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娘娘饶过白姑娘！”绿莺跪下。
苏婉清握起簪子往下滑：“贱婢，你不死，迟早爬到我头上！”
云霞扑到白烟身上，她递给绿莺一个眼神：“去请殿下。”
绿莺转身离开。
“早死早超生！”苏婉清抓起椅子扑。
云霞忍住疼，她后背渗血，血蜿蜒到袖口，惨不忍睹。
“住手！”楚无痕走过来，他一惊，冷眸好似寒潭。
冷炎走近，他抬手扶起云霞。
云霞挺首腰板站好，她习武多年，这点伤不算什么。
“滴答”
血滴落在青石板地上，好似曼陀罗花绽放。
楚无痕扶起白烟，他浑身透着王者气息。
他的通房不能死。
素素死的那日，楚无痕自尽过好几回，若不是被他母妃救下，他早己在地府同她相见。
他不想悲剧重演，打横抱起白烟往前走。
苏婉清跟过来，她什么时候被个通房盖过风头。
“殿下，妾身同你一起！”苏婉清追过去，她捏起腰间香囊晃荡，声音里带着娇媚。
淡香飘来，楚无痕瓜子脸浮现绯红，他好看的凤眼睁大。
所有人都没察觉变化。
他眼皮都没抬，抱起白烟转身。
午后的内院，枝头开满兰花。
白烟着一袭粉色寝衣躺在榻上，她前脖包着白纱，纱下渗血，血蜿蜒到胸口。
她抬头，目光对上楚无痕。
“你醒了！”楚无痕着一袭蓝袍坐在榻边，他温润如玉，眸底的温润要化成水流淌出来。
她方才晕过去，怎么醒来在这里。
或许梦里面才有这般场景。
想到这，白烟抬手掐手背，她指尖撕裂般的疼，这才知不是做梦。
白烟起身，她走过去恭敬地行礼，脸上带几分娇羞：“谢殿下救奴婢！”
“以后在孤这里当差，苏侧妃说到底是主子，你对她恭敬些，也不会受这些苦！”
楚无痕蹙眉，他神色复杂。
呵，他还在惦记苏婉清，她在府中做过什么，他或许不知道。
以后，白烟揭开苏婉清面具，让楚无痕看清点。
她往低眉顺眼地说：“奴婢命如浮萍，差事没办好，便是被苏侧妃打死，奴婢也没有怨言！”
“孤还有事，你先歇息！”楚无痕转身往外走。
待楚无痕走远，白烟想着书中剧情，她记得苏婉清日夜侍奉楚无痕。
那几日，楚无痕和苏婉清颠鸾倒凤，他一夜八次，她身子骨承受不住。
后来，苏婉清头发大把掉，她日渐消瘦，肌肤吹弹可破，见了阳光泛红。
剧情是白烟所写，她自然知道用处，同苏婉清斗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思及此，白烟看了一夜绿莺，她酥麻声音响起：“绿莺去给我准备何首乌、侧柏叶、生姜、当归！”
“是，奴婢这就去！”绿莺转身。
云霞一惊，她满脸好奇。
少倾，绿莺走近，她抓起纸袋扔桌上。
白烟倒出药材丢石臼中，待药材磨成粉，她扔到铁锅中。
热气沸腾，药味往外冒，待药汁熬好，白烟握起勺子装瓶中放凉。
几个丫鬟走近，她们惊呆了。
白烟抓起红瓷瓶递过去：“这是防脱发洗发水，你们先用，要是效果好，我再送些给你们！”
“谢谢白烟姐姐！”几个丫鬟接过瓶子，她们穿过廊庑走远。
白烟抬手揉眸子，待她做好防脱发洗发水，早己累的不行。
卯月当空，树影婆娑。
屋内点着蜡烛，楚无痕端坐在桌前，他吸吸鼻子闻到淡香。
香味他在苏婉清那里闻过，只是异香让人上瘾，忍不住还想闻。
冷炎走近，他指着院里忘忧树，笑道：“殿下，院里花开了！”
“孤不想看花！”楚无痕转身。
冷炎记得楚无痕喜欢忘忧树，此树还是素素亲手种下。
当年素素才入府，忘忧树是个小苗，这么多年过去，枝头早己爬满黄色小花。
冷炎不敢多想，他抓起狐狸皮大氅追过去披上。
须臾，楚无痕走近，月光照的他身材修长。
苏婉清走过来，她屈膝行礼：“妾身参见殿下！”
“为何要罚白姑娘！”楚无痕坐下，他握起玉扳指转转：“孤想同你问明白！”
闻言，苏婉清脸上笑容僵硬：“妾身要她做白切鸡，她没做熟！”
“妾身训斥她几句，她同妾身顶嘴，妾身气不过这才责罚她！”
这话说的，菜没炒熟要人命，府中厨子都会杀光。
楚无痕气不过，他吸吸鼻子。
案上点着催情香，香味淡雅，同他方才屋里闻的一样。
他眼神变迷离，歪在椅子上像是没骨头。
“殿下，妾身伺候你更衣！”苏婉清靠在楚无痕身上，拿个针轻扎他关元穴。
这针扎下去，楚无痕抱起苏婉清丢榻上。
她躺下后，拽起襦裙往外扔。
妃色襦裙掉地上，苏婉清着一袭粉色肚兜，她勾勾手指头：“殿下，过来！”
“……”楚无痕躺下，他搂住她细腰。
“咯吱，咯吱，咯吱。”
架子床晃动，层层纱幔垂下，蓝色纱袍被扔出。
这一夜苏婉清没睡好，她叫唤着，那声音传到外头，丫鬟们纷纷捂住脸。
羞，丫鬟还未出嫁，哪能听这些。
快要天亮楚无痕才停下，他披着衣裳往外走。
苏婉清满脸娇羞。
她昨夜伺候楚无痕，丫鬟进去打八次水，府中人皆知他昨夜八次，未免太强悍。
只是昨夜过于疲惫，苏婉清走到妆奁前坐下，她握起木梳子梳头发。
几缕乌发跌落在地上，香云惊呆了。
苏婉清更是疑惑，她从前侍奉楚无痕好好的，今日怎么大量掉发。
廊下走来两丫鬟，她们握着红瓷瓶边走边嘀咕。
“白姑娘做的防脱洗发水很好用，我们用了两日再也不掉发！”
“这会儿白姑娘还在做，我们去找她要点！”
清脆的声音在苏婉清耳边回响，她带着香云转身。
院里放着一口锅，锅中热气沸腾，白烟抓起勺子倒碗中。
等药汁放凉，绿莺装瓶摆放好。
几个丫鬟过来，她们都在抢洗发水。
苏婉清走过去，她脸上堆满假笑：“送本宫两瓶！”
“给你！”白烟拿起红瓷瓶递过去。
绿莺和云霞翻个白脸。
苏婉清瞅着头顶空心，若不是戴个凤钗，旁人都会嘲笑她。
香云接过瓶子，她同苏婉清转身。
片刻后，苏婉清回屋拆下首饰躺下。
香云握起苏婉清乌发放木盆中，她抓起洗发水弄上去，边洗边揉。
苏婉清眯着眸子，感觉脸上痒。
那种痒蔓延到脖子，苏婉清一惊，她从榻上滚下来。
铜镜中，苏婉清脸颊浮现红疹子，她吓得浑身颤抖：“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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