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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齿轮之心

小说: 蒸汽朋克夏洛克   作者:阿鲁迪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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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关城最深处的青铜钟敲响第七声时,阿沅的临产期到了。

蒸汽医疗舱外,陆尘踮脚望着玻璃内扭曲的光影。他的机械右眼自动调节焦距,看见阿沅腹中的胎儿——那孩子的心脏竟是一枚转动的青铜齿轮,每下搏动都激发出与星环同频的共振波。

"矩子大出血!"医师的惊呼混着气压阀的嘶鸣,"胎儿在吸收她的《天志篇》编码!"

陆尘突然撞开医疗舱门。他的机械瞳孔射出金光,扫描出恐怖真相:婴儿的齿轮心脏正在逆向解析阿沅的基因锁,试图抽取她体内封存的墨家原始代码!

"不是分娩..."他撕开自己的青铜鳞甲,露出胸腔内完全一致的齿轮结构,"是武墨在回收火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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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子手术室内

阿沅在剧痛中抓住陆尘的手。她的血液在手术灯下泛出液态金属光泽,腹部皮肤浮现出恐龙文明的全息图腾。

"剖开...我的子宫..."她将非攻尺塞进少年手中,"用这个...改写孩子的..."

当尺刃划开量子化的子宫壁时,整个机关城突然与星环共鸣。三千名学徒的机械工具自动飞向手术室,在空气中拼凑出巨型浑天仪投影——仪器的核心位置,浮现出李未央与陆离的量子纠缠体!

"现在!"两个时空的始祖同时喊道,"植入新的文明基因!"

陆尘将自己的右眼挖出,按在婴儿的齿轮心脏上。机械瞳孔瞬间融化,重组为带着星辉的《非攻》核心代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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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变后的黎明

阿沅虚弱地抚摸着婴儿的胸口。那里的齿轮不再冰冷,而是流转着蒲公英图案的温暖金光。

"叫她什么?"医师递来量子记录板。

窗外,星环降下无数青铜种子。陆尘接住一粒嵌入自己空洞的眼眶,新生的机械瞳孔里倒映出恐龙文明的星舰遗迹:

"陆昭。如日之升,如星之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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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终南山巅

阿沅将李未央的残存数据芯片埋入初代矩子墓。墓碑突然生长出青铜藤蔓,结出的果实里藏着段加密信息——那是恐龙文明毁灭前,最后一位帝王用爪痕刻下的诗:

"我们曾妄想完美

却忘了裂痕才是光之来处

愿你们勇敢破碎

在齿轮与血肉间

找到真正的永恒"

山风掠过时,陆昭的齿轮心脏发出清越的鸣响。这声音传入星环,化作滋养万千世界的非攻频率。而在现世长安的街角,某个流浪儿捡起了坠落的青铜蒲公英,他的瞳孔深处,悄然亮起一点金色星光...

陆昭五岁生辰那日,机关城的青铜钟自鸣了九十九响。

阿沅冲进钟楼时,看见女儿正悬浮在声波构成的非攻阵图中。小丫头每根发丝都流淌着星辉,而齿轮心脏的转动声竟与两亿年前恐龙帝王的临终吟诵完全同频。

"娘亲听!"陆昭张开小手,掌心里躺着颗微型白矮星,"星环里的老爷爷们在教我唱歌..."

阿沅的机械义耳解析出声波中的信息——那是恐龙文明用恒星引力波谱写的《火种安魂曲》。更可怕的是,女儿胸前浮现出与骊山化石完全一致的《天志篇》更新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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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波斯邸遗址

陆尘的机械瞳孔突然超频。他正在修复的初代机关木鸢,突然投影出李未央从未公开的记忆碎片:

贞观二十三年的雨夜,年轻的李未央从霸王龙化石中抱出个女婴。那孩子心口的齿轮上,分明刻着"陆昭"二字!

"所以阿沅的女儿..."他捏碎手中的青铜齿轮,"就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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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环中枢·量子深海

阿沅的量子体在数据洪流中下潜,终于触碰到星环最核心的原始代码。那里沉睡着具半恐龙半人类的胚胎化石,化石心脏的齿轮刻着行小字:

"文明的真谛,在于允许自己成为下一个错误。"

当她触碰化石的刹那,整个白垩纪晚期的星空在眼前展开。那颗灭绝恐龙的小行星背后,悬浮着比太阳系更古老的青铜星舰——舰体上斑驳的《非攻》二字,用的是墨家诞生前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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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世·晨光微曦

阿沅在医疗舱惊醒,发现陆昭正用星辉编织恐龙玩偶。小丫头抬头露出与李未央如出一辙的金色齿轮瞳:

"娘亲别怕,错的不是我们,是'完美'这个概念呀。"

窗外,第一朵未经基因改造的野生蒲公英,正穿透青铜地板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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