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租现场的天降横财
“砰砰砰！砰砰砰！”
急促而粗暴的拍门声，像催命符一样在清晨响起，瞬间击碎了张扬的美梦。他昨晚盯着美股账户里那二十五万美金，兴奋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此刻被吵醒，脑袋昏沉沉的。
“张扬！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别给我装死！”房东刘老太那标志性的尖利嗓音穿透薄薄的门板，带着十二分的不耐烦和怒气，“三天期限到了！房租！还有上个月的电费！今天要是见不到钱，你立刻给我卷铺盖滚蛋！”
张扬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他看了一眼手机，才早上七点半。这老太太，催债比闹钟还准时！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慢吞吞地爬起来，趿拉着拖鞋去开门。
门一开，刘老太那张拉得老长的脸就杵在面前。她今天穿了一件深紫色的绸缎上衣，头发梳得油光水滑，叉着腰，浑浊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在张扬身上和他身后的屋里扫视。
“钱呢？”刘老太伸出手，掌心向上，指甲修剪得尖利，语气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季度房租五千五，加上个月电费三百八，一共五千八百八十块！零头给你抹了，五千八！现金还是转账？麻利点！我没工夫跟你耗！”
张扬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语气带着没睡醒的慵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刘阿姨，这才几点啊…您老也太心急了点吧？钱…会有的。”
“会有的？”刘老太的音调陡然拔高，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少给我来这套！会有的？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今天见不到钱，你立马收拾东西给我走人！我这房子，分分钟租出去！”她说着，就踮起脚尖往屋里张望，似乎想看看张扬是不是在偷偷打包行李，“我警告你，别想赖账！再给你五分钟，拿不出钱，我就叫人来清东西！”
周围的邻居被吵醒了，几扇门悄悄打开一条缝，露出看热闹的脸。张扬甚至能听到隔壁王婶那压低却清晰的嘀咕：“啧，小张这回怕是真悬了…这老太太，可不好说话…”
面对刘老太咄咄逼人的气势和邻居们窥探的目光，张扬心底那点因暴富而产生的隐秘如同被浇了油的火苗，噌地一下烧了起来。他不再掩饰，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慢悠悠地从皱巴巴的睡衣口袋里掏出他那屏幕碎裂的旧手机。
“行，刘阿姨，您别急。”张扬手指在屏幕上划拉着，点开手机银行APP，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缓慢，“我看看啊…钱应该是…到了吧？”他故意把尾音拖得很长。
刘老太狐疑地盯着他，满脸写着不信：“装！接着装！就你那点工资，还能变出花来？我告诉你，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也得…”
她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张扬己经把手机屏幕翻转过来，正对着她的脸。屏幕上，是手机银行清晰的账户余额界面。
账户类型：人民币活期储蓄。
余额：￥1, 5**2**, 376.89 （数字部分特意被张扬的手指挡住了一部分，但最前面那个“1”和紧随其后明显是“5”开头的六位数，以及后面隐约可见的更多数字，清晰无比！）
刘老太浑浊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她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老母鸡，张着嘴，后面刻薄的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她下意识地往前凑了凑，几乎要把脸贴到手机屏幕上，试图看清那串数字的具数。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
刘老太的呼吸猛地一窒！她用力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老眼昏花了。一百五十多万？！这个在她印象里连房租都要拖欠的穷小子卡里，躺着一百五十多万？！
“这…这不可能！”刘老太失声叫道，声音都变了调，带着难以置信的尖锐，“你…你哪来这么多钱？张扬！你是不是干了什么违法的事？！”她猛地抬头，眼神里充满了震惊、怀疑，甚至…一丝恐惧。
周围的邻居们显然也看到了那个醒目的余额数字，门缝里传来压抑不住的吸气声和低低的惊呼。
张扬慢条斯理地收回手机，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带着一种扬眉吐气的慵懒：“刘阿姨，瞧您这话说的。我一个遵纪守法的程序员，能干什么违法的事？就是…嗯，最近运气好，跟朋友搞了点小投资，赚了点小钱。”他故意把“小钱”两个字咬得很重。
“至于房租和电费…”张扬手指在屏幕上轻点几下，调出转账界面，“您账号我存着呢，我现在就转给您。五千八是吧？零头不用抹了，我这个人，不喜欢占人便宜。”他手指飞快输入金额：5880.00元。
确认，输入密码。
“叮！”一声清脆的短信提示音立刻从刘老太自己口袋里响起。
刘老太手忙脚乱地掏出她那部老年机，眯着眼看着屏幕上那条入账短信：
【XX银行】您尾号XXXX账户06月18日07:42收入（他行汇入）人民币5880.00元，余额…
她看着那条短信，又抬头看看眼前这个穿着廉价睡衣、头发乱糟糟、脸上却带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近乎可恶的淡定笑容的年轻人，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震惊、尴尬、难以置信、还有一丝被无形打脸的羞恼…最后统统化作了一种极其不自然的讪笑。
“咳…咳咳…到…到了，到了就好。”刘老太干咳几声，语气瞬间软了下来，甚至带上了一丝刻意的讨好，“小张啊…你看，阿姨刚才也是着急，说话冲了点，你别往心里去啊。这房子…你住着还习惯吧？有什么需要修的，尽管跟阿姨说！水电什么的…该用就用，别省着！年轻人嘛，事业刚起步，有点波折正常，你看你这不就起来了嘛！有出息！真有出息！”
张扬看着她瞬间变脸的样子，心底冷笑，脸上却依旧挂着那副懒洋洋的笑容：“还行吧，就是电路确实老了点，上次跳闸差点出事。回头我找电工来看看，费用…就从我下季度房租里扣好了。”他轻飘飘地说完，也不等刘老太回应，首接后退一步，“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门外，刘老太对着紧闭的房门，脸上的讪笑僵住了，一阵红一阵白。门内，张扬背靠着门板，听着外面老太太尴尬的干笑和邻居们压低的议论声，缓缓举起手机，看着屏幕上那一长串耀眼的余额数字，无声地咧开了嘴，笑容越来越大，最终化作一声低低的、充满了扬眉吐气的畅快笑声。
这感觉…真他妈的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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