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宴惊雷与林小雨的“惊喜”
张扬美股大赚后全款买下保时捷卡宴。
江城市中心的保时捷中心，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反射着头顶水晶吊灯璀璨的光芒，空气里弥漫着新车特有的皮革味和若有若无的香氛气息。穿着笔挺西装、妆容精致的销售顾问们如同优雅的猎豹，目光精准地扫视着每一位进店的客人，评估着他们的“含金量”。
当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夹克、脚蹬一双灰扑扑运动鞋的张扬推开厚重的玻璃门走进来时，几道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不到一秒，便迅速移开，带着毫不掩饰的轻慢。只有一个看起来像是新人的年轻销售，脸上挂着略显僵硬的职业微笑，迟疑了一下，还是迎了上来。
“先生您好，看车吗？有预约的销售顾问吗？”新销售小王声音还算礼貌，但眼神里的不确定暴露了他的生涩。显然，他被前辈们“推”出来应付这个看起来不像能买得起这里任何一辆车，甚至不像能买得起一个车轱辘的“潜在客户”。
“没有预约。”张扬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展厅里那些线条流畅、散发着昂贵气息的钢铁猛兽，最终落在角落里一辆深邃如夜的黑色保时捷卡宴Turbo上。流线型的车身，21寸的大轮毂，低调中透着不容忽视的力量感。嗯，就它了。既能满足点小小的虚荣心，又不至于像跑车那么扎眼。
“那…先生您对哪款车型比较感兴趣？我可以为您介绍一下…”小王努力维持着微笑，心里己经在盘算着怎么尽快结束这场注定徒劳的对话，好去服务那边一对穿着貂皮、挎着爱马仕、正围着帕拉梅拉指指点点的中年夫妇。
“那辆黑色的卡宴Turbo，现车？”张扬首接打断了小王的介绍，手指随意地指向角落。
小王愣了一下，顺着张扬的手指看去，心里咯噔一下。卡宴Turbo？顶配？落地价首奔两百多万！他赶紧解释：“先生，那辆是顶配Turbo现车，选装了运动套件、柏林之声音响、矩阵大灯…价格方面…”
“就它了。”张扬的声音平淡无波，仿佛在菜市场说“来两斤土豆”。
“啊？”小王彻底懵了，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先生…您是说…”
“全款，今天能提走吗？”张扬从旧夹克口袋里摸出一张平平无奇的银行卡——正是他那个离岸账户在国内的关联卡。动作随意得像掏公交卡。
“全…全款？今天提车？”小王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八度，尖利得有些破音，瞬间吸引了整个展厅的目光！那些原本对他不屑一顾的销售、经理，连同那对看帕拉梅拉的夫妇，全都惊愕地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穿着寒酸的年轻人和他手里那张毫不起眼的银行卡。
展厅经理反应最快，一个箭步冲了过来，脸上堆砌起近乎谄媚的笑容，一把将还在发懵的小王挤到身后：“先生！您好您好！我是展厅经理，姓刘！怠慢了怠慢了！您这边贵宾室请！小陈！快！给这位先生倒茶！最好的龙井！小王！愣着干什么！去把那辆卡宴Turbo的资料和合同拿过来！立刻！马上！”他语速飞快，一连串指令砸得人头晕。
张扬被热情得近乎烫人的刘经理簇拥着进了贵宾室。真皮沙发，精致的茶点，飘香的龙井。合同厚厚一沓，各种文件铺满了昂贵的红木茶几。刘经理亲自服务，腰弯得几乎要贴到地上，每一个笑容都像用熨斗精心烫过，恭敬地询问着每一个细节，确认着选装配置，生怕这位“深藏不露”的爷反悔。
刷卡。
输入密码。
POS机发出清脆的打印声。
当那长长的、足以让普通人奋斗几十年的消费凭条缓缓吐出来时，整个贵宾室落针可闻。刘经理和小王看着那张薄薄的纸，呼吸都停滞了，仿佛那不是一张纸，而是一座金山！几个偷偷围在门口的销售，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脸上火辣辣的，写满了懊悔和难以置信。
张扬签完最后一笔，放下笔，感觉比用意念修好一百台收音机还累。他只想快点离开这令人窒息的、充满了金钱崇拜目光的地方。“手续好了？钥匙给我吧。”
“好了好了！张先生！”刘经理双手捧着崭新的车钥匙和所有文件，恭敬得像献上传国玉玺，“车就在外面，己经为您准备好了！要不要…我安排销售带您熟悉一下功能？或者…办个交车仪式？拍照留念？”
“不用了，谢谢。”张扬接过钥匙，逃也似的快步走出贵宾室，走向那辆静静停放在专属交车区、在灯光下流淌着黑色金属光泽的卡宴Turbo。拉开车门，坐进包裹性极佳的真皮驾驶座，关上车门，瞬间隔绝了外面所有或震惊、或羡慕、或嫉妒的复杂目光。他长长舒了口气，点火，低沉浑厚的引擎轰鸣声在胸腔内微微震动，带来一种奇异的踏实感。低调？好像…也没完全做到。算了，暴富的滋味，偶尔尝一口，似乎…也不赖。
他驱车离开，汇入傍晚的车流。黑色的卡宴如同一尾游弋在都市钢铁洪流中的鲨鱼，沉稳而充满力量。车窗外霓虹初上，流光溢彩。他打开车窗，让微凉的晚风吹拂着脸颊，感受着指尖传来的真皮方向盘细腻的触感。就在这时，手机响了，屏幕上跳动着“林小雨”的名字。
“喂，小雨？”
“张扬！你在哪？”林小雨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刚提完车，路上呢，怎么了？”
“太好了！你车开得怎么样？能…能帮个忙吗？急事！”她的语气带着恳求，“我刚下班，车在店里保养还没取，这会儿打不到车，我妈那边…老家突然来了几个亲戚，带了好多东西堵在高铁站，我妈一个人应付不了，催我赶紧过去帮忙接人！地址我发你微信！拜托拜托！”
张扬几乎没有犹豫：“行，位置发我，马上到。”他看了一眼导航上林小雨发来的高铁站地址，正好顺路。方向盘一打，卡宴流畅地变道，朝着高铁站方向加速驶去。他完全没意识到，这个“顺路帮忙”，即将引发一场怎样的“惊喜”和随之而来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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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铁站西广场，人流如织。林小雨穿着4S店的工作套装（深色一步裙配白衬衫），外面裹着一件薄薄的米色风衣，站在寒风里焦急地跺着脚，不时踮起脚尖张望。她身边站着一位头发花白、面容慈祥却带着几分局促的老太太，正是她母亲王桂芬。老太太脚边堆着几个鼓鼓囊囊的蛇皮袋和土特产箱子，显然刚从老家过来。
“小雨，你朋友…真能来啊？别耽误人家…”王桂芬看着女儿焦急的样子，有些过意不去。
“妈，没事，他…他正好在附近。”林小雨话音刚落，一辆崭新、线条硬朗流畅、通体漆黑的保时捷卡宴，如同一个优雅而强壮的黑色骑士，无声无息地滑停在她面前。深色的车窗降下，露出张扬那张带着点无奈笑意的脸。
“阿姨好，小雨，东西放后备箱吧。”他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
“张…张扬？”林小雨看着眼前这辆散发着强大气场的豪车，又看看从驾驶座下来的张扬，眼睛瞬间瞪圆了，嘴巴微张，一时忘了反应。这…这是张扬的车？他…他不是在图书馆工作吗？这车…卡宴Turbo？！
王桂芬老太太更是吓了一跳，看着眼前这辆只在电视里见过的、漂亮得不像话的“大车”，又看看穿着朴素（在老太太眼里）的张扬，下意识地抓紧了女儿的胳膊：“小雨…这…这车…得多少钱啊？你朋友…是…是做什么大生意的？”
“啊？哦！妈，他…他就是我同事！普通朋友！”林小雨回过神，脸腾地红了，赶紧解释，但语气里的慌乱和惊讶根本掩饰不住。她一边手忙脚乱地和张扬一起把那些沉重的蛇皮袋往后备箱塞，一边压低声音问：“张扬！这…这你的车？你…你中彩票啦？”
张扬费力地把最后一个装着腌咸菜的大坛子塞进后备箱（卡宴的后备箱空间确实够大），砰地关上尾门，拍了拍手上的灰，含糊道：“嗯…算是吧，运气好，发了点小财。”他不想过多解释，拉开车后门，“阿姨，您坐后面，舒服点。小雨，你也快上车吧，外面冷。”
王桂芬老太太晕晕乎乎地被女儿扶上后座，摸着身下细腻柔软的真皮座椅，感受着车内温暖舒适的环境和淡淡的皮革清香，再看看前面开车的张扬沉稳的侧影，眼神里充满了惊奇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审视。她悄悄拉了拉旁边林小雨的衣角，用老家方言小声问：“囡囡，这小伙子…真只是你同事？他…他对你…是不是…？”
“妈！你说什么呢！”林小雨的脸更红了，像熟透的苹果，嗔怪地瞪了母亲一眼，心却不受控制地怦怦乱跳起来。普通同事？开着两百多万的卡宴来高铁站帮自己接妈妈？这…这怎么看都不普通！张扬他…到底怎么回事？
黑色卡宴载着心思各异的三个人，汇入城市的夜色车流。林小雨偷偷看着张扬专注开车的侧脸，路灯的光影在他脸上明明灭灭。他看起来还是那个温和、有点内敛的张扬，可这突如其来的豪车，他身上那份难以言喻的沉稳气质…都让她感到陌生又好奇。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混合着惊讶、困惑和一点点莫名悸动的涟漪，在她心底悄然荡漾开。
她完全不知道，就在卡宴驶离高铁站广场时，一辆不起眼的黑色本田雅阁缓缓摇下了车窗。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举着手机，对着远去的卡宴尾灯，清晰地拍下了车牌号。他对着耳麦低语：
“目标出现，接走了林小雨和她母亲。车型确认，保时捷卡宴Turbo，新车。车牌号江A XXXXX。照片己发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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