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医院再次成为舆论漩涡的中心。
继林承安冕下那场轰动性的“房事过激”事件后,又一位尊贵的雄虫阁下——苏妄,以同样令人瞠目的原因被紧急送医。
主治医生贝利捏着新鲜出炉的检查报告,指尖微微发颤,眼神里充满了对世界认知的颠覆感。
虫神在上!雄虫阁下们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骁勇善战”了?
他锐利的目光如探照灯般射向一旁沉默伫立的兰迪,怀疑几乎凝成实质——
肯定是这个不知节制的雌虫勾引了阁下!
他甚至怀疑苏妄阁下是不是被下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否则伤势怎会如此触目惊心?
然而,所有的化验单都冰冷地宣告着同一个结果:
一切正常。
生理指标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兰迪被贝利审视的目光钉在原地,高大的身躯罕见地透出一丝无措。
他清晰地记得,就在不久前,抱着用完餐的苏妄去洗手间。
怀中的苏妄突然爆发出一声凄厉的痛呼,仿佛遭受了酷刑。
他吓得魂飞魄散,急忙送到医院,万万没想到……竟会是这样的结果。
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病床上仿佛己经风化的苏妄,视线不受控制地扫向他下半身。
这……也太脆弱了?
兰迪的眉头紧紧锁起,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忧虑。
这以后怎么办?
苏妄敏锐地捕捉到了兰迪那充满“忧患意识”的凝视,正聚焦在自己难以启齿的伤处。
他试图悄悄挪动一下如同灌了铅的双腿,刚一动弹——
“嘶——!!!”
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剧痛和酸胀的激流瞬间席卷全身,让他眼前发黑,险些惨叫出声。
痛痛痛痛痛!!!!!
他在心里疯狂咆哮,他以后再也不嘲笑林承安了。
他几乎能预见林承安得知此事后,那副得意洋洋、尾巴翘上天的可恶嘴脸了!
兰迪被苏妄那声抽气惊得一个箭步上前,宽厚的手掌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按住了他企图乱动的肩膀,声音低沉而急促:
“别动!你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难道不清楚吗?”
苏妄猛地抬头,那双漂亮的眼眸里几乎要喷出火来,恶狠狠地瞪着兰迪:
我这样是因为谁?!要不是你这个混蛋像永动机一样不知疲倦、毫无节制地索取,整整五天……整整五天!
他悲愤地想起那些被翻来覆去烙煎饼似的日子,此刻心中没有半分旖旎,只剩下滔天的羞耻和无处发泄的怒火!
兰迪被苏妄那控诉意味十足的眼神瞪得耳根发烫,小麦色的皮肤下泛起不易察觉的红晕。
他难得地感到了心虚。
趁着贝利开药的间隙,苏妄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对他千叮咛万嘱咐,就差揪着医生的领子了:
“贝利医生!这件事,务必、千万、绝对要保密!一个字都不能泄露出去!”
这关乎他男人的最后一点尊严!
贝利推了推眼镜,表情尴尬中带着一丝无奈:“阁下,这个……恐怕很难。您来的时候……呃,动静确实不小。”
一位尊贵的雄虫阁下,以那样惊天动地的“鬼哭狼嚎”姿态被送进医院,本身就己经是帝都今日最劲爆的头条了。
想捂住?难如登天。
与此同时,林承安,正疑惑地收起光脑。
苏妄那家伙,最近在搞什么名堂?信息不回,通讯不接,神神秘秘的。等他亲自到了雄虫学校报到,才被告知苏妄申请了延后入学。
“哼,玩失踪?”
林承安撇了撇嘴,倒也没太在意。他的目光很快被眼前来接他的身影牢牢吸引。
纳尔一身笔挺的深色军装,银发如瀑,红眸深邃,剪裁精良的制服完美勾勒出宽肩、劲瘦的腰身和紧实的线条。
林承安的眼神瞬间变得炽热,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放着昨晚这具身体在他掌控下,腰肢是如何狂野而富有韵律地起伏扭动……光是想想,一股燥热就从心底窜起。
他勾起一抹坏笑,在周围陆续抵达、正目瞪口呆看着他的雄虫学员们面前,旁若无人地上前一步,精准地攫取了纳尔微凉的唇瓣,留下一个短暂却不容错辨的吻。
“记得早点来接我哦。” 他退开些许,满意地看着自家雌君冷峻的脸上迅速漫开的酡红,像最上等的胭脂。
周围的雄虫们集体石化了。
大庭广众之下……
亲吻一个军雌?
还是如此高大的一个?
这画面冲击力太强,让他们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仔细一看是林承安冕下,心里顿时了然。
纳尔看着林承安那副宣告主权般的得意小表情,眼底掠过一丝纵容的无奈,唇角终究还是忍不住,微微向上弯起一个极小的弧度。
帝国雄虫学的巨大的礼堂穹顶描绘着雄虫受万雌朝拜的浮世绘,水晶灯折射着冰冷的光。
林承安独自一人陷在过分柔软的丝绒座椅里,指尖百无聊赖地敲着扶手,精致的眉眼间是毫不掩饰的厌烦。
讲台上,一名穿着笔挺制服、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的亚雌教官,正用抑扬顿挫、饱含崇敬的语调宣讲着:
“……诸位尊贵的阁下,您们是虫神赐予帝国最璀璨的明珠!
您们高贵的血脉,稀有的精神力,是整个虫族社会得以稳定延续的基石!
您们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帝国最大的贡献!
那些粗鄙的雌虫、军雌,包括我们亚雌,生来就是为了供养、侍奉、保护您们的!
这是虫族的法则,是写入我们基因序列的终极使命!
雄虫无需劳作,无需忧虑,只需安然享受这世间最美好的一切,接受我们最虔诚的供奉,这便是对帝国最大的负责……”
冗长、空洞、陈词滥调。
林承安听得耳朵嗡嗡作响,感觉像被浸泡在一锅黏腻发馊的糖浆里。
他瞥了一眼周围那些雄虫学员,有的昏昏欲睡,有的正指挥着跪在脚边的亚雌侍从剥水果,有的则一脸理所当然地听着,仿佛在听什么宇宙真理。
亚雌教官的声音愈发激昂,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自我感动:
“……所以,请务必时刻谨记您们身份的尊贵!您们的每一分愉悦,都值得我们倾尽所有去换取!您们的意志,便是我们的律法!您们的需求,便是我们的方向!您们……”
“教官。”
一个清越、带着明显不耐烦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所有目光瞬间聚焦到后排。
林承安懒洋洋地举着手,没等教官回应,便自顾自站了起来。
他容貌昳丽,此刻脸上却挂着一丝近乎天真的疑惑,只是眼底深处那点冷光,让台上的亚雌教官心头莫名一跳。
“打断一下,有个小问题想请教。”
林承安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整个礼堂,带着一种天然的、让人无法忽视的穿透力。
“您说,雄虫是基石,是明珠,存在的意义就是享受供奉?”
他微微歪头,眼神无辜:
“那我想问问,是谁在前线跟异族拼命,用命堆砌防线,保护这颗‘明珠’不被砸碎的?是那些您口中‘粗鄙’的军雌吧?”
亚雌教官一窒,脸上的职业性笑容僵了僵:“这……军雌的职责本就是保护帝国,保护珍贵的雄虫阁下……”
“哦,职责。”
林承安点点头,语气轻快:
“那又是谁在矿星里挖矿,在流水线上组装零件,在农田里种植作物,在星舰上跑运输,创造了整个帝国运转所需的星币和物资,供养着这颗‘明珠’吃喝玩乐呢?是那些普通的雌虫和亚雌吧?包括您自己,尊敬的教官?”
礼堂里落针可闻。
一些原本昏昏欲睡的雄虫也抬起了头,有些茫然地看着林承安,又看看脸色开始发白的教官。
林承安的问题像一把把精准的小刀,挑开了华丽颂歌下赤裸裸的供养关系。
亚雌教官的额头渗出细汗,他扶了扶眼镜,试图维持权威:
“阁下,这是虫族分工的不同!雄虫们的精神力安抚至关重要,是维系军雌战斗力、维系社会稳定的核心!他们的价值无法用简单的体力劳动来衡量……”
“价值?”
林承安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教官,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您觉得蜜蜂群里,是那些负责采蜜、筑巢、育幼、防卫的工蜂价值高呢,还是那只除了交配啥也不干的雄蜂价值高?
哦,对了,工蜂采的蜜,大部分都喂给了雄蜂和蜂王。
它们干得最多,吃得最少,老了飞不动了就被赶出蜂巢冻饿而死——这剧本,听起来是不是有点耳熟?”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讲台上脸色由白转青的亚雌教官,语气陡然变得尖锐:
“您自己也是亚雌。
您站在这里,一遍遍告诉我们这些雄虫,我们天生就该把雌虫、亚雌踩在脚下当垫脚石,心安理得吸干他们的血肉骨髓。
您对着我们卑躬屈膝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是觉得理所当然,还是……觉得自己也低贱得只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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