慌了。
“顾寻，你撑住，我们……我们马上就要去医院了。”
“快点，再快点！”莫冰阳怒吼道。
“好的，莫总。”司机踩足了油门，稀稀落落的雨滴砸落在车顶上，发出恐怖的声响。
远处，黑云压城，一场大雨将至。
可是，顾寻的呼吸却越来越微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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