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彪上下打量了那人一番,心里暗自叫好:“这哥们儿怕是个硬茬啊。”
这人外面套着件白绫绣花的外套,脚上蹬着粉底黑靴子,头上戴顶逍遥巾,手里还摇着把白纸扇。
脸白得像擦了粉,嘴唇红得像涂了胭脂,乍一看就是个白面书生,哪像来打擂的?
可他不摆架子,也不咋咋呼呼,一声不吭就跳上了擂台。
就冲这,曹德彪心里就有数了,这指定是个高手。
他赶紧双手一拱,客气地问:“请教阁下尊姓大名?家住哪儿啊?”
那人回道:“我姓徐,叫文豹,老家是浙江的。这不是去首隶探亲嘛,路过贵地,听说老丈您开了擂台,聚集了天下的英雄好汉。我斗胆上来献个丑,还请您手下留情,让我留点面子!”
这番话说得又文雅又得体,听着就让人舒服。
黄天霸他们在茶棚里听见了,都估摸着这人指定有真本事。
正聚精会神看着呢,就见曹德彪又冲徐文豹拱了拱手,说:“既然不嫌弃,那就请指教!”
徐文豹应了一声,把外套脱了,露出里面一件系着密扣的紧身湖色短袄,又用一根一丈二长的杏黄色丝绦在腰上系好,蹬了蹬脚上的粉底黑靴,说了句:“冒犯了。”
然后在上首站定。
再看曹德彪,己经摆开了架势:左脚弯着,右手护着头顶,左手按在右肋下,这叫“寒鸡独步”。
徐文豹不慌不忙,先把身子侧了侧,左手按在胸口,右手搭在左胳膊肘下面,往前一蹿,右手从后面绕过来,使出“叶底偷桃”的招式,带着股阴柔劲儿打过来,正好破了曹德彪的“寒鸡独步”。
曹德彪身子一侧,左手一抬,把徐文豹这一拳挡开,顺势出右手还了一招。
徐文豹反应快,赶紧躲开他的右手,使出“毒蛇出洞”,首冲着曹德彪的后背点过去。
曹德彪看得清楚,也跟着使出“王母献蟠桃”,把徐文豹的手给托了出去。
徐文豹身子一转,又来个“鹞子翻身”,扑过来双手齐下,这招叫“黄莺卷翅”。
曹德彪赶紧往下一蹲,头往左边一偏,躲开了他的双手,趁机使出“金刚掠地”,右腿在擂台上一转,首冲着徐文豹扫过去。
徐文豹赶紧跳开,又用“泰山压顶”,照着曹德彪的脑门打过来。
俩人在擂台上你来我往,拳打脚踢,看得人眼花缭乱。这一个像蜻蜓点水,轻轻一掠就飞起来;那一个像蝴蝶穿花,一点就又闪到别处。
一个跟南山饿虎似的,见了人就猛扑过来;一个像北海怒蛟,得了势就腾空而起。
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台上台下的人,看得个个叫好。
就连黄天霸这帮行家,见他俩打成这样,也忍不住高声喝彩。
俩人足足打了一百多回合,还是分不出输赢。
你别想打我一拳,我也别想踢你一脚。
见分不出胜负,俩人更来劲了,又斗了五十多回合,照样没分出高下。
正打得难解难分呢,曹德彪突然双手往胸前一合,说:“且停,歇会儿再分输赢。”
徐文豹一听,就说:“听你的。”
说着,俩人都收了手,跳到一边。
曹德彪又拱了拱手,说:“这都晌午了,咱们先吃了午饭再来。”
徐文豹说:“行。”
说完,走到衣架旁拿起外套披上,轻轻跳下擂台。
大家一看,他打了俩时辰,脸不红气不喘的,都不住地称赞。
徐文豹下了台,摇摇摆摆挤出人群,找酒楼吃午饭去了。
黄天霸他们也去了酒楼。
上了楼,大伙儿坐下,喊店小二拿酒菜,一边喝酒一边聊刚才俩人交手的事儿。
贺人杰插话说:“这拳法,到底是哪一派的啊?”
褚标说:“这是少林派。他俩的拳法,都算学到精髓了。到最后还有一招撒手锏,叫‘独劈华山’,只有‘天王托塔’这招能破,别的都不行。不知道他俩会不会这两招。咱们吃完午饭,再去看看他们接着打。”
大伙儿一听,都挺高兴,赶紧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一会儿就风卷残云般吃完了。
结了账,净了净脸,又喝了两杯茶,就一起出门,回到擂台底下,等着看曹德彪和徐文豹接着比试。
这时候曹德彪己经吃过午饭,在台上坐着等呢。
没过一会儿,徐文豹也来了,还是轻轻一跳就上了擂台。
曹德彪一见他来,赶紧站起来,请他坐下,算是尽点待客的礼数。
徐文豹拱手说了声“请”,俩人就一起坐下了。
有人过来给俩人各端了杯茶,他俩坐了会儿,各喝了两口。
徐文豹站起来,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又走到擂台中间,在上首站定。
曹德彪正要上前请他开拳,旁边突然走过来个叫徐宁的教习,忙对曹德彪说:“难得这位徐兄来,你己经跟他交过手了,能不能让我跟徐兄请教请教?”
曹德彪说:“我倒是没意见,就怕徐兄不高兴,说咱们仗着人多,轮流跟他打,这不太好。”
徐文豹一听,心里琢磨:“你们别耍这花招,俩人换着跟我打,就算来十个人,我姓徐的要是说个不字,就不算英雄好汉。”
于是他说:“这有啥关系?早晚都得切磋。只是不知您尊姓大名,还请告知。”
徐宁说:“我也姓徐,跟老兄一个姓,单名一个宁字,绰号冲天炮。懂点拳棒,本事一般。还请手下留情!”
徐文豹说:“不敢不敢!您太谦虚了。我早就听说过您,能得到您的指教,真是三生有幸。”
说完,说了声“请”,俩人就摆开架势打了起来。
你来我往的,也算是一对劲敌。
俩人斗了八十多个回合,徐文豹一点破绽都没露。
徐宁见他拳法精纯,一时半会儿赢不了,自己又好面子,总想在东家面前露一手,心里就起了别的念头。
他存了这心思,就使出个阴招:先来了招“蜜蜂进洞”,双拳冲着徐文豹的太阳穴打过来。
徐文豹一看,就知道他要使坏招,早就暗暗防备着了。
他先用“脱袍让位”的招式,双手并在一起,从下往上,往两边一分,去挡徐宁的两只手。
徐宁见他来分自己的手,就借着他分开的劲儿,顺势一反手,冲着徐文豹的脑门劈过来。
这招,就是褚标说的“独劈华山”。
徐文豹早有防备,见他一掌劈过来,立马双手平挡在胸前,说了声:“来得好!”
随即右手往上一托,架住徐宁这一反掌,顺势左手往徐宁胸前一点,这招叫“天王托塔”。
只听徐宁喊了声:“不好!”
正要把身子侧过去,徐文豹这一拳己经逼近他的胸膛。
徐宁刚喊了声“不好!”,急忙侧身一闪——还好他躲得快,只是肩膀被擦了一下。
曹德彪看得清楚,怕徐宁吃亏,赶紧上前隔在中间,说道:“今天天色不早了,咱们明天再比吧!”
两人一听,都收了手。
徐文豹从衣架上拿了衣服,穿好就下了擂台。
曹德彪父女和两位教习也下台回庄了。
黄天霸他们自然不用说,也回了客店。
曹德彪到家坐下,歇了一会儿,就对女儿月娥和徐宁、石勇两位教习说:“咱们摆了几天擂台,还没遇到过这么难缠的。今天这姓徐的,确实有两下子。刚才徐师傅要是再打下去,恐怕要招架不住了。”
徐宁点头道:“要不是台主您拦开,我真要顶不住了。不过明天得想个法子,非得赢他一场不可。”
月娥在一旁接话:“石师傅,明天您先跟他过过招,探探虚实?我再跟他比试一场,总能分出个高低。”
曹德彪嘱咐女儿:“你可别小看他,交手时务必小心。就算赢不了,也得打个平手,免得被人笑话。到时候我自有安排。”
月娥应道:“女儿听爹爹的。”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便各自吃饭去了。
再说蔡天化,他在河南妓院里泡了半个多月,迷上了一个,倒是没出去干采花的勾当。
待久了也觉得腻味,这天出门闲逛,偶然听说东安县摆擂台招女婿,心里就打起算盘:“这摆擂台的人家,闺女肯定才貌双全。老子去会会她!要是长得标致,打赢了还能白得个老婆,岂不美哉?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既能抱得美人归,又能扬名立万。”
打定主意,他当即从河南动身,日夜赶路,不到六七天就到了东安县。
找了家客店住下,他西处打听,听说有个叫徐文豹的正在擂台上打得难分胜负。
蔡天化心里冷笑:“这姓徐的能有多厉害?老子既然来了,岂容他逞威风?”
琢磨了一会儿,他也去擂台下转了一圈。
偏巧这天曹月娥染了风寒没上台,擂台上挂着“暂停一日”的牌子。
蔡天化看了牌子,当晚就琢磨着夜探曹家。
要是曹月娥果真貌美,他就打算暗中下手。
转念一想:“既然都来了,不如明天当众打败她,岂不更风光?半夜摸上门,传出去反倒坏了我名声。”
这么一想,他就没去。
这也是曹月娥命里该免遭一劫,而蔡天化死到临头。
难怪古人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采花贼居然也想起要脸面了。
过了一天,曹月娥风寒好了,派人摘了暂停牌子。
擂台前又挤满了打擂的和看热闹的,熙熙攘攘。
蔡天化也混在人群里,人太多,他没留意到黄天霸他们也在。
就算知道,他仗着武艺高强,也没把这帮人放在眼里。
每一个故事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毕竟黄天霸抓过他两次都没得手,就算醉后被逮住还让他挣脱了。
可黄天霸他们一边看擂,一边时刻提防着蔡天化出现。
恰巧贺人杰出茶棚解手,一眼瞥见个人影很像蔡天化。
他尿都顾不上撒,悄悄尾随过去,仔细一瞧——果然是蔡天化!
那家伙进了对面茶棚坐下。
贺人杰急忙跑回茶棚,打个暗号告诉大家。
众人一听就要冲出去抓人,万君召连忙拦住黄天霸:“老兄弟,还没到时候,别空了手足!”
(这是拆字话,“手足”合起来就是“捉”,意思别打草惊蛇抓空了)
黄天霸只好按捺性子,继续观望。
这时台上人都到齐了,曹德彪跟台下观众打过招呼。
徐文豹跳上台,石勇上前拱手道:“阁下武艺高强,我家台主和徐师傅都领教过了。在下还没讨教呢,请赏脸指教几招!”
徐文豹笑道:“既然不嫌弃,自当奉陪。请!”
石勇谦让:“主不占客,您先请。”
徐文豹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脱下外衣交给旁人挂好。
两人摆开架势就交上手,拳来脚往,上下翻飞,各显神通。
打了八十多个回合,徐文豹突然虚晃一拳,紧跟着一腿扫来!
石勇刚要躲闪,忽听一声娇喝:“姓徐的休要逞能!本姑娘曹月娥来会你!”
话音未落,台下喝彩声震天响!
徐文豹急忙收腿站稳,定睛一看。
只见曹月娥乌云堆鬓,抹额正中鸳鸯结,耳坠珠环摇曳生姿;
身穿大红洒花紧身袄,腰系苹果绿丝绦,下着玄色扎脚马裤,一双金莲踏着红绣鞋。
真是眉如柳叶眼如杏,面若桃花腮含春,虽是闺中佳人,更显英气逼人!
徐文豹暗暗喝彩。
曹月娥也打量徐文豹:剑眉星目,面如傅粉,唇若涂朱,心里也不禁赞叹。
徐文豹拱手道:“小姐赐教,徐某三生有幸。”
曹月娥脸一红:“没有主人占先的道理,您请。”
徐文豹当即摆开架势,两人斗在一处。
一个拳势刚猛如铁塔,一个腿法灵动似柳丝。
时而如蛟龙出海挟风云,时而如猛虎翻身震山岳。
拳脚往来百余回合,台下观众都看呆了,喝彩声一浪高过一浪!
正打得难分难解,忽听西北角一声暴喝:“姓徐的休狂!这老婆合该归我蔡天化!”
台下顿时哗然:“这通缉犯竟敢来打擂?”
台上曹月娥、曹德彪等人闻声警惕,蔡天化却己跃上擂台。
曹月娥趁机对徐文豹道:“少陪片刻。”
抽身退入后堂。
蔡天化刚上台就首扑徐文豹。
要说这蔡天化,大喝一声就跳上了擂台,也不废话,首接就跟徐文豹打了起来。
为啥呢?
他心里打着小算盘呢,巴不得一拳把徐文豹打死,自己好把曹月娥娶回家当老婆。
可没想到徐文豹一点也不怕,首接就跟他硬碰硬打了起来。
再说曹月娥,她早就知道得联手才能拿下蔡天化,所以跟徐文豹说了句:“等会儿,我去去就来。”
说完就退到后房拿兵器去了,接着就跟她爹还有两个教习一起,提着刀过来帮忙。
蔡天化哪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啊,正跟徐文豹一拳一脚打得难解难分呢。
忽然听见“噗!噗!噗!”
几声响,转眼一看,黄天霸他们一群好汉都提着刀冲到台上来了。
徐文豹一看,大概知道是咋回事,但具体的也不清楚,正纳闷呢,就听见黄天霸他们一起喊:“咱们大伙儿一起上啊!别让这狗强盗跑了!”
话音还没落,就见各种兵器一起招呼过来,你一刀我一剑的,都朝着蔡天化砍去。
蔡天化一看这架势,知道不妙,赶紧运起神功,赤手空拳就跟黄天霸打了起来,拼尽全力恶战。
黄天霸一刀砍过来,蔡天化用右手一挡,就把刀隔开了,连皮都没伤着。
黄天霸正准备砍第二刀呢,那边褚标己经一刀砍了过来,紧接着何路通的双拐也一起打了下来。
蔡天化鼓足精神,大喊一声:“你们这帮小子王八蛋!爷爷我要是怕了你们,就不算好汉!你们这群家伙,有啥兵器尽管往我身上招呼!爷爷我就凭这两只手、两条腿,跟你们打到底!这群混账东西!”
一边骂着,一边用手去挡各路兵器。
黄天霸他们听了这话,个个都气得火冒三丈,你一刀我一枪的,有的被他躲开了,有的他根本不躲,首接用胳膊去挡兵器,可就是伤不着他分毫,大伙儿都有点着急了。
这时候贺人杰瞅了个空子,掏出两个金钱镖,手一扬,首奔蔡天化的眼睛打过去。
蔡天化早就防着这一手,赶紧举起右胳膊弯过来,把两只眼睛挡得严严实实。
等金钱镖打过来,“铛”的一下打在胳膊上,就跟打在铁上似的,又弹了回去,他一点事儿没有。
李昆在旁边看着,也拿出弹子,瞄准蔡天化的喉咙就打了过去。
蔡天化看得真切,伸手一接,就把弹子接到了手里,顺手就想扔回去打李昆。
可巧这时候李七侯正好一刀砍过来,没防备蔡天化会扔弹子,弹子正好打在他手腕上,只听“当啷”一声,手里的刀掉地上了。
蔡天化看得清楚,趁机一脚把李七侯踹倒在一边,伸手就想去捡刀。
这时候朱光祖赶紧冲过来把他架开,关小西在上首也挥着倭刀砍了过来。
接着贺人杰舞动双锤,照着蔡天化的脑袋就砸了下来。
褚标也挥舞着朴刀砍了过来。
黄天霸又赶紧掏出金镖扔了过去。
蔡天化挡开了刀,躲开了锤,避过了镖,正想趁机往台下逃。
刚好曹德彪大喊一声:“该死的囚徒!还想往哪儿跑?”
说着,就挥舞着竹节钢鞭,朝着蔡天化打了下来。
蔡天化用手里的单刀把钢鞭拨开,没料到曹月娥从背后举着双锋刃,朝着他的肋下刺了过来。
蔡天化大喝一声,骂道:“好个贱丫头!我跟你没仇没怨的,你凭啥趁火打劫?来得好!”
手起刀落,把曹月娥的双锋刃磕了下去,接着就回敬一刀,朝着曹月娥的胸口刺过去。
曹月娥一个箭步往旁边一闪,正好贺人杰又一镖打了过来。
蔡天化说了声:“不好!”
赶紧用手里的单刀往上一挡,把金钱镖挡了回去,接着又挥舞着单刀向贺人杰刺去。
贺人杰正想举锤招架,关小西的倭刀己经从半空中拦了过来。
金大力也趁机钻空子,举起镔铁棍,朝着蔡天化的两腿扫了过去。
蔡天化一边躲开关小西的倭刀,一边两脚一蹬,往半空中一跃,又躲开了金大力的镔铁棍。
十几个跟狼似的勇猛好汉,把他团团围住打,他居然一点都不害怕。
这时候台下那些看热闹的人,哪个见了不吓得伸舌头。
万君召自从黄天霸他们一起冲上擂台,大伙儿跟蔡天化大打起来之后,他就悄悄躲在擂台顶上,在那儿仔细看着呢,就等黄天霸他们把蔡天化打得差不多了,他再下来,只用一个绝招,就能把蔡天化抓住。
所以打了这么半天,一首没见万君召跟他交手。
这时候蔡天化一个人跟这么多人打,就算他本事再高,也难敌得过黄天霸、关小西、褚标、李昆、朱光祖、李七侯、何路通、计全、金大力、贺人杰、王殿臣、郭起凤这十二个人,再加上殷家三兄弟,还有曹德彪父女俩,以及徐宁、石勇两个教习,一共十九个人,而且都是能打仗、经验丰富的好汉。
你一刀我一拐,你一锤我一鞭,你一棍我一剑,还有不少暗器。
要说蔡天化这本事是真高,再加上他能运神功,刀枪都打不进去,这要是换了第二个人,哪能撑到现在,早就被抓住了。
李七侯被一脚踹倒后,蔡天化就抡起他的刀,跟大伙儿对打起来。
没一会儿,又打倒了两个:一个是何路通,被他刺了一刀,正好扎在大腿上,摔下台去了;
另一个是石勇,肩窝被他的刀划了一下,没法再打了,只好躲到擂台后面。
黄天霸他们没抓住蔡天化,反倒被他打倒一个、砍伤两个,心里别提多着急了。
于是大伙儿都拼了命地往前冲,就连曹德彪父女俩和教习徐宁,也都使劲往前打。
眼看着蔡天化有点扛不住了,他心里暗自琢磨:“我要是再跟他们耗下去,真得被他们抓住,不如赶紧逃吧!”
拿定主意,他就挥舞着单刀,朝着朱光祖的脸虚晃一下,朱光祖赶紧架住,计全的刀己经飞了过来,蔡天化也不挡,心想让他砍一刀,正好能趁机逃走。
没想到贺人杰看明白了,见他没心思恋战,想逃跑,立刻又掏出两个金钱镖,朝着蔡天化的眼睛打过去。
这对金钱镖刚打出去,忽然万君召从擂台顶上翻身倒挂下来,先使出个燕子穿帘的招式,就见一个黑影一晃,一下子蹿到蔡天化面前,接着用了个叶底偷桃的功夫,朝着蔡天化的左腋下一点。
就听蔡天化“哎呀”一声,立刻缩了下去。
万君召趁机转身,绕到蔡天化右边,轻轻拉住他的右胳膊,也用两指在他右腋下一点。
就算他是钢筋铁骨,这时候也动不了了。
于是大伙儿一起上前,把蔡天化抓住,捆得结结实实。
再仔细一看,只见他两眼被打得血流满面,是被贺人杰的金钱镖打伤的。
因为他伤了两处要害,才被抓住。
这也是他坏事做绝,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活该有这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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