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许昌城的寒意愈发浓重,望云楼内却因一封加急密信而骤然升温。刘文刀展开从荆州传回的绢帛,烛火映得他眉头紧蹙。密信中,陈默用特殊的暗语写道:“刘表久病卧床,蔡瑁、蒯越把持政务,刘琦与刘琮为世子之位争斗不休,荆州内部暗流涌动。”
“文姬,备马。荆州局势有变,我需亲自走一趟。” 刘文刀将密信凑近烛火,看着字迹在火焰中化作灰烬,眼中却燃起兴奋的光芒。荆州作为兵家必争之地,若能在其内部矛盾激化时介入,天枢阁或许能打开新的局面。
蔡文姬虽面露担忧,却也深知此事的重要性,她轻声道:“公子此去务必小心。荆州豪族盘根错节,蔡瑁等人更是老谋深算。我这就为你准备身份文书和信物。”
三日后,襄阳城的南门外,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缓缓驶入。车帘掀开,一位身着锦绣长袍、头戴玉冠的商人走下马车,正是乔装改扮后的刘文刀。他身旁跟着几名随从,车上满载着来自许昌的绸缎、瓷器等贵重货物。
刘文刀在襄阳城中最繁华的地段租下一座别院,对外宣称是来荆州经商的富商。安顿好后,他便带着一名心腹随从,前往城中最大的酒楼 —— 醉仙楼。醉仙楼是襄阳权贵、商贾云集之地,在这里,能听到最真实的消息,也能结识到最关键的人物。
酒楼内,人声鼎沸,酒香、菜香混杂在一起。刘文刀选了二楼靠窗的雅座,点了几道襄阳名菜,一边品尝,一边不动声色地听着周围人的交谈。
“听说了吗?刘荆州的病情愈发严重了,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邻桌一位富商模样的人压低声音说道。
“可不是嘛!现在蔡瑁将军手握大权,刘琦公子被派往江夏,明显是被排挤了。刘琮公子有蔡氏一族撑腰,怕是世子之位非他莫属了。” 另一人附和道。
刘文刀微微皱眉,这些消息与密信中的内容相互印证。他正思索间,忽听得楼下一阵喧哗。抬头望去,只见一群侍卫簇拥着一位身着华服的公子走了进来,正是刘表的次子刘琮。
刘琮大摇大摆地走上二楼,一眼瞥见刘文刀所在的雅座,脸色一沉:“这雅座我要了,你,换个地方。”
刘文刀心中冷笑,脸上却堆满笑容:“公子请便。在下初来襄阳,还望公子多多关照。” 说着,示意随从收拾东西,让出雅座。
刘琮见刘文刀如此识趣,满意地点点头,带着侍卫坐下。刘文刀则在另一张桌子坐下,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刘琮。他发现,刘琮身边的侍卫个个眼神锐利,绝非普通护卫,想必是蔡瑁特意安排来保护他的。
离开醉仙楼后,刘文刀决定先接触荆州的商贾势力。他以货物交易为名,宴请襄阳城的几位大商人。宴席上,他出手阔绰,赠送的礼品也十分贵重,很快便赢得了众人的好感。
“刘老板如此豪爽,以后在襄阳,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一位姓王的商人拍着胸脯说道。
刘文刀笑着举杯:“王某兄客气了。在下初来乍到,对荆州的局势不太了解,还望兄台不吝赐教。”
王商人喝了口酒,醉意微醺:“要说这荆州的局势,现在就是蔡瑁将军说了算。刘荆州病重,刘琦公子又不在襄阳,刘琮公子虽为世子,但年纪尚轻,还得靠蔡瑁扶持。不过,刘琦公子在江夏也有自己的势力,两方迟早要起冲突。”
刘文刀一边听,一边在心中盘算。看来荆州内部的矛盾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若想在荆州立足,必须找到一个合适的切入点。
接下来的日子里,刘文刀频繁出入襄阳的各大商会、权贵府邸,广交朋友,收集情报。他得知,蔡瑁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正在暗中扩充军队;蒯越则在平衡各方势力,试图维持荆州的稳定;而刘琦在江夏,与黄祖走得越来越近,似乎在为争夺世子之位做准备。
一日,刘文刀在拜访蒯越时,正巧遇到了蔡瑁。两人在蒯越的书房外不期而遇,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这位是?” 蔡瑁上下打量着刘文刀,眼神中带着警惕。
蒯越笑着介绍道:“这是从许昌来的刘老板,做绸缎生意的。刘老板,这位是蔡瑁蔡将军,掌管荆州军务。”
刘文刀连忙行礼:“久仰蔡将军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蔡瑁冷哼一声:“许昌来的?许昌可是曹操的地盘,你一个商人,跑到荆州来做什么?”
刘文刀不慌不忙地回答:“将军误会了。在下只是个商人,只想着赚些钱财,与各方势力并无瓜葛。荆州物产丰富,商机众多,在下自然要来碰碰运气。”
蒯越见状,连忙打圆场:“蔡将军,刘老板为人豪爽,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
蔡瑁这才收起敌意,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希望刘老板在荆州能安分守己。”
经过一段时间的周旋,刘文刀对荆州的局势有了更深入的了解。他知道,荆州的内乱一触即发,而天枢阁的机会,也即将到来。是时候回许昌,与蔡文姬等人商议下一步的计划了。离开襄阳的那天,刘文刀望着这座繁华的城池,心中暗暗发誓:荆州,我还会回来的。下次,我要让天枢阁在这里站稳脚跟,掌控这天下咽喉之地的情报命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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