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光点与失控的咖啡机
痛！
头痛欲裂！像是有人用凿子在他脑壳里狠狠敲了一整夜。
张扬猛地睁开眼，刺目的阳光让他瞬间又眯了起来。他发现自己蜷缩在冰冷坚硬的天台水泥地上，浑身骨头像散了架。昨晚那恐怖的记忆碎片瞬间涌入脑海——强光、巨响、吞噬手指的黑石、钻心的冰寒、还有那个点亮黑暗的白色光点…
“光点？”他下意识地集中精神去“看”自己的大脑内部。
嗡！
一种奇异的、类似轻微电流通过的酥麻感瞬间传遍全身。紧接着，他“看”到了！就在意识深处，一片混沌的黑暗中，那个米粒大小的白色光点正静静地悬浮着，散发着柔和却无比清晰的光芒。光点周围，似乎有极其细微、肉眼几乎不可辨的白色“丝线”在缓缓流转。
“不是梦…那石头…真的钻我脑子里了？”张扬撑着发软的身体坐起来，背靠着冰冷的水箱，心脏狂跳，手心全是冷汗。他尝试着用意念去“触碰”那个光点。
滋啦！
工位角落，那台老掉牙、布满咖啡渍的饮水机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加热指示灯疯狂闪烁了几下，随即彻底熄灭，一股淡淡的焦糊味飘了出来。
“？！”张扬吓得差点跳起来，眼睛瞪得溜圆。饮水机坏了？巧合？他猛地看向自己工位那台同样饱经风霜的咖啡机。意念再次集中，小心翼翼地“推”向脑海中的光点。
嗡… 咖啡机毫无征兆地启动了！研磨豆子的噪音在死寂的办公室里格外刺耳。更诡异的是，它的出水口明明没有对准杯子，一股滚烫的褐色液体却违背物理定律般，在空气中划出一道短暂的弧线，“哗啦”一下，精准无比地灌满了旁边技术总监王秃头那个印着“领导专用”的骚包马克杯！
“卧槽！”张扬头皮都炸了！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收回意念。咖啡机立刻安静下来，仿佛刚才的灵异事件从未发生。只有王秃头杯子里袅袅升起的热气和浓郁的咖啡香，无声地证明着刚才的失控。
张扬瘫坐在椅子上，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他死死盯着那台恢复平静的咖啡机，又看看自己微微颤抖的双手，一个荒谬绝伦却又让他浑身发冷的念头不可遏制地冒了出来：我…我能控制电器？那黑石头…给了我超能力？
巨大的恐惧和一丝隐秘的兴奋交织在一起，让他口干舌燥。他强迫自己冷静，东寒国的九头雉鸡精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目光扫过办公室——电脑主机风扇的嗡鸣、空调外机低沉的震动、日光灯管电流通过的轻微滋滋声…这些平日里被完全忽略的背景噪音，此刻却像被放大了无数倍，清晰地涌入他的感知，甚至…他能模糊地“感觉”到它们内部能量流动的轨迹？仿佛脑海中的光点，让他多出了一个无形的、能感知电信号的“器官”！
他试着再次集中精神，目标锁定自己那台待机状态的笔记本电脑。意念轻轻“拨动”光点。
嗡…笔记本屏幕应声而亮，首接跳过了登录界面，桌面壁纸——一只傻乎乎的哈士奇——清晰呈现。
“嘶…”张扬倒吸一口凉气，心脏狂跳得快要冲出喉咙。不是幻觉！是真的！狂喜还没来得及升起，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感猛地袭来，眼前阵阵发黑，太阳穴针扎似的疼。他赶紧停止“拨动”，那种操控感和奇异的感知也随之消失，只剩下剧烈的头痛和身体被掏空般的疲惫。
“有代价…操控这玩意儿，消耗的是…精神力？或者说，是我的体力、精力？”张扬揉着突突首跳的太阳穴，大口喘着粗气。他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哈士奇，再看看王秃头那杯还在冒热气的“隔空”咖啡，一个更疯狂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如果…这能力不止能开个机、倒杯咖啡呢？
他猛地抓起桌上一块备用手机电池，眼神炽热地盯着它。意念再次小心翼翼地沉入脑海，尝试着去“沟通”那光点，目标指向电池内部储存的电能。一种微弱的、带着微弱阻力的“吸力”从他指尖延伸出去。
嗡…指尖下的电池外壳似乎微微震动了一下，一股极其微弱、细若游丝的暖流顺着手臂，极其缓慢地流入身体，最终汇入脑海。那个白色的光点，似乎…极其极其微弱地，明亮了那么一丝丝？而身体深处那股被掏空的疲惫感，仿佛也被这丝暖流稍稍抚平了一点！
“它能吸收电能…还能反过来强化它自己…强化我？”张扬看着那块电池，又看看自己微微发热的指尖，如同发现了新大陆的哥伦布。就在他沉浸在巨大发现的震撼中时——
砰！办公室门被粗暴地推开。
技术总监王秃头顶着油光锃亮的脑门，挺着啤酒肚，一脸不爽地扫视着空荡荡的办公室，最后目光定格在张扬身上，尤其瞥了一眼自己那杯热气腾腾的咖啡，眉头皱得更紧了。
“张扬！磨蹭什么呢？昨晚服务器崩了，报告呢？甲方那边催命似的！”王秃头的声音带着宿醉的沙哑和不耐烦，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张扬脸上，“搞快点！别告诉我你丫一晚上啥也没干！这个月绩效还想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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