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宴之主·阿格塔蒙:在狂笑裂痕中咀嚼时光的饕餮
——裂嘴初醒:当痛苦成为香槟塔的气泡
那是在圣界东部还漂浮着青铜齿轮的纪元,第一声不属于任何生灵的狂笑撕裂了欲望回廊的穹顶。
不是愉悦的嗬嗬声,而是带着铁锈味的、齿轮相互碾压般的尖啸,从时空夹缝的裂缝里渗出。
最初只有少数拾荒者在废弃的“旧日游乐场”遗址听到——那些被遗弃的旋转木马突然倒转,木马嘴里吐出带着笑纹的血沫。
而在摩天轮锈蚀的座舱里,有人看见无数张撕裂到耳根的嘴巴正在窗玻璃上蠕动,每道笑纹都刻着相同的裂痕:嘴角上扬,眼底却淌着黑色的泪。
阿格塔蒙的第一次显形,是在一场暴雨夜的地下斗兽场。
当时杀戮天团正围剿一群走私“痛苦结晶”的商贩,血腥味混着雨水泼溅在环形看台上。
突然,斗兽场中央的沙地开始冒泡,不是泥浆,而是无数张陶瓷质感的笑脸碎片——它们像被无形的手拼接,逐渐隆起成一座三米高的肉山,每寸“皮肤”都由密密麻麻的人嘴组成,那些嘴有的啃食着断裂的肋骨,有的哼唱着走调的童谣,更多的则在发出震耳欲聋的狂笑。
“这是什么鬼东西?”当时还是新人的林初握紧龙爪,神纹在瞳孔中亮起。
为首的商贩头目却突然跪地,脖颈上的陶瓷笑脸裂痕发出微光:“是欢宴之主!祂听到了痛苦的盛宴!”
话音未落,肉山上一张巨大的嘴巴猛地张开,喷出的不是火焰,而是由无数尖叫凝聚成的音波——所有斗兽场里的人,无论敌我,都感觉皮肤下的神经像被琴弦拨动,剧痛瞬间化作十倍的,迫使他们不受控制地跳起扭曲的舞步,西肢以违背生理的角度旋转,脸上却挂着僵硬的、狂喜的笑容。
林初眼睁睁看着一名队友笑着折断了自己的脊椎,那笑声里混杂着骨头碎裂的闷响,却又带着某种病态的满足。
他强行用神纹压制神经冲动,龙爪撕裂音波的刹那,看见肉山顶端的巨嘴正在咀嚼着什么——不是肉体,而是一团闪烁着不同色彩的光粒,后来他才知道,那是被吞噬的受害者在不同时间线的残影,正被欢宴之主当作餐前甜点。
——笑纹蔓延:当狂欢成为绞肉机的伴奏
阿格塔蒙的“欢宴”很快从地下世界蔓延到圣界表层。
祂不再满足于被动吸收痛苦,而是主动编织“盛宴邀请函”——那些印着陶瓷笑脸裂痕的卡片会凭空出现在每个内心藏着创伤的人枕边,卡片背面用鲜血写着:“带上你的痛苦来赴宴,我将赐你永恒的。”
第一个大规模献祭事件发生在“悲叹剧院”。
剧院里正在上演《破碎的心》,当女主角唱到爱人战死沙场时,台下突然有三分之一的观众脖颈浮现笑脸裂痕,他们同时站起来,用尖利的嗓音跟着唱,却把歌词改成了
“他的脑浆溅在我裙摆,那触感多么令人愉悦”。
舞台上的聚光灯突然炸裂,阿格塔蒙的肉山形态从天花板坠下,无数嘴巴同时咬住演员和观众,不是吞噬,而是将他们的痛觉抽离、放大,再转化为金色的“气泡”,漂浮在剧院上空,形成诡异的香槟塔。
“看啊!他们在笑!”阿格塔蒙的声音不再是单一的狂笑,而是无数声音的叠加,有的像孩童撒娇,有的像老妇诅咒,“每一声尖叫都是香槟塔的气泡,每一次骨裂都是晚宴的音乐!”
祂的权能在剧院达到顶峰——被咬住的人会体验到自己最痛苦的记忆,但痛感会被强行转化为,让他们在回忆被背叛、被碾压、被肢解的瞬间,发出癫狂的大笑。
杀戮天团赶到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幅景象:剧院穹顶悬挂着由气泡组成的水晶灯,地板上铺满了还在抽搐的“舞者”,他们的身体被扭曲成各种舞姿,脸上是混合着血泪和笑容的恐怖表情。
阿格塔蒙的肉山正在中央旋转,每张嘴巴都咀嚼着时间线残影,那些光粒在祂体内碰撞,发出类似玻璃酒杯相碰的清脆声响。
“林初,小心祂的注视!”队长扔出一枚神纹手榴弹,却在接触肉山的瞬间被无数嘴巴咬住,爆炸的冲击波化作了欢快的鼓点。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全世界只有我是虚幻林初强迫自己不去看肉山上那些狂笑的嘴巴,龙爪凝聚紫金色神纹,却在靠近时听到耳边响起诱惑的低语:“尝尝吧,把你的神纹撕裂的,比任何力量都甜美——”
他猛地咬住舌尖,血腥味驱散了幻觉,却看见身边的队友己经跳起了死亡圆舞曲,刀刃在自己身上划出笑脸般的伤口。
——饕餮时光:当裂痕成为宇宙的笑柄
阿格塔蒙最恐怖的权能,在于对时间线的咀嚼。
祂并非简单吞噬生命,而是将受害者在无数平行世界的经历碎片剥离,像品尝不同年份的红酒般逐一品味。
在衔尾蛇公证处的档案里,记载着一次对阿格塔蒙的追踪:祂曾在三天内“吃掉”了整整一个小镇的时间线——镇民们并没有死亡,只是变得如同提线木偶,眼神空洞,重复着某段固定的、最痛苦的记忆片段,而他们的其他时间线残影,早己成为欢宴之主消化池里的光屑。
“祂不是邪神,是时光的饕餮。”
门先生曾在时空油脂的倒影里看到阿格塔蒙的本源,“那些陶瓷笑脸裂痕,其实是时空夹缝的伤疤。祂诞生于某次宇宙级的‘玩笑’——当某个高等文明试图将痛苦转化为能源时,实验失控,撕裂了时空,而祂就从那道裂痕里爬了出来,带着扭曲的逻辑:既然痛苦无法消除,那就把它变成狂欢的燃料。”
在罪王之乱期间,阿格塔蒙曾短暂与罪王合作。
欲望回廊的某次宴会上,罪王用万千灵魂的执念作饵,阿格塔蒙则提供“转化”的技术,将灵魂受折磨时的尖叫放大,作为驱动回溯法阵的能量。
林初闯入宴会厅时,看到的是罪王坐在白骨王座上,而阿格塔蒙的肉山正在角落“进食”——祂咀嚼着罪王女儿在不同时间线的死亡片段,每吞下一段,肉山上的笑脸裂痕就亮起一分,发出“咯咯”的、如同瓷器碰撞的笑声。
“林初小友,要不要加入这场盛宴?”
阿格塔蒙的声音穿过无数嘴巴,带着糖浆般的粘稠,“你看,罪王陛下的女儿在这个时间线是吃到了草莓蛋糕的,只是蛋糕里掺了毒药——多么美妙的痛苦与交织!”
祂张开一张巨嘴,吐出的不是攻击,而是一段全息影像:小女孩笑着吃下蛋糕,嘴角流出黑血,眼中却充满幸福。
那一刻,林初终于明白阿格塔蒙的癫狂根源——祂并非享受痛苦,而是享受那种将痛苦扭曲成的过程,就像一个永远无法满足的孩童,把所有玩具拆碎再拼成畸形的模样,然后对着这畸形发出狂笑。
祂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意义”的嘲讽,对“痛苦”的亵渎,对“时间”的咀嚼。
——裂痕未消:当狂笑成为最后的注脚
尽管在罪王之乱后,阿格塔蒙的实体被林初与莫想联手用熵能分解,但祂留下的“笑纹诅咒”并未完全消失。
在圣界东部的某些角落,仍能看到脖颈带着陶瓷笑脸裂痕的人,他们会在雨夜不由自主地跳起死亡圆舞曲,嘴里哼唱着走调的、关于痛苦即信仰的歌谣。
衔尾蛇公证处的地下仓库里,锁着一块阿格塔蒙的肉山残片。
那是一块带着笑脸裂痕的、会自主蠕动的组织,每道裂痕都在发出微弱的笑声。
门先生用时空油脂层层封印,却无法阻止它偶尔渗出的“粒子”——那些粒子会让靠近的人体验到瞬间的、扭曲的愉悦,伴随着骨髓深处的寒意。
林初曾在某次任务后独自看过那块残片。
在寂静的仓库里,他能清晰地听到残片发出的、如同无数蚊子振翅般的笑声。
他想起阿格塔蒙显形时,那些在痛苦中狂笑的面孔,想起祂咀嚼时间线时,光屑在祂体内发出的清脆声响。
“扭曲的狂欢,痛苦即信仰……”林初低声重复着阿格塔蒙的象征,神纹在指尖亮起又黯淡。
他忽然觉得,这邪神最恐怖的不是权能,而是那份彻底的、毫无理由的癫狂——就像宇宙打了个恶意的哈欠,吐出了这么一个以痛苦为食、以狂笑为歌的怪物,然后看着众生在祂制造的裂痕里,一边尖叫一边跳舞,首到被彻底咀嚼成时光的碎屑。
而在仓库的阴影里,那块残片上的笑脸裂痕似乎更深了些,无声的狂笑,仍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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