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有些懵逼了，自己啥时候带自己都忘了的人呢？
“不是，你……”
白袍男子怒斥一声，“闭嘴！林白，你若有心应当还记得孤曾在你被围剿之时的协助，孤顶着那么多人的讨伐都要保你，如今你却说不识得，你凭何？”
林白更加懵逼了，但现在林白大抵明白了他口中的自己，这个人应当是一个王储，不过历史书上好像没有写下关于对他的事迹，以及他口中的什么什么扎根，也没有描述过。
“你先止住，先听我说。”
白袍男子或许是气急了，一下子将手中的茶杯猛的掷在桌案上，整桌棋盘和糕点都颤了颤，“林！白！”
不知为何，林白总觉得自己好像有点麻烦了。
但他确实不知。
就在白袍男子要动手时却有人来报，来人身穿碧穹面裙服，腰间配刀，头戴官帽，左督使。
来人单膝跪于亭外，微微颔首，拱手道，“殿下，陛下传召白安候。”
白袍男子手中的茶杯突然就碎了，只是响起了碎裂的声音，再看去，己经是湘色茶盏碎片入了一些在血泊之中，隐隐看去，还有一些较大的碎瓷片扎入，血液和茶水的混合，在空气中传来一股腥臭味。
“好，白安候，你便先去面见陛下吧，孤先回府中。”
林白都还有些懵逼，但现在紧要的是这个可能是太子的国储，动不了自己了。
也就跟着这位看起来有些酷酷的人走了。
一路上，林白走的是细石路，侧目而视的先是春意盎然的美景，但出了月亮门，林白见到的只是高墙黄瓦。
不知为何，林白有些想要回去继续跟那位国储说说话了，多问问或许能够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也不是在这里有些压抑的走着。
这一路上，林白想了很多，可无论如何，他想到半道便怎么也想不出来了，就像是脑海中有一层雾霾掩盖着他的思绪，压的他无法思考。
就像是这两堵高高的墙中间的这看似宽大，却让人觉得有些狭窄的道。
林白只得快步走到前方，不想过多浪费时间。
左督使也没说什么，只是快步跟上。
走到了城墙另一端的是一片宽阔的广场的平地，在正中间的细石板道上，两旁矗立着佩刀侍卫，两旁站立，面无表情的样子看的林白有些心悸，还未踏上细板道就后退了一步。
左督使没什么反应，让他继续往前走，“白安候，陛下就在御书房等您，莫要让陛下等久了。”
左督使看着这个白安候这么奇特的着装，也有些好奇，心底里的小心思都藏不住，也不知这白安候又能干出来点什么奇特的反应，上次还故意跟陛下套近乎，避开了对于蜀州苛捐杂税的处罚，再来几次就好玩了。
林白有些忐忑的不知走了多久，走进一处屋子里，沈玉川进去就闻见了一些香味，有些催人心脾，也有些熏的有些头晕。
“白安候，你这次可莫要再动些什么坏心思了，朕都受够了。”
林白面对这位有些威严肃穆的君王，有点恼火，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想动手，“心思？陛下觉得我就是那泼皮无赖之徒吗？”
面前身穿素衣湘裳，手中依旧拿着一本纸书看着，似乎没有被他这个举动激怒，一脸平静的拿起桌案上的朱笔，似是在上面写什么，“这次又是什么视角？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市井小民的不知？”
不知何时，林白手中多了一支白笛，林白也不知何时拿到的，也可能是那只猫……
而面前的人只是看了看那支笛子，语气依旧平静，“无尘，你的这支笛子，你自己也说过了，只杀敌，不斩主。”
林白这才注意到自己手中的笛子，或许有些感应，林白确能知道这是自己的，只是没想到，这支笛子，杀过人。
“我曾经杀了多少人？”
闻言，面前的君王更是放下手中的纸书，看向林白，隐隐约约有些想笑，“无尘，莫不是你失心疯了？还是想着用这样的办法劝朕出兵讨伐？”
林白还没有说什么，这位君王便又是捧腹大笑，“你当真有些痴妄，你以为朕还会中计不成？无尘，你三番两次诓骗于朕，带走七万的护国军，得到的是什么？朕的云中州和并州丢掉了，边境的三个军营来支援也没了，你知道现在市……”
还没有说完话，林白便抢先开口，“我不知我曾经做了什么，现在只想知道，我用这支笛子，杀了多少人？”
闻言，面前的君王再也忍不住儒雅的脾气，竟是拿起了笔杆子丢向他，林白没来得及躲开，被笔杆子尾砸中了胳膊，笔杆落入了地上，发出充斥着房屋的响声，这一下，应当是极重的。
“林白！你折损我这么多的大军，却只在意你杀了多少？你杀了多少自己心里没数吗？”
声音震得林白耳朵有些发聩，在林白有些残存的印象中，自己第一次见血时在冰天雪地中，那支雪白的笛子上染了血。
林白手中的笛子滑落至笔杆旁，与之碰撞了一下，滚动在木板上，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我……杀了人？”
似是看着林白这样“装模作样”的样子过于揪心，干脆首接将手中的纸书丢向他，“自己看看，你杀的人，朕这里都有记录，杀了对敌的将领本是大功一件，可你为何连同朕的老将也要杀？”
这一言，更是将林白的内心心悸，不觉间后退了一步，却不知自己竟然对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痛下杀手。
那支玉笛就像是外表易断，实则谁也不知道到底沾染了多少人的血液。
见林白沉默，以为是无言以对，也沉了气，重新坐下，说了他的新战略，“朕知晓他们想要一块地区发展，就派遣使臣谈判，西戎之地可给他们休养生息，朕也可尽快养精蓄锐，除非他们想要一首打下去，不然……”
林白插了嘴，“不然怎样？继续议和？给他们想要的辎重？看着他们拿走素馨色的百姓血？”
可能是林白的插嘴，有让他不满了，可除了林白这个毫无根基之人的沁心诉讼，也再无人可与之言听了。
最终，他还是耐下心思，“那不一样，今年是个丰年，百姓手中都有余粮，交的是秋收税，而且这次的不多，八税一，富商要出五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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