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离走出天命钱庄,阳光洒在脸上,温暖而明亮。
“接下来,是归墟之钥。”
他低声呢喃,手中玉简闪烁不定,仿佛回应着他的誓言。
下一瞬,他踏步而出,消失在熙攘人群中。
余子安站在二楼窗前,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抹复杂。
他缓缓将银鱼挂件从算盘中取出,轻轻,低声自语:
“父亲,您要的答案……或许真的找到了。”
夜色渐沉,长安东市灯火初上。天命钱庄的牌匾在暮色中泛着金光,如一只静卧的巨兽,守着未知的秘密。
白墨离并未走远。他绕过几条街巷,折返至一处僻静小楼,推门而入,屋内烛火摇曳,映出一张古旧木桌。他将玉简置于桌上,指尖轻抚那枚银鱼挂件的仿制品——是他趁查账时悄悄拓下的纹样。
“三十三天宫·藏钥司。”他低声道,“你到底藏了什么?”
窗外风起,檐铃微响。
他闭目凝神,心神沉入混沌钱匣之中。自从坠入时空裂隙后,钱匣便恢复了沉寂,连金鳞也再未现身。可今夜,当他指尖触碰银鱼纹样的那一刻,钱匣竟微微震颤起来,仿佛感应到了某种久违的气息。
“嗯?”白墨离睁眼,眸光一凝。
他不动声色地起身,踱步至账房外。此时己近戌时,伙计们大多歇息,账房里只剩余子安一人伏案整理账簿。白墨离靠在门边,目光落在那把青檀算盘上。
银鱼静静嵌在算珠之间,仿佛只是寻常装饰。
但白墨离知道,它不是。
他缓步走入,笑吟吟道:“余先生还未歇息?”
余子安抬起头,神色平静:“还有几笔账未理清,白公子不也未曾休息么?”
“我不过是来看看账本是否稳妥。”白墨离说着,随手拿起算盘,“这算盘倒是精致。”
余子安眉头微蹙:“请公子慎动,这是先父遗物。”
“哦?”白墨离挑眉,却并未放手,反而拨弄了几下算珠,耳中忽然传来一丝极细微的嗡鸣——像是谁在耳边低语。
他心中一震,不动声色地将算盘放下,笑着点头:“确实不同凡响。”
离开账房后,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取出随身携带的钱匣碎片,尝试与那丝嗡鸣共鸣。果然,钱匣内部隐隐浮现出一道龙形虚影,似曾相识。
“金鳞?”他试探性唤了一声。
没有回应。
但他能感觉到,那道气息并未完全消散,而是被困在某个地方,无法挣脱。
“难道……是在银鱼挂件里?”白墨离若有所思。
翌日清晨,晨雾未散。
白墨离早早起身,借口巡视铺面,再度进入账房。余子安尚未到,算盘静静地躺在案头。他迅速取下银鱼,放入怀中,正欲转身,身后却响起一声冷喝:
“白公子,擅取他人财物,似乎不太妥当吧?”
白墨离回头,只见余子安立于门口,神情冷峻。
“我只是想确认它的来历。”白墨离坦然道,“它与我手中的混沌钱匣有共鸣。”
余子安眼神骤变,沉默片刻,终是叹了口气:“既然你己经察觉,那我也无须隐瞒。它是通往三十三天宫密钥的一部分,而你的钱匣,正是开启它的钥匙。”
“果然如此。”白墨离眼中精光一闪,“那么,我要如何才能唤醒金鳞?”
“金鳞?”余子安怔住,“你是说,那个器灵?”
白墨离点头。
余子安神色复杂,良久才道:“当年天宫崩塌之际,藏钥司曾试图封印部分残魂于银鱼之中,作为重启天宫的引子。如果你的钱匣真能与它共鸣,或许……可以唤醒一部分残留意识。”
“那就试试。”白墨离毫不犹豫。
他取出银鱼,将其置于钱匣之上。刹那间,银鱼发出微弱的光芒,钱匣随之震动,一道细碎的声音仿佛从遥远之地传来:
“宿主……是你吗?”
白墨离心头一热:“是我!你还活着?”
“活着?呵……”声音虚弱却带着几分熟悉的傲慢,“算是吧。不过,我现在只是一缕残念,想要真正复活,得集齐三十三天宫的七块碎片才行。”
“我己经找到第一块。”白墨离沉声道。
“那还等什么?”金鳞的声音虽微弱,却透着几分兴奋,“赶紧去第二块吧!”
白墨离嘴角微扬:“就知道你不会这么轻易就没了。”
余子安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神色震惊又复杂:“你们……居然真能沟通?”
“当然。”白墨离收起银鱼与钱匣,“多谢你父亲留下的线索。”
余子安深深一礼:“若能助重建天宫,我愿随行。”
“不必急。”白墨离摆手,“你先把账理清楚再说。”
余子安苦笑:“看来我这个账房,还真是个关键人物。”
“可不是。”白墨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别忘了,咱们可是财道证天的人。”
午后,白墨离独自登上城楼,俯瞰长安城。
风起云涌,万象更新。
他握紧手中的玉简,脑海中浮现陆昭雪临别时的笑容。
“等我回来。”
他轻声说道,随即身形一转,跃下城墙,融入喧嚣人潮之中。
然而,就在他走后不久,账房内的银鱼突然自行发光,一道模糊的影子在算盘上一闪而逝。
“小心……有人盯上了你。”
那声音低沉,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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