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莺走近，她抬手扶起幕长意。
“走开！”幕长意转身往前走。
门前站着两丫鬟，她们议论不断。
“昨夜幕公子来找白姑娘，他们会不会有私情！”
“可不是嘛，说不定白姑娘入府前丢了身子！”
“让你们胡说！”绿莺走过去，她狠狠地瞪了一眼。
两丫鬟转身离开。
阳光明媚，温暖的风吹到内院。
白烟握起扫把洒扫，她面颊消瘦，难掩疲惫。
绿莺走过去，她浅行一礼：“启禀姑娘，幕公子己走！”
“那就好！”白烟忍不住皱眉。
从前，白烟只想做幕长意心尖尖上的人。
命运作弄人，白烟入府后，她再也没有见过幕长意。
想到这，白烟神色有些恍惚。
楚无痕走过来，他心里醋坛子打翻。
白烟一惊，她抬起头。
楚无痕冷眸中带着柔情：“烟儿你是想我还是想他！”
“奴婢自然是想殿下！”白烟酥麻声音响起。
楚无痕一怔，他孤傲的脸庞透着霸气。
随即，白烟抬手扯楚无痕水袖。
“走开，孤不想看见你！”楚无痕转过身，他神色复杂起来。
白烟追过去，她想说几句，才知楚无痕己走远。
她回屋坐下，她拿本书翻，翻开几页纸，心静不下来。
她心里有事，书也看不进去。
“哼！”春桃走过来，她看了一眼屋内，转身离开。
案上点着沉香，层层纱幔垂下。
杜秋月端坐在上首，她握个绣棚绣鸳鸯。
“娘娘，奴婢有事禀报！”春桃走近，她低头凑过去。
嘟囔声不断，杜秋月听后，她似笑非笑：“本宫等着看好戏！”
“不如趁机要殿下赶走她！”春桃问。
杜秋月没说话，她转身往外走。
片刻后，杜秋月走近，她抬起头，神色慌乱。
两侍卫杵在门口，他们握着长刀。
彼时杜秋月早己失宠，她从前没少到书房来，每次过来都被人赶走。
府中人都在笑话杜秋月。
须臾，木门被推开，楚无痕走过来，他疑惑地望着。
即便是不得宠，杜秋月也没放弃过，她走近，屈膝行礼：“臣妾参见殿下！”
“有事吗？”楚无痕皱了皱眉，他眼皮都没抬。
杜秋月抬起头，她语气微顿：“府中人都在说白姑娘入府前失了身子，殿下理应送她去浸猪笼！”
“她的身子，孤知道！”楚无痕想起和白烟的第一夜，床榻上那抹红，足以证明她的清白。
杜秋月没说话，她垂下头。
紧接着，楚无痕往前走。
杜秋月追过来，她想说几句话，人早己不见。
“殿下，你不能进去，白姑娘在沐浴！”绿莺浅行一礼，她指着里头。
楚无痕冷笑。
他只是不想白烟思念幕长意，便过来看她。
少倾，白烟走近，她脸上带几分娇羞：“殿下！”
“孤没想到，通房还有人抢！”楚无痕手指头按着额头，声音里带着怒火。
白烟跪下，她浑身颤抖着。
书中，白烟是个炮灰，她没过多久就要领盒饭，到时死了，指不定会被送去挫骨扬灰。
她要活下去。
如果命运不能改变，白烟要想法子改。
“伺候孤沐浴！”楚无痕勾起手指头。
白烟抬起头，她轻声开口：“是！”
绿莺拎着木桶放屋里。
热气沸腾，楚无痕走近，他张开双臂。
木桌边有个托盘，白烟抓起兰花丢到水中。
花瓣纷纷洒洒落下来，云霞握起木桶往前。
有抹身影冲过来。
“你没长眼睛吗？”香云看了一眼云霞，她狠狠地瞪着。
云霞瞅着那桶水，她不想惊动里头，握拳拍过去。
“啪！”
一声脆响，香云脸颊浮现三根手指头，她又气又恨，便往前头冲。
很快，云霞追过来，她拽起香云往后扯：“大胆奴婢，你居然在看主子沐浴！”
“哼！”香云盯着里头。
云霞握拳拍，她不记得拍多久，待手指头通红才停下。
“你给我记住！”香云转身离开。
外头声音飘到白烟耳边，她递给绿莺一个眼神。
绿莺转身，她合上门，云霞便同她说起刚刚发生事情。
那扇门合上后，楚无痕抓起白烟扔到水中。
水面泛起层层涟漪，白烟掉水中，她的乌发如水般泻在身后，水滴从她发尖滴落。
楚无痕搂住白烟细腰，他那张薄唇靠着她脸颊，闻着她身上淡香。
她羞的粉腮透桃红，不知该说什么。
兰花顺水往前飘，楚无痕抱住白烟走到榻上。
她一惊，吓得浑身颤抖：“放下奴婢！”
“不放！”楚无痕抓起白烟扔下。
白烟躺下。
呵，通房也是人，她怎能被他捏在掌心玩弄。
床有些大，白烟爬进去挤在墙角，呼吸急促。
楚无痕靠过来，他掐住白烟的脖子：“快说，你到底爱谁！”
“殿下，奴婢自然是爱你！”白烟靠在楚无痕肩膀上，她那只手握住他手心。
他撅嘴亲吻着她的脸颊，就想生吞她。
芙蓉帐抖动起来，粉色襦裙被丢出去，紧接着便是蓝色纱袍。
夜半时分，绿莺和云霞守在外头，她们浅笑。
屋内传来酥麻声音，那声音好似在清唱，听的让人头皮发麻。
这一夜白烟没睡好，她感觉楚无痕在惩罚她。
天刚刚亮，楚无痕起身，他看了一眼白烟往前头走。
白烟追过来，她抬手搂住他的腰身。
于是，楚无痕抬手捏捏白烟的脸颊，眸子里头写满柔情蜜意。
“殿下，奴婢不想离开你！”白烟浅行一礼。
顿了顿，楚无痕松开手：“孤改日再来看你！”
“慢着！”白烟拿个尺在楚无痕身上比划几下，就往后头退。
楚无痕转身往前走。
待楚无痕走远，云霞走过来，她说起昨夜香云偷窥沐浴一事。
“你别管她！”白烟看了一眼香云，笑道：“去买白色的浮光锦，我有用处！”
“是！”云霞穿过廊庑走远。
雨，下了一夜，梨花树上挂满雨滴。
卧房内，苏婉清坐在上首，她握着绣棚竟是有些慌神。
“启禀娘娘，奴婢昨夜瞧见殿下同白姑娘洗鸳鸯浴！”香云走进来，她浅行一礼。
苏婉清抓起绣棚扔，她怒火窜到脸上。
随后，香云靠在苏婉清耳边嘀咕。
“是个好主意！”苏婉清走到妆奁边坐下。
香云帮苏婉清梳妆。
待苏婉清装扮好，她走近，扭动着腰肢往下倒，轻轻哼歌。
歌声空灵，像是落在莲池掀起层层涟漪。
丫鬟们纷纷围过来，她们议论不断。
有人听见歌声，她转身离开。
不远处传来清脆的脚步声。
“曲不成曲，调不成调，你还想吸引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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