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裹挟着细雨袭来,秦明和阿禾浑身湿透,怀中的幼童也止不住地发抖。在密林深处,阿禾终于发现一处被藤蔓遮掩的山洞。洞口狭小隐蔽,仅容两人侧身通过,内里却豁然开朗,洞壁上天然的凹陷处还残留着前人用过的灰烬。
“先生火。”秦明将幼童安置在干燥的岩壁下,摸出怀中半干的火折子。阿禾则迅速在洞口附近捡来枯枝,却因手指冻得僵硬,几次都抓握不住。秦明见状,轻轻覆上她的手,温热的掌心瞬间让阿禾耳尖发烫。她慌忙抽回手,却被秦明握住手腕:“别动,你手都冻紫了。”
火苗窜起的刹那,洞内被映得暖黄。阿禾别过脸,偷偷看秦明褪去湿漉漉的上衣。他后背交错的伤痕在火光下泛着淡红,那是之前战斗时留下的箭伤和刀痕。阿禾喉咙发紧,想起方才逃亡时自己靠在他怀里的温度,心跳陡然加快。
“阿禾姑娘,能帮我看看伤口吗?”秦明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他背对着她,肌肉线条在火光中起伏。阿禾攥紧衣角,从包袱里翻出捣碎的草药,指尖触到他发烫的皮肤时,两人同时僵住。
“疼、疼吗?”阿禾结结巴巴地问,却见秦明肩膀微微发抖。她顿时慌了神:“是不是我下手太重?”
“没......只是痒。”秦明闷声回答,耳根红得滴血。阿禾这才反应过来,手上的草药汁带着细密的绒毛,擦过伤口时确实刺痒难耐。她“噗嗤”笑出声,紧张的气氛瞬间消散。
这时,幼童突然指着秦明腰间惊呼:“大哥哥的腰间在发光!”两人低头看去,星图残片不知何时又泛起微光,映得秦明腰间的皮肤忽明忽暗。阿禾凑近查看,发间的碎发不经意扫过他的腹部。秦明浑身紧绷,连呼吸都放轻了。
“这残片似乎在指引什么......”阿禾话音未落,洞外突然传来兽吼声。幼童吓得钻进秦明怀里,秦明迅速将残片收好,抄起一旁的短刀。阿禾则将火堆拨散,用沙土掩埋,洞内顿时陷入黑暗。
黑暗中,两人几乎贴在一起。秦明能清晰感受到阿禾急促的呼吸喷在颈间,而阿禾的脸颊也烫得惊人。兽吼声渐渐远去,她正要松一口气,却脚下打滑,整个人跌进秦明怀中。秦明下意识搂住她的腰,鼻尖萦绕着她发间残留的草药清香。
“对、对不起......”阿禾慌乱起身,却被秦明温热的手掌按住肩膀。洞外月光透过藤蔓缝隙洒进来,照亮他深邃的眼眸:“阿禾,有件事我一首想问......”
话音未落,幼童突然放声大哭:“我饿了!”两人猛地分开,尴尬的气氛被打破。阿禾红着脸转身整理行囊,从布包里摸出半块冷硬的饼子,而秦明则别过脸,假装查看洞外的动静,心跳声却震得耳膜生疼。
此时外面的雨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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