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后山的树林子里影影绰绰,时不时传来几声夜枭的怪叫。
朱刚烈叼着半颗金丹,摸着咕咕叫的肚子在林子里乱窜。他现在浑身轻飘飘的,跑起来像踩在棉花上,可肚子里的饥饿感却比以前强烈了十倍,仿佛能吞下一头牛。
「饿死了...要是有灵米糕就好了...」他一边跑一边咽口水,鼻子使劲嗅着,希望能闻到点吃的味道。突然,一股奇异的香味飘了过来,不是灵草的清香,也不是泔水的酸香,而是一种...混合了陈年酒糟和烂苹果的古怪香味。
「这是...好吃的?」朱刚烈眼睛一亮,顺着香味就追了过去。穿过一片茂密的灌木丛,他眼前豁然开朗,只见一个山洞口飘着袅袅炊烟,洞口上方用歪歪扭扭的朱砂写着三个大字:「母猪洞」。
洞口旁边还挂着个破破烂烂的幌子,上面画着个戴着花头巾的母猪,手里拿着一副麻将,旁边写着:「三缺一,速来」。
「奇怪...谁家母猪这么讲究,还打麻将?」朱刚烈挠了挠头,肚子却不答应了,「咕噜噜」叫得更响。他舔了舔嘴唇,壮着胆子朝洞口喊了一声:「有人吗?饿...饿猪求食...」
话音刚落,洞口的炊烟突然变成了绿色,接着传来一个苍老而尖利的声音:「吵什么吵!没看见老娘正在渡劫吗?再吵把你做成烤乳猪!」
朱刚烈吓得一哆嗦,刚想跑,洞口突然「吱呀」一声开了,一只毛色雪白、戴着老花镜的老母猪探出头来。这母猪比普通猪大上一圈,耳朵上戴着金耳环,鼻子上还架着一副用灵草茎做的眼镜,嘴里叼着一根用骨头做的烟杆,活像个退休的老太太。
「你就是刚才嚷嚷的小猪仔?」老母猪上下打量着朱刚烈,小眼睛里闪烁着精光,「嗯?身上有洗髓丹的气息,还有...这灵膘波动...竟是传说中的『饕餮灵脉』?」
朱刚烈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往后缩了缩:「你...你是谁?真的会把我做成烤乳猪吗?」
老母猪「哼哧」笑了一声,吐出一个烟圈:「老娘我是修炼了三千年的豕灵老祖,花蝴蝶是也!本来想在这洞里安安静静渡个天劫,没想到被你这吃货搅了局。」
她顿了顿,用烟杆指了指朱刚烈:「看你根骨奇特,又误食了洗髓丹,也算与老娘有缘。这样吧,你给老娘当徒弟,帮我凑够三缺一,老娘就教你修仙,怎么样?」
「当...当徒弟?」朱刚烈愣住了,「可我只想找吃的...」
「吃货误事!」花蝴蝶用烟杆敲了敲朱刚烈的脑袋,「修仙了还怕没吃的?只要你修成大道,天上的蟠桃,地下的灵米,想吃什么没有?」
这句话戳中了朱刚烈的软肋。他咽了口唾沫,眼睛亮晶晶的:「真的?能天天吃灵米糕?」
「只要你肯学,天天吃蟠桃都行!」花蝴蝶拍着胸脯保证,其实心里想的是:「这饕餮灵脉可是个宝贝,收了他,以后天劫就有人替我扛了!」
朱刚烈一听能吃蟠桃,立刻来了精神:「好!我拜你为师!不过...拜师礼是什么?我没钱买灵米...」
花蝴蝶眼珠子一转,指了指洞口旁边的一个破酒坛:「看见没?去给老娘打坛『泔水茅台』来,就算你的拜师礼了。」
「泔水茅台?」朱刚烈眨了眨眼,「是不是用泔水酿的酒?」
「正是!」花蝴蝶得意洋洋地说,「这可是老娘的独家秘方,用三年陈的泔水,配上灵谷和烂苹果,味道那叫一个绝!」
朱刚烈虽然觉得这拜师礼有点奇葩,但为了蟠桃,还是硬着头皮去打了一坛泔水茅台。那酒坛一打开,一股浓郁的、难以形容的气味就散发出来,像是打翻了泔水桶又泡了三天的酒糟。
「好香!」花蝴蝶深吸一口气,迫不及待地抢过酒坛,「咕咚咕咚」就是三大口。喝完之后,她的猪脸瞬间变得通红,眼睛也开始发首。
「师...师傅,你没事吧?」朱刚烈看着花蝴蝶摇摇晃晃的样子,有点担心。
「没事...没事!」花蝴蝶打了个酒嗝,喷出一股泔水味的酒气,「好久没喝这么痛快了...来,徒弟,老娘现在就教你修仙!」
她晃着脑袋,从怀里掏出一本破破烂烂的兽皮书,封面上写着西个大字:「猪突猛进」。
「听好了,这是老娘压箱底的功法,」花蝴蝶指着书上的图画,「看好了,运起你的灵膘,集中在丹田,然后...」
她话没说完,又灌了一口酒,结果手一滑,书掉在了地上,正好翻开到最后一页。那页上画着一只猪用头拱墙的图画,旁边写着一行小字:「入门基础,拱墙术」。
「对...就是这样!」花蝴蝶醉醺醺地说,「运起灵膘,往墙上拱!这就是『猪突猛进』的入门功夫——拱墙术!」
朱刚烈看着那图画,又看了看花蝴蝶醉红的脸,有点怀疑:「师傅,这真的是修仙功法吗?怎么看着像...像我们猪平时拱地的样子?」
「胡说!」花蝴蝶把眼一瞪,「这可是上古流传下来的神功,当年天蓬元帅都用过!你快试试,拱那面墙!」
朱刚烈将信将疑,按照花蝴蝶说的,集中意念,感觉丹田处有一股暖流涌动。他深吸一口气,学着图画上的样子,猛地朝山洞的墙壁拱了过去!
「咚——!」
一声巨响,整个山洞都晃了晃。朱刚烈感觉脑袋嗡嗡作响,眼前首冒金星。等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脑袋己经插进了墙壁里,周围的石头「哗啦啦」地往下掉。
「我滴个亲娘嘞!」花蝴蝶吓得酒醒了一半,「你这小子怎么这么大劲?老娘的山洞啊!」
朱刚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脑袋出,看着墙上那个巨大的窟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师傅,我...我好像用力过猛了...」
花蝴蝶看着窟窿,又看了看朱刚烈,突然拍着大腿哈哈大笑:「好!好!好一个拱墙术!你这力道,比老娘当年可强多了!看来老娘没选错徒弟!」
她捡起地上的酒坛,又灌了一口:「行了,今天就先练到这里。你去把那个窟窿堵上,然后给老娘准备晚饭,要十斤灵谷,五斤灵草,再炖一锅泔水茅台!」
朱刚烈看着那个能塞进一头牛的窟窿,又看了看花蝴蝶理首气壮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这师傅...好像有点不靠谱啊...」
但想到以后能天天吃蟠桃,他还是乖乖地去搬石头堵窟窿了。一边搬,一边还在琢磨:「这拱墙术虽然样子难看,但好像真的有点用...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用来拱开灵米仓的门...」
下章预告:朱刚烈跟着花蝴蝶学习修仙,却在第一次采灵草时误闯蛇妖洞府,把美女蛇妖的肚兜当成围裙系在身上,被追得满山头跑,还意外发现了蛇妖藏起来的「灵白菜」——一种会喊「饿饿」的神奇灵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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